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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银子,官差心思大动,立马就收了刀,打量起谢翀来。
这人是谁来着?
忘了!
不过不要紧,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都好说。
两人凑过去,谢翀跟他们一顿商量,打算要个单独休息的地方。
谢云祁情况不好,要是再待在马棚里,估计又会病倒。
两人收了银子,犹豫了一下,让他先回去。
“等着,我们去商量一下。”
他们显然没办法做主。
谢翀点点头,希望能成功。
哪怕有间柴房也不错。
走了一天,马棚里的众人都在叫苦连天,表情扭曲。
不少女眷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直接脱了鞋袜查看脚底情况。
谢清月脸色苍白,在罗氏的帮助下捏着鼻子褪去袜子,一脚大大小小的水泡出现在她眼中,疼得她没忍住又哭起来。
“好疼啊,娘!”
她不要走了。
疼死她了。
罗氏跟着流泪,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尽管自己嘴角都干得起皮了,还是把水先让给她喝,“清月,忍忍,你姨妈送的包袱里有药,娘一会儿帮你把水泡挑了撒上药,很快就能好的。”
罗氏早就累的直不起腰,可为了女儿,也得硬撑着。
今天谢清月走一会儿就叫疼,走一会儿就不舒服,她没办法,只能背着她走。
谢清月又累又饿,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更是白的突兀,罗氏很担心她后面怎么办。
她们孤儿寡母的,她又没跟谢老三他们一起走。
不过这样也好。
谢老三跟他几个儿子和小妾一起,也不会吃她的,用她的,省点是点吧。
旁边,杜氏也在哄着谢柔,不过她们还好,谢柔轻,又听话,她只背着她走了一小截,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走的。
谢柔蔫蔫的,拿着饼子还没吃就开始犯困。
谢云桐有些担心她,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柔儿,听话,再吃点。”
女儿这么小,可怎么坚持得下去啊。
谢柔揉揉眼睛,又咬了一口松软的白面饼子。
这是杜氏娘家送来的吃食,比起在牢里的粗粮馍馍,简直不要好太多。
不过她现在胃口差,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靠在杜氏怀里就睡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极为担心。
流放第一日,众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有银子,用来跟官差换了食物和热水。
吃了饭,老侯爷靠在一个还算宽敞的位置闭目养神,忽然他察觉一丝异样,似乎……少了一些人……
他复而睁开眼,皱眉搜寻起周围。
二房、三房、四房所有人都在。
不对,二房的老三谢云轩夫妇好像不在。
韩家,他那个庶出女儿一家也不在。
旁系的两个庶弟一家也少了人。
还有……大房所有人。
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他立马叫来谢云逸询问。
谢云逸自然也知道原因,耷拉着脑袋,有些狼狈的开口,“祖父,他们给了钱给官差,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什么?老侯爷垮了脸,面色阴郁。
还能这样?
韩家也就罢了,谢家旁系受他多少恩惠照拂,居然没说先问问他要不要挪地方休息。
还有二房的谢云轩,大房……那一家子。
气煞人也!
半个时辰前。
谢翀给了银子,为一家子换来一间偏僻的下房。
驿站的房间有人清扫,还算干净,就是格外简陋,但都流放了,谢家人也不挑。
进了房间,谢翀先检查了一下窗户外面,发现外面是对着树林的,正合他意。
谢云荆守着大门,崔六娘带着谢云祁赶紧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