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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时辰才赶过来,想必,是被邀请留在侯府看了出好戏吧?”
魏霁风把玩着那尊金佛,笑得别有深意。
邱太医也笑了笑,“确实是一出好戏,给这场家宴添了不少滋味。”
“只是要委屈那位八姨娘了,日后在侯府定会如履薄冰,保不准还会遭遇暗箭。”他随即又凝眉道。
魏霁风却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应该清楚会面临什么。”
自从得知了江玉岫的真实情况,魏霁风便先她一步,开始布局,才会几乎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前面,让她输得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运气太差。
早在陆四交代一切后,魏霁风就想到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谢罄芳,随即邀她入局,许诺让她成为临江侯府的第三任夫人。
之所以找到谢罄芳,除了她与江岚岫的生母容貌很像外,还因她的野心和处境。
江玉岫应该还没来得及查到关于谢罄芳的身世,以及曾有过的那段婚约。
不同于江岚岫的生母,谢罄芳不仅出生于谢家的旁支,还是家中的庶女,好在模样端秀,早早便许配给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嫡出少爷。
却不想,对方在婚期前不久竟因病离世,让她落下个“克夫”的恶名,才会再无良配找上门,全是想纳她做妾的。
但她心高气傲,不甘心委身做妾,导致已过花信年华,仍旧待字闺中,成为了家里的累赘。
直至魏霁风找上她,问她想**头还是凤尾。
她在犹豫一番后,选择了后者,这才有了后来与江穆仁的“良缘巧遇”,情到浓时解衣带……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只是半路杀出个江玉岫来。
当然,这也在魏霁风的预料之中,便设计了今晚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想她江玉岫再机关算尽,身为一个后宅女子,很难探知魏霁风在宫里的势力。
所以,她前脚去收买邱太医,对方后脚就来向魏霁风禀明了。
“你一定要帮八姨娘保住这个胎儿。”
收起回忆,魏霁风向邱太医郑重叮嘱后,又将手里的金佛还给了他,“既是她给你的,你收下便是,反正你也按她的要求,把八姨娘怀孕的真实月数告诉了众人。”
“这…好吧。”
邱太医搓了搓手,双手捧过了金佛,感觉有些沉甸甸地。
“宫里那位还好吗?”魏霁风忽然问道。
邱太医点头,“您选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辈。”
“刚入宫那会儿,我按您说的,只旁观,没出手帮过她。那段时日,她确实吃了不少苦,在浣衣局干着最重的活,病了两回,有一回险些没撑过来,好在我及时发现,给她塞了颗保命丸,才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兴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那之后,她便被织室的管事嬷嬷挑走了,跟在她手下做事,暂时没出过纰漏,管事嬷嬷也很看好她。”
魏霁风了然颔首,“她只要别自作聪明,便不会出什么纰漏。”
“她似乎察觉出了我是您的人,找我问过一次,接下来该做什么。”邱太医又道。
魏霁风双手背背,“告诉她,路漫漫,步子别迈太大,每一步皆须稳。”
“宫里可不像侯府和国公府,她一步踏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是!这话我一定带到。”邱太医拱手颔首。
待他离去,魏霁风的视线转向一处角落,淡淡开口:“别听墙角了,出来吧。”
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一哆嗦,迟疑地走了出来,“我…我没想听墙角,只是见到了一个生面孔,便想再等一等…哪晓得……”
听见了那么多的秘密!
江岚岫懊恼不已。
我会不会被魏霁风灭口啊?
“你是过来让我考你的?”
魏霁风不动声色,向她招了招手。
今日他带着她逛遍了售卖“牧草之王”的集市,也让她对这种饲料有了全面的认识,往后负责采买,应当不成问题,反正价钱不是问题,东西一定要好,她只管往好的挑就行。
“你考吧,我大概都记住了。”
江岚岫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表情有些紧张。
魏霁风颔了颔首,转身进了书房,她随即跟上。
“好的苜蓿草与劣质的如何区分?”
往书桌前坐下后,魏霁风便直奔主题。
江岚岫则端端正正地站着,双手交合,认真回答:“首先看色泽,好的苜蓿草颜色鲜绿,而劣质的比较暗,还带有黄色或棕色;然后看杂质,好的苜蓿草不含其他杂草,譬如苦草、野草、芒草等等,劣质的不仅会含这些杂草,还沾有大量尘埃、污垢等……”
魏霁风单手支头,就那么看着她,越看越喜欢。
“如何?都答对了吧?”
一口气背完后,江岚岫不太有把握地挠了挠头。
“一字不差。”魏霁风莞尔颔首。
江岚岫如释重负。
“那请‘盐帮菜’厨子的事……”
她笑眯眯地望着他。
“决不食言!”魏霁风点头道。
“嘿嘿!”江岚岫咧开了嘴角。
京城的菜系偏甜,吃久了就让她无比怀念辣味菜系。
“岚儿。”
蓦地,魏霁风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到她面前。
“怎么了?”
江岚岫仰头望着他。
魏霁风垂眸与她对视,“墙角听都听了,你就不想听个全?”
“不想!”
江岚岫当即摇头,“好奇害死猫。”
魏霁风眸光一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就这么不愿与我辅牙相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