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安陵容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皇后应该不会光明正大的在景仁宫鸩杀自己吧?若不喝,怕是连和皇后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算了,皇后应该没有那么疯!
“臣妾多谢娘娘。”安陵容端起来一饮而尽。
皇后心里暗赞,倒有些胆识。
“本宫听闻文常在出身江南?”皇后唠起了家常。
“是,臣妾是处州府松阳县人。”松阳县县丞的女儿,她的这个身份全宫皆知。
“好啊,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是个好地方。”
“娘娘喜欢白乐天?”
“白乐天的诗平俗易懂,富有情味,本宫很是喜欢。”
“娘娘博览群书,臣妾佩服,那臣妾就以白乐天「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句祝愿皇上和皇后娘娘。”
祝你俩和唐明皇杨贵妃一样,一个寂寥深宫中,一个魂断荒郊外。
两人一问一答,真是一派妻妾和睦的景象。
“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白乐天的主张一言以蔽之,合时宜。非但文章诗词,为人做事也需得合时宜,文常在,你觉得呢?”皇后突然转了话题。本宫是皇后,你当然要投奔我。
“娘娘说的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你若是个有德行,别人当然围着你。
“皇后娘娘,今日是莞贵人侍寝。”剪秋进殿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皇后淡淡的说道,“这夏日盛景,也比不上莞贵人炙手可热啊!”
安陵容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莞贵人聪慧机敏,皇上喜爱也是理所应当的!”
“莞贵人得宠,你与她交好,也能在皇上面前多多露脸。”
“臣妾愚笨,不敢奢求皇上宠爱。倒是娘娘端庄持重,母仪天下,更得皇上爱重。”
看着安陵容乖巧的表情,皇后温和的脸色有了一丝裂缝。
“文常在封号为文,可见皇上赞你文才不俗,可知巧言令色,鲜矣仁何意?”皇后此言是说安陵容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来糊弄她。
“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何也,君悦之,故臣能之也。岂不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你爱听好话,我当然要说好话让你高兴了!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不欲与她作口舌之争,直接开门见山,“文常在见解独到,不知良禽择木而栖做何解?”
这么直接,都不装了吗?
“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若是暖枝,自然可栖。”安陵容适时松口。
没看到皇后快裂开了吗!
皇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文常在博学,和你说话真是有趣,以后可要常来啊!”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剪秋,本宫乏了,送文常在回去吧!”
“臣妾告退!”
剪秋将安陵容送到门口,行了一礼,便回到正殿。
“娘娘,文常在已经走了!”剪秋帮皇后褪去发钗,解开头发。
“嗯,她心思缜密,言辞犀利,是个不好控制的,好在那簪子她一直戴着,本宫放心不少,至于是否可用,还要仔细试探着,对了,延禧宫的眼线可还得用?”
剪秋笑到:“娘娘放心,她还未露马脚。”
“好生盯着吧!”
“是。”
安陵容回到延禧宫,将皇后的赏赐摆在桌子上,看着探头探脑的宝鹃,故意叹道:“皇后慈爱,居然赏了这么多东西,好多我都未见过呢,苏叶,好好收进库房,改日我去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