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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瑾出了院子,就直接去了大小姐的屋子。
她直接就跪在地面,楚楚可怜道,“大小姐,还请你责罚。”
王婉儿看着地面的人,眸光闪了闪,“酥瑾,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刚刚去了后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秦少爷拉去了山洞,奴……奴婢瞧着他应该是中药了。”酥瑾咬着唇,脸上殷切着急的眼神,害怕又自责。
她很清楚,自己跟秦君墨能够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王婉儿一手设计的。
她如今最能做的便是跟王婉儿坦白,成为她的棋子。
这样,她便能顺着离开王家,跟着她去秦家。
“什么?”王婉儿身边的大丫头樱桃十分的震惊,“酥瑾,你竟然敢觊觎大姑爷,你是不是疯了?”
“不,不是的,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奴婢知道自己错了,不管以后大小姐叫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万死不辞,求大小姐饶了奴婢。”
王婉儿听完,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樱桃先下去。
“大小姐……”樱桃有些担忧地看了王婉儿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酥瑾,这才退了下去。
“起来吧。”王婉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的。”
酥瑾低着头哭泣,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是真的很害怕。
王婉儿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扶起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秦君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既然敢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
酥瑾抬起头,一脸感动的看着她,“大小姐……”
王婉儿却勾了勾唇,“你先别高兴得这么早,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以后叫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得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奴婢句句属实,自然是不敢违背。”
“好了,你只需要记住你说的便好,你下去吧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酥瑾离感恩戴德离开后,王婉儿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阴狠。
拿捏一个丫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一会,王婉儿就去了王老夫人的院子。
而酥瑾回到了院子,脸上的害怕之意也瞬间消失。
她很清楚,王婉儿肯定是去求老夫人去了。
设计她跟秦君墨的人是大小姐,她故意示弱,也只是为了让大小姐以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全身心的相信她。
果然,酥瑾想得没有错,傍晚前院就传来消息。
“酥瑾,老夫人说了,大小姐出嫁了,让你跟过去当陪房。”不一会,老夫人身边的丫头翠柳过来说道。
她甚至满脸的羡慕,“酥瑾,你可真走运。”
要知道,对于她们这样的丫头来说,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婚配,可是大部分的婚配对象还是家里的家生子。
若是好一点的,便是能够给少爷当通房,或者是姨娘之类的。
再有就是跟着姑娘出嫁,当陪房。
以后幸运一点,给姑爷当姨娘,生下一男半女,将来也算是有了依仗。
不过,这些好事情,就算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也未必有这个待遇,但这样的好事情却落在了她这个二等丫头的身上。
“酥瑾,二小姐找你。”酥瑾还未说话,春桃便过来说道。
她娇俏的脸上爬满了愤怒,“酥瑾,你去给大小姐当陪房了,还是想想怎么跟二小姐解释吧,她现在可生气了。”
春桃的话让酥瑾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春桃姐姐,我,我也不知道啊,都是老夫人和大小姐的安排,我一个丫头,哪里敢说什么……”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春桃最见不得她这副柔弱的样子,明明是狐媚子一个,偏偏装得跟朵小白花似的,也就二小姐被她骗得团团转。
“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跟我走吧,二小姐还等着你呢。”
春桃虽然心里不忿,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带着酥瑾去了王柳儿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王柳儿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恶狠狠地剪着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酥瑾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有谁?”王柳儿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剪刀扔在桌上,指着酥瑾的鼻子骂道,“酥瑾,亏我处处为你着想,结果你倒好,竟然背着我去勾引秦君墨!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酥瑾吓得跪倒在地,“二小姐,你,你误会了,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大姐姐非要你去当她的陪嫁丫鬟?”王柳儿指着酥瑾怒道,“还说是秦君墨已经看上你了,非要你。
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秦君墨,所以他才开口的?”
酥瑾吓得赶紧磕头,“二小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奴婢从未见过大姑爷,哪里可能有机会勾引他?
至于奴婢的事情,便是由老太太做主。
至于大小姐跟大姑爷为何会如此,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酥瑾的心底很清楚,她**的事情是大小姐算计的,她就不可能跟老太太坦白,也不可能让二小姐知道。
所以,如今将所有的责任跟事情推倒他们的身上,她才能脱身。
果然,王柳儿顿住了,用脚尖勾起了酥瑾的下巴,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王柳儿的眼神,就像淬了冰一样,看得酥瑾心里发毛。
她知道,二小姐这是真的动了怒。
可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她一个做丫鬟的,哪有资格去左右主子的决定?
“二小姐明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大小姐和老夫人的安排,奴婢也不敢多问啊……”酥瑾低着头,声音颤抖,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行了,别哭了!”王柳儿最看不上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酥瑾心里冷笑,面上却更加委屈了,“二小姐说笑了,奴婢心底敬畏二小姐,也想帮助顺了二小姐的心意,可奴婢也不敢违背老夫人意思,那奴婢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柳儿的脸色,见她神色稍缓,才继续说道,“奴婢知道,二小姐是心疼奴婢,怕奴婢受委屈。
可奴婢这条贱命,哪里比得上二小姐的半分尊贵?
给谁当陪嫁丫鬟都无所谓,可若是因此坏了二小姐跟老夫人之间的关系,那奴婢就成了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