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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安比槐,林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三分,“自从他被罢官,日日喝酒,不省人事。自到京城后,沈夫人派了一个小厮,日日带他听曲赏景,倒也没有惹出什么事端,如今我有了诰封,他就更老实了些。”
安陵容点头,“母亲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必管他,若他做的太过分,我自有法子!”
林母重重的点头。
“对了,我父亲那些小妾呢?”
“自你父亲入狱,她们就走的走,逃的逃了!”
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不过也是好事,省得再花精力去打发她们了!
“弟弟呢?”
说起这个,萧姨娘便开口回答道:“沈夫人将越儿送去了家里的族学,周围的邻居说,那可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学堂,一般人都进不去呢,越儿也知晓机会不易,还算刻苦。”
安陵容继续点头,家里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说了一会话,苏叶奉上一盏茶,安陵容接过,亲自递到母亲手里,“母亲,京城的日子可还适应?”
林母揭开盖子,这盏茶色泽翠绿,香气浓郁,形如雀舌,喝了一口,滋味鲜爽甘醇,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看来女儿在宫中的日子还算能过得下去,林母微微放心了一些。
“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林母有些犹豫,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沈夫人对我们家极好,事事周到妥帖,连我今日入宫的所有事宜,都是她帮忙打点的,我总觉得有些惶恐不安,怕给你带来麻烦。”
安陵容笑着安慰道:“母亲不必忧虑,我与惠妃娘娘情同姐妹,她母亲照料您是情理之中的,母亲只管好好生活,这份情谊女儿自会牢记。”
见女儿如此说,林母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说起一事,“女儿,我有一事同你商量!”
“母亲请说!”
林母有些羞涩,抿了抿嘴说道:“刚来京城时,我送了沈夫人几方自己绣的帕子,沈夫人说我绣功极好,想请我去她家的绣坊里,传授些技巧给绣娘,我还没有答应她,想着问问你的意见。”
沈夫人这是给母亲找了一个工作呀!
安陵容问道:“那母亲可愿意去?”
林母嗫喏着不说话,安陵容执起她的手又问道:“母亲,你愿意去吗?”
旁边的萧姨娘看着自家夫人逆来顺受的模样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帮夫人说话,安陵容轻轻的挥了挥手。
“母亲!”这声母亲被她唤得婉转动听。
林母缓缓抬起头,看着女儿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她这一生,都在与绣线绣针打交道,凭着这个手艺,她养活了自己,为安父买了官,将女儿养大,针和线已经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让她闲下来做一个喝茶赏花的命妇,她心里是极不愿意的。
见母亲终于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安陵容很高兴,笑着说道:“那母亲就去!”
林母眼神一喜,又带上了一丝忧虑,急切的问道:“可如今我是朝廷命妇了,如果抛头露面,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听着母亲的话,安陵容心里感动,她以为母亲犹豫不决,是因为她自己性格怯懦不愿与人打交道,没想到她是怕影响了自己。
“母亲,您将自己的本领教给那些绣娘,您既实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些绣娘也学到了安身立命的技能,是双赢之事。在女儿心里,您就是最厉害的,就算别人说您抛头露面,女儿也不在乎,女儿只在乎您是否开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