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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江穆仁下意识抬头。
父女俩隔空相望。
江岚岫见状,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又站到了一旁。
她可不想当“第三者”!
“女儿呀……”
谁料,江穆仁立即扭头,冲江岚岫喊了一声,又去抓她的手,然后醉醺醺地倒头在她的肩膀上,惊得一旁的云儿和双儿赶紧去拉开他。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醉汉蛮力大,她俩怎么拉都拉不动。
最后,是魏霁风出手,像抓鸡崽儿似的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开,又赶紧吩咐侯府的随从好生搀扶着。
就在这个功夫,僵立半晌的江玉岫双膝一颤,不敢置信地望着被人驾走的父亲,眸光微闪。
尽管心有埋怨,可一见到这个生养了自己两世的父亲,还是忍不住想上前把他从那个扫把星的手里抢回来,但他却…却对那个扫把星流露出了当年只属于自己的宠溺表情。
他果然…不要我了!
江玉岫心如刀绞。
她感觉此刻天旋地转,即将晕倒。
但下一瞬,在瞥见站在正前方的江岚岫后,她目眦欲裂,怒火直指向她。
是你抢走了我爹!
而感受到她怒目相向的江岚岫,这一次没有退让,扬起下巴与她对视,且眼神比她更加凌厉。
瞪谁谁怀孕!
……
“否极泰来,古人诚不欺我。”
谢洵不愧是当朝九卿中最得皇上信赖的,不到一个月,就把魏朗月调任至中书省,任谏议大夫,从四品,刚好卡在能上早朝的最低资格线。
而且这个官职专掌讽喻规谏,但凡朝政缺失,百官任非其人,各级官府办事违等等,皆可谏正,属于百官不敢轻易得罪的主。
这可把江玉岫给开心坏了,迫不及待守在门口,翘首等待下值后的魏朗月归来,好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夫君!”
终于望见了魏朗月的马车,她更是急不可耐地小跑着迎了上去。
“娘子,我已知晓此事。”
不曾想,魏朗月在今早就收到了调任消息,明日便要去中书省赴任。
此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功劳,他随即大步一迈,抱住了扑过来的江玉岫,对她感激涕零,“多谢娘子!有你真好!”
听到最后一句,江玉岫喜极而泣。
在她失去了这么多后,终于有了帮夫运!
“夫君……”
她埋首在魏朗月的怀里,泣不成声,既有对前世命运的感伤,又有对这辈子盘盘皆输的憋屈。
“好了好了…你这样,下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魏朗月自然不清楚她的痛点,顺了顺她的背,对她小声耳语:“中庭的腊梅开了,想不想去看看?”
“好!”江玉岫当即点头。
她骤然想到了当初为讨魏朗月开心,小月子还没做完,就跑出来吹风摘腊梅的事。
眼下,竟是魏朗月主动提议去赏梅,怎么不算苦尽甘来呢?
想到此,她破涕一笑,含情脉脉地望着这个她今生唯一的依靠,娇嗔问道:“夫君,我还算旺夫吧?”
魏朗月不可否认,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但在他的仕途一事上,江玉岫出力最大。
而且,调任的官职也让他喜出望外。
现在他终于能在朝堂上与兄长不分伯仲了,还因文武不同,不必担心兄弟阋墙。
只是,谏议大夫非三瓜两枣,江玉岫一介女子是如何帮自己谋得的?
随即,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江玉岫,先是对她夸赞了一番,跟着就好奇问道:“娘子是如何帮为夫谋得这个官职的?”
江玉岫得意扬唇,“找的谢洵舅舅。”
“谢洵?那不是嫂嫂……”
魏朗月瞪大双眼,旋即又戛然而止。
“自然不是那个扫…姐姐的功劳!”
江玉岫连忙撇清江岚岫与此事的关系。
“我与谢洵舅舅不是亲舅甥关系,却更甚。”
“往后啊,夫君定要在朝中帮衬着谢洵舅舅,他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也是你今后在朝中可倚仗之人。”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魏朗月不会不懂。
他只是不解,江玉岫到底给了谢洵什么好处。
亦或者,是谢洵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就像那个人间蒸发的杂役陆四一样。
他娘已经查出来了,陆四偷换兄长战马粮草的事被江玉岫当成把柄要挟,才会一而再帮她做事。
而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连兄长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江玉岫一个才到府里不到半年的内眷,又是如何发现的?
看来,这个女人有些本事!
魏朗月思忖着,但他不着急向她逐一询问,反正来日方长,他自会慢慢解惑。
随后,他俯首贴着她的脸颊,柔声细问:“娘子,你待我如此情深,我该如何报答?”
一听这话,江玉岫脸一红,云娇雨怯地说道:“我只要你的爱。”
魏朗月一笑琅然,随即搂着她停下,转身正对着她。
“娘子,我只心悦于你。”
他轻轻抬起江玉岫的下巴,吻了下去。
江玉岫心口一暖,似久逢甘露的枯井,紧紧地搂着他,踮着脚尖迎合上去。
二人激烈拥吻的画面隔着纵横交错的枝丫,落进了另一人的双眸里,让她原本黯淡的目光,霎时被点亮。
被仇恨的火苗所点亮。
“凭什么,你害得我如此下场,你却能坐拥一个爱你的夫君?”
啪——
她用力折断了面前的枝条,恨海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