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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时与云儿、双儿对视了一眼。
云儿会意,故作随意地说:“打了好半晌马吊,光是两只手在忙,嘴巴闲下来了。小姐,你想喝甜汤吗?”
江岚岫莞尔点头,“你去东厨端四碗甜汤过来,双儿再去拿点心零嘴儿啥的,山山你喜欢吃什么?”
吩咐完云儿、双儿,她又看向正局促的山山。
“我?”
山山掩不住惊讶之色,“我也能…吃吗?”
她可是丫鬟!
即便是一等丫鬟,又得魏霁风偏宠,但也从未跟主子们坐一块儿喝甜汤吃零嘴儿。
江岚岫笑了,“怎么不能?你又不是没长嘴巴。”
“快快!”
语毕,便催促起另外二人来。
不多时,四碗甜汤、一盒点心、一盘花生红枣桂圆、一篮水果就摆上了桌,看得山山直流口水。
她搓了搓手,不觉伸长了脖子,去嗅闻面前那碗香浓四溢的甜汤。
“别客气。”
江岚岫见状,把那碗甜汤往她面前推近一些,并抬手示意。
而后,江岚岫自己便抱起碗喝了一口,“唔…好喝!”
云儿和双儿紧随其后,也喝起了甜汤,还赞不绝口。
山山咽了口唾沫,犹豫少顷,终于端起了碗。
只一口,便让她瞪大了双眼,“真好喝!”
“你以前没喝过甜汤?”云儿好奇问。
山山讪讪摇头,“少爷不喜甜。”
“难怪长了张冰块脸。”江岚岫小声嘀咕。
山山忙替魏霁风找补,“少爷只是看着冷冰冰地,但心眼很好,对我们下人也好。”
“那对其他庶弟庶妹呢?比如二房?”
江岚岫趁机把话题转回到二房那边。
山山顿了一下,点头说:“也好。其实相比其他几房,少爷照顾二房多一些,毕竟…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江岚岫眸光深邃,“你家夫人不会跟二姨娘是姐妹或堂表姐妹吧?”
“不不!”
山山猛摇头,踌躇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二姨娘…曾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哦!”
云儿和双儿对视了一眼。
云儿:不就是咱俩这种身份码?
双儿:可咱俩没被姑爷收入房中啊!
江岚岫探问:“二姨娘在府里的身份特殊,只是因为她曾是我婆母的陪嫁丫鬟?”
“不全是。”
山山摇摇头,抱起甜汤不停喝。
“别只顾喝甜汤,来吃块枣糕,秋天吃枣糕最滋补。”
云儿赶忙递给她一块枣糕。
山山谢过后,咬了一口,喜滋滋地扬起了唇角,话匣子随之打开:“按理说,陪嫁丫鬟顶多被主子收为通房,可二姨娘怀孕了,偏巧还赶在夫人养胎后不久,夫人不想亏待她肚里的孩子,便让国公将她纳为妾。”
“正因如此,原本该纳进府当二姨娘的刘家千金只能当三姨娘,为了这事儿,还险些得罪了刘大人。”
“此后,虽在夫人的调和下,二姨娘、三姨娘尚算和睦,可在二姨娘诞下二少爷,三姨娘诞下大小姐后,二房和三房便有些面和里不和了。”
江岚岫有些懂了,“皆为庶出,但诞下庶子的和诞下庶女的,还是有区别。”
山山继续说:“为了缓和二人的矛盾,在夫人的提议下,国公又纳了四姨娘。”
“我们府里有个不外传的说法,每每姨娘们闹不和时,夫人便会让国公纳新人,姨娘们自然不会再闹了。”
“好手段!”
江岚岫忍不住夸赞,“解决争风吃醋的好法子不是雨露均沾,而是培养一个共同的情敌。”
山山没听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接着说道:“在国公纳了六姨娘后不久,夫人便病逝了,国公一度还担心,管不好那几位姨娘,不过后来发现,有二姨娘在,他们几位便不会闹大矛盾。”
“因为作为一个趁着主子有孕,便爬床上位的陪嫁丫鬟,跟他们五个世家千金不是一类人,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群起而攻之的对象。与此同时,正是有二姨娘这么个靶子似的存在,才显得他们地位一致,没必要再争。”江岚岫一语中的。
山山似懂非懂,只说:“平日里皆是三四五六房一同行事,二房单独行事,或者跟在我们大房身后行事。”
江岚岫进一步说:“二房被其他几房孤立了,唯有魏霁…咳!我夫君会照拂左右。”
“感觉你家夫人对二姨娘不仅没有怨恨,待她还挺不错。”云儿对山山说道。
潜台词就是:一个陪嫁丫鬟,趁着自家小姐有孕在身,爬了姑爷的床不说,还怀了孕,换做旁人,早被赶出去了。
山山正色说:“夫人宅心仁厚,向来宽宏。”
江岚岫单手撑腮,似笑非笑,“这位二姨娘想必有些手段吧?”
……
“婆母。”
刚打完喷嚏正在擦拭的许如仙,忽然听到江玉岫在叫自己,便转身回应道:“玉岫有何事?”
江玉岫笑笑,说道:“今日天气甚佳,便想约婆母你一道抚琴作对。”
言罢,便轻轻一挥衣袖,小翡与小翠就端着古琴、茶点走来。
许如仙微微皱眉,“抚琴作对?”
江玉岫笑得春风和煦,上前亲昵地挽住了她,“儿媳不知婆母的喜好,但皆为女子,想必婆母应该与我一般,不喜舞刀弄剑,只喜风花雪月。”
闻言,许如仙的身体些许僵硬。
江玉岫仿佛没有察觉,接着又道:“像公公那样的沙场战神,定然喜欢舞文弄墨的才情女子。”
“婆母已经很受公公宠爱,倘若能精进一些才艺,别说哄公公开心了,便是正妻之位也唾手可得。”
许如仙一怔,强绷着即将失去表情管理的脸,对正在为自己先前的言词洋洋得意的江玉岫冷声道:“儿媳你倒是挺会为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