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那么多,赶紧过来就是了。”说完这句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那丫头,这是把电话给挂了吗?
“人家慕慕催得那么急,你还不赶紧去?”那娘们阴阳怪气地对着我说道。
“不去。”我的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不去?”那娘们问我。
“我要是去了,你会误会的。再说,陈慕慕那儿肯定没什么好事,多半又是闹鬼什么的。”我说。
“人家都主动打电话来叫你去了,你若不去,那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再说,姐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姐姐跟你一起去,去看看陈慕慕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薛姐说。
我就说这娘们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催着我去陈慕慕家,原来搞了半天,是她自己好奇心犯了,想要去瞧瞧是出了什么事了啊!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带着这娘们去,她绝对是会吃醋的。但是,吃醋总比让她生疑好嘛!再则,要陈慕慕找我,真是因为家里闹了鬼什么的,这娘们多少是能帮上点儿忙的。
我开着牧马人,带着那娘们,直接去了陈慕慕家。
别墅的大门是紧闭着的,窗户也是黑黢黢的,根本就没亮灯。陈慕慕不是叫我来她家吗?怎么这别墅看上去,不像是屋里有人的样子啊?
我拿出手机,试着给陈慕慕打了个电话,可听筒里传来的是很急促的“嘟嘟”声。电话打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按一下门铃吧!”那娘们白了我一眼,然后像大门口走了过去。
“叮咚!叮咚!叮咚!”
薛姐连着按了好几声,但屋里都没有半点儿反应。难道,屋里真的没人?
“你不是会开锁吗?要不露一手?”我笑呵呵地跟那娘们说。
毕竟,都到陈慕慕家来了,要不进屋去看看,我这心里,多少会有那么一点儿不放心。
“这样好吗?姐姐我要是开了,算不算是入室盗窃啊?”那娘们问。
“偷东西才叫入室盗窃,我俩进去,又不是为了偷东西,顶多只能算是不请自入。再则,是陈慕慕打电话来,邀请我来她家的。”我说。
“嗯!”那娘们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细铁丝。
我发现,除了随身带着符什么的之外,这娘们,细铁丝那也是不离手的。什么时候需要,她什么时候就能把那细铁丝拿出来。
陈慕慕家毕竟是别墅,这防盗门看上去,远比一般商品房的防盗门要高档。本来我还以为,以薛姐那开锁的手艺,得折腾好半天,才能把这门锁打开呢!
没想到,那细铁丝一进去,门锁便发出了“咔嚓”的声响,那娘们用手轻轻一拉,防盗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
“这么快?”我将崇拜的眼神,投向了那娘们。
“也不看看姐姐是谁?”那娘们跟我臭显摆了起来。
屋里黑漆漆的,那娘们拿出了一支红烛,点燃了,走在了前面。一进屋子,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子冷气。这冷气不像是空调吹出来的,应该是鬼气。
烟,我好像闻到了烟味,是纸钱烧出来的那种烟的味道。
“这里有问题。”我提醒了薛姐一句。
“废话。”那娘们给了我一个白眼,说。
“陈慕慕!陈慕慕!”我试着喊了两声,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回应我。
没人搭理我,难道这别墅里真的没人?
“要不咱们走吧?”我跟薛姐说。
这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因为眼皮什么的,确实跳得很厉害。还有就是,冒险我是不怕的,但这种没有意义的,无谓的风险,那是没有冒的必要的。
“出门前,姐姐我算了一卦的。今晚在陈慕慕家,咱们肯定能有所发现。”那娘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很肯定的。
“好吧!”既然薛姐都已经做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她怎么说,就怎么办呗。
楼梯上是什么?我赶紧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很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是一张被烧掉了一大半的纸片,从纸片剩下的轮廓来看,在烧之前,这玩意儿应该是个小纸人。
“上楼看看。”那娘们说着,便迈着步子,往楼上爬去了。
二楼也是黑灯瞎火的,不过我们一上来,便发现有间屋子的门口,有纸灰留下的痕迹。要我没记错,这间屋子,应该是陈慕慕的卧室。
“这谁的房间啊?”薛姐假装不经意地问我。
“陈慕慕的。”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挺熟悉的嘛!她家别墅这么多屋子,哪间是她的卧室你都知道。是不是之前,你背着姐姐经常来这里啊?”那娘们用酸溜溜的语气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故意挖坑想让我往里面跳吗?这别墅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哪间是陈慕慕的卧室,你也知道。”我白了那娘们一眼。
“还生气了?”那娘们在我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不许生气。”
这卧室门是关着的,我试着掰了一下门把手,掰不动。这便说明,门是锁着的。
“要不再露一手?”我跟那娘们说。
“敢情姐姐今晚跟你来,就是来帮你开锁的啊?”那娘们嘟着嘴说了一句,不过在说完之后,她立马就把细铁丝给拿了出来。
不对,我仿佛看到锁眼里,有一丝一丝的黑烟冒出来。那娘们应该也看到了这异常,所以她虽然已经把细铁丝给拿出来了,但却并没有往锁眼里插。
“这门不是被锁给锁住的,而是被鬼气锁的。”说着,薛姐把拿出来的细铁丝,放回了包里。
被鬼气锁了的门,用细铁丝来开,自然是打不开的啊!不过,用细铁丝不行,用符那绝对是可以的。
符什么的,那娘们的身上很多。这不,她把手伸进包里,那么随随便便地一摸,便摸了好几道出来。
“开个锁用得了这么多啊?你这符也太不值钱了吧?”我说。
“要值钱的话,姐姐用得着这么铺张浪费地白给你吗?”那娘们留了一张符在她自己手上,然后把别的那几道塞给了我,说:“开锁只需要一道,别的你拿着,要是屋里有厉鬼什么的跑出来,可以用来保命。”
薛姐拿这么多符出来,原来是为了我。虽然她这做法,不能算是意料之外,但还是让我非常的感动。
就在那娘们准备用符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把嘴凑了上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讨厌!别打搅姐姐。”那娘们笑吟吟地瞪了我一眼,说:“正准备念咒语呢!结果让你这么一亲,害得姐姐我把词儿都给忘了。”
“再亲一下你就能记起来了。”说着,我又亲了过去。
那娘们的脸上,挂上了幸福的笑容。
“好啦!先办正事。”
薛姐掐了个指诀,然后叽里咕噜地念起了咒语。念着念着,她手指中夹着的那道符,突然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快把两只手都伸过来,帮姐姐把这些符灰接住。”那娘们说。
我赶紧把手伸了过去,符灰一块一块地落了下来。符这玩意儿,就一张纸,不过几秒钟时间,那玩意儿便烧完了。
“然后呢?”见那娘们在念完咒语之后,并没有别的动作,我便问了她这么一句。
“把手伸过来。”薛姐对我下了道命令。
我把手伸了过去,她“呸呸”地吐了几口口水在我手心上,将符灰打湿了。然后,她用手指头把些湿乎乎的符灰捏了起来,塞进了锁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