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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乎乎的羽毛,从那鸟嘴里落了下来,飘飘洒洒地落到了地上。
“累死八爷我了。”
在我刚看清楚那家伙就是那逗逼鸟的时候,它立马张嘴来了这么一句。
“你把那乌鸦怎么着了?”我一脸好奇地问。
“拔了它几根毛,结果发现它也是公的,于是就把它放走了。”这逗逼鸟,在说话的时候,真是没个正经。
“你拔了它的毛,就不怕它的主人跑来找你麻烦吗?”爷爷笑呵呵地问道。
“敢找我八爷的麻烦?他要是个人,我就给他的脸啄成马蜂窝,丑死它。要是只鸟,我就扒光它的毛,羞死它。”这八爷,还挺自信的。
我以为那只乌鸦会杀回马枪什么的呢?可是没有,一直等到了天亮,它都没有再来。
卧室门开了,一脸疲惫的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薛姐的眼睛,也长了黑眼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你妈没事了,休息七天就会好。这几天,她那屋子不得进男人。男人阳气重,进去会干扰到屋里的气场。”婆婆说。
爷爷提醒说,未来的七天不会太平。我妈在那凤棺里待了二十几年,身上沾了不少凤气。男人喜欢龙气,女人喜欢凤气。凤棺里的凤气,是女鬼最喜欢的。所以,在未来的几天,绝对会有女鬼上门来找我们的麻烦。
女鬼什么的,虽然对付起来会有些麻烦,但是这玩意儿,在白天的时候,绝对是不会出现的。因此,白天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得好好守着,不能有半点儿的疏忽。
未来的七天之内,哪怕仅仅只是出了一点儿差错,我妈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一觉醒来,太阳就快落山了。我去下面的馆子打包了几个菜,带上来和婆婆、爷爷一起吃了个晚饭。至于薛姐,我叫了她的,但那娘们说要减肥,便没跟我们一起吃。
“八爷我也饿了,我要吃!”在我们吃得正香的时候,逗逼鸟在那里叫了起来。
“鸟不应该去找虫子吃吗?人类吃的饭,你有什么可吃的啊?”我笑呵呵地问。
“我要吃花生豆,要不给,我就拉屎在你们碗里。”八爷威胁起了我。
这逗逼鸟,这样恶心的事,它绝对是干得出来的。因此,我赶紧拿了个小碗,把专门给爷爷点的,用来下酒的油酥花生,分了一点儿出来,给它放到了桌子边上。
我还以为八爷要花生豆,是说着玩的呢!没想到,我刚一把碗放下,它便像鸡啄米一样,在那里啄了起来。
这碗花生豆,少说也有好几十颗。没想到不过一分钟,便被八爷给啄了个干净。
“我还要!我还要!”这八爷,看上去是那么瘦一只鸟,没想到还挺能吃的。
爷爷很大方的把那盘油酥花生放在了它的面前,说:“全都给你。”
“谢谢二哥。”八爷居然叫爷爷二哥,还叫得这么客气?
在吃完了花生豆之后,八爷飞到了我肩膀上,用那嗓门比高音喇叭还大的鸟嘴,对着我说:“今天吃花生豆,明天我要吃豌豆,后天吃胡豆。反正,在你这里的时候,八爷我一定要饱够口服,把天底下所有的豆,都给吃一遍。”
“行!胡豆吃完,我给你弄巴豆吃。”我逗了那逗逼一句。
“巴豆是什么豆,我以前怎么没吃过,比花生豆还好吃吗?”我一直以为这八爷的智商能跟正常人相媲美呢!搞了半天,它还是不如人啊!要不然,怎么会连巴豆都不知道呢?
“好吃,巴豆是世上最好吃的豆,比花生豆好吃一万倍。”我说。
“那我现在就要吃巴豆,赶紧去给我买,不然我啄死你!”这八爷,嘴不仅贱,还馋。
巴豆那玩意儿是泻药,人吃了会拉肚子,也不知道鸟吃了会怎样。鸟这玩意儿,体格比人小太多,万一直接把它给拉死了,可就不好了。
“别胡闹了,巴豆是泻药,吃不得。”爷爷拿着筷子头,敲了我一下,说:“虽然是只鸟,但它也是你八爷啊!有你这么忽悠它的吗?”
“啄死你!啄死你!你居然敢骗我吃泻药,你想拉死我啊?”
我就知道,这逗逼鸟会对我发动攻击。为了避免我这张帅气的脸受到伤害,在它开始啄之前,我便用双手,把脸给遮住了。
“够了!当着我的面,啄我孙子,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吗?”关键时刻,还是婆婆最靠谱。她这话一说,那原本还很嚣张的,正对着我一通乱啄的八爷,立马就住了嘴,飞到角落里去躲着了。
“死老头子,孙子被一只鸟给欺负了也不管?”婆婆很生气地拧了爷爷一下。
“他自己惹的,怪得着谁啊?”爷爷说。
“那鸟自己笨,不知道巴豆是泻药,怪得着我孙子吗?”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在我爷爷婆婆身上,体现得很明显。
在爷爷看来,我自己戏弄了八爷,被它啄是活该。在婆婆看来,就不是这样了。我是她孙子,哪怕是惹了那鸟,它也不能啄我,不然她就得急。
一转眼,六天的时间便过去了。前六天的夜里,没有发声任何的异常情况,也没有女鬼跑来找麻烦。
这晚,是最后一夜,只要我们守过去,我妈便可以彻底醒过来了。
为了让这最后一夜平安度过,爷爷在药店里布置了一些东西。现在是晚上八点,厉鬼一般都要等到子夜之后,才会出来。
所以,我们差不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放松。
薛姐来了,她把我叫了出去,说她算了一卦,今晚是大凶之兆。
这娘们,已经有好久没算卦了。卦这玩意儿,算的次数越多,就越不准。相反,要隔段时间不算,算出来就会特别的准。薛姐算卦本来就挺准的,她又这么长时间没算了。所以她算的这一卦,绝对是精准无比的。
在布阵法这方面,薛姐的本事,比爷爷还要高一些。毕竟,爷爷的身份是由人,不是风水师。我们由人对风水,最多只能算是涉猎,离精通那是差得远的。
薛姐在看了爷爷在药店里的布置之后,说还差一个东西。在跟我爷爷窃窃私语了一阵之后,她让我跟她跑一趟。
我还以为这娘们要拿的东西,是在坎店里的呢!结果,她开着甲壳虫,带着我去了一个我之前从没去过的地方。
这是一条小马路,两边种着柏树。柏树这玩意儿,那是常青树,公墓里面种得比较多。
还真是公墓,前面出现了一排一排的墓碑。甲壳虫开进了一个大门,门楣上写着五个大字——仙居山公墓。
“你这是要干吗?该不会是你做生意,做到我头上来了吧?”薛姐是卖公墓的,她在这个节骨眼儿带我来这里,很像是要卖公墓给我啊!
“姐姐我带你来,还真是要做你的生意。仙居山公墓,不仅离市里近,而且还是块风水宝地。这里的公墓,最顶上的,位置最好的那种,一个要好几十万。不过,看在跟你这么熟的份儿上,姐姐我可以分文不赚,给你个内部价。”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这娘们的脸上,并没有带着笑啊!没有笑,那便说明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不是在逗我玩。她说的要卖公墓给我这事儿,看上去像是认真的。
只有家里要死人了,才会买公墓啊!带我出来之前,薛姐跟爷爷谈过。
莫非我妈,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