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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布包,举过头顶。
苏培盛接过打开,递到雍正眼前。
雍正看过去,正是西北大将军的金印。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雍正微微一怔,要知道,年羹尧向来对其手中所握有的权力极为看重,那可是他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倚仗啊!然而此时此刻,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这般云淡风轻地将这至关重要的权力拱手交出?
年羹尧也是满心的无奈。近些日子以来,朝中发生的种种事情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并未将这些琐事真正放在心上,毕竟于他而言,皇上对自己信任有加,这些流言蜚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怎奈家中的妻子却是不依不饶,哭的梨花带雨,还以绝食相要挟,声称若是他不肯听从她的劝告,便要活活饿死自己。
面对爱妻如此决绝的态度,年羹尧想着自己多年来在外南征北战、浴血厮杀,确实是亏欠了妻子太多的陪伴与关怀。思及此处,他只得长叹一声,选择了顺从妻子的意愿,权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补偿一下这些年来对她的疏忽吧。
见此情形,雍正皇帝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庞终于稍稍缓和下来,嘴角缓缓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爱卿身子不好,快平身吧!”
又继续说道:“你家中变故叠出,朕也很心疼,稍后朕派太医前往年府为年富和年夫人诊治,你不必忧心。至于大将军一职,还是你继续担着,西北有你坐镇,朕才放心。”
年羹尧不肯站起来,继续跪在地上:“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本该庶竭驽钝,鞠躬尽瘁。只是臣如今身子虚弱,连马都上不去了,若尸位素餐,耽误了边关大事,臣万死难赎啊!”
说完,趴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见到他如此坚持,雍正心中不禁一阵欢喜,但脸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你这般坚决,朕自然也不能不顾及你的身体状况。不过嘛,这西北大将军一职至关重要,关乎着我大清边疆的安危,必须得寻一个得力之人方可胜任。你觉得可由谁接任?”
听到这话,年羹尧心中一凛忙不迭地回答道:“皇上圣明,自有圣裁,臣不敢多嘴。”
“你随便说说,朕随便听听。”雍正微微一笑,语气看似随意。
“臣素性愚钝,若不是承蒙皇上多次指点教诲,这西北又怎能有今日这般境况?如今朝中猛将如云,皇上慧眼识珠知人善任,定能选出更加优秀出众的人才!”
雍正突然话锋一转,故意问道:“那依你之见,年兴那孩子怎么样呢?”
年羹尧闻言一怔,随即便诚惶诚恐地回道:“皇上说笑了。竖子年幼,有勇无谋,做一个校尉尚且勉强。”
这些问题夫人在家陪他反复演练了多次,没想到皇上真的会问。
“说起年兴,臣还有一事。”
雍正大手一挥:“你说!”
“这么多年年兴跟在臣身边,臣发现他实在不是领兵的材料,只是有些武艺在身上。臣斗胆恳请皇上,皇上若不嫌弃,不如把他留在身边,做一个牵马坠蹬的低等侍卫也是他的福分!”
御前侍卫的一言一行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爱卿对朕忠心,时刻惦记着朕的安全,朕岂有不同意之理。”
“谢皇上!臣还有一个请求。”
今日年羹尧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雍正却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笑盈盈说道:“你说就是了!”
“臣有一孙子年方八岁,整日胡作非为,不肯读书,偏臣的夫人极宠爱,纵的他跋扈妄为,臣头疼不已,听说宫中有好夫子,不知他可有福气做皇子伴读?”
年羹尧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操作,让雍正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紧紧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勤政殿外,雍正方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道:“看来年羹尧已经明白了朕的意思。”
语罢,又微微摇了摇头,似是仍在思索着什么。
稍作停顿之后,雍正伸手将放置于一旁御案上的大将军金印轻轻拿起,仔细端详起来。那金印通体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上面精雕细琢的狮子纹路清晰可见,然而,此时握着金印的雍正心中却并没有感到十足的安稳。
尽管年羹尧此番表现得极为识趣,不仅主动交出了手中掌控多年的兵权,更是将自己的幼子和长孙送入宫中以示忠诚。但即便如此,雍正依旧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疑虑。毕竟,年羹尧曾经权倾朝野、威名赫赫,其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消除潜在的威胁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