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三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安陵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亲自下楼迎接。
不远处,齐月宾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丫鬟缓缓而来。
安陵容瞄了她身后的小丫鬟一眼,端正的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嫔妾给端妃娘娘请安,娘娘到来,嫔妾未曾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文妹妹免礼!”端妃笑着说:“是姐姐来的突兀,常听人说上下天光景色甚好,白天太热,我身子不好不便出门。趁着这会儿凉快些想来看看,不会打扰了妹妹吧?”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大驾光临,上下天光蓬荜生辉,娘娘请!”
安陵容侧着身子,伸出手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在人前,她向来礼数周全言语得当。
“多谢妹妹了!”
“娘娘小小台阶。”安陵容引着她们来到二楼,甄嬛沈眉庄已经站起身等着了。
几人互相行礼后,几位宫女鱼贯而入,奉上茶水点心,安陵容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别耽误我们与端妃娘娘叙话。”
“是!”
待奴才们都下去后,端妃身边的丫鬟才直起身子,果然是华妃年世兰。
正殿之内,尽管烛火幽幽,光线显得有些昏黄暗淡,可她们三人还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曾经那圆润丰腴、惹人艳羡的年世兰,如今已消瘦了整整一圈。往昔高贵而又华丽的气质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颓丧消沉、萎靡不振的气息。
果不其然啊,这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女子知晓那些曾让她为之自豪骄傲的感情,不过是用来欺瞒哄骗她的手段时,她就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筋骨一般,再无半点生气与活力。
安陵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寂静,轻声说道:“你们坐吧!”
年世兰微微颔首,搀扶着齐月宾坐在一旁的椅子,自己依旧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我们今天肯见你,不过是瞧在端妃娘娘的情面上罢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沈眉庄语气冷冽。
年世兰缓缓地抬起头来,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可有法子救我哥哥?”
沈眉庄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呵,就凭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居然以为我们会救他,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向你们道歉。”年世兰语气哽咽,蹲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可是我哥哥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其他的心思啊。”
此时的她,不是尊贵的嫔妃,只是一个卑微的、有求于人的柔弱女子罢了。为了她的哥哥,为了她的家人,她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她视为生命般重要的自尊。
“容儿被你打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直到现在身体都还没有养回来,你区区一句‘道歉’,就想抹平了她一个月的痛苦,我告诉你年世兰,这不可能。”
沈眉庄用尽全力握住安陵容的手,她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可以控制的住情绪的人,没想到今日见到这张令人憎恶的面容之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容儿所遭受过的种种苦楚与折磨,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直烧得她双眼通红,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姐姐,姐姐。”安陵容心里感动,靠在沈眉庄肩膀上低声轻唤。
年世兰的眼泪已经溢满眼眶,继续说道:“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们可以打我骂我,我也可以去向皇上坦白我以前做的错事,我再也不会是你们的威胁,只求你们帮我哥哥说话。”
甄嬛说道:“年羹尧能有今日是他咎由自取,皇上要处置他不过是遵循国法,顺应人心,你若想求情,应该去找皇上!”
“皇上,皇上……”年世兰的眼中满是绝望。
皇上早已忌惮她哥哥,就算她去求情,也没有用。
这边沈眉庄已经被安陵容安抚下来,冷冷的说道:“如何处置你和年羹尧,是皇上的事,我们无权置喙,我们最多做到不落井下石,你走吧!”
年世兰身子一歪,瘫倒在地。
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齐月宾站起身,缓缓走到年世兰身边,将她扶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别哭了!”
然后转过身直直的面对着安陵容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沈眉庄皱了皱眉头。
“惠妃妹妹不必紧张,我身子孱弱,手无缚鸡之力,能对文贵人做什么呢,不过是有些往事想说与文贵人听罢了!”齐月宾笑盈盈看着沈眉庄,只是那脸上的笑意怎么都不达眼底。
齐月宾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安陵容,眼神又有意无意的落在甄嬛身上。
安陵容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原来她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端妃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