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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须藤淳。
须藤淳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被提及,回话的速度都慢了一点。
“……我?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什么机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又有什么动机呢?”
刚开始须藤淳的声音还有些发虚,不过越说到后面,须藤淳看上去越是自信,“如果要说我的嫌疑,应该还不如这位本堂先生吧?同样动机不明,但他有接触大麦茶的机会。相反,我可没有完全碰过那个大麦茶的茶杯。你要想从上面找出我的指纹,可是完全做不到的。要我说,我觉得这就是起意外。”
店长听得直皱眉头。要是在他的店里出现这样的意外事件,店铺被警方搜查,可能会把不适合被查出来的东西一起查出来。
瑛祐对着须藤淳笑了一下,“是啊,在刚才的一片混乱之中,如果你有心想要更换茶杯,我们也注意不到。说不定就真的变成‘意外’事件了。或许你原本正是想要换的,但有意外出现了。”
服部平次拿着手中的杯子向其他人展示,紧跟着补充道,“因为堀井小姐在那个茶杯上留下了无法复制到另一个杯子上的口红印,让你的换杯子的计划落空,所以你现在只能自顾自地说自己没在杯子上留下指纹。”
须藤淳脸色不太好看,“你们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主观臆测罢了。要真把我当做凶手看待,你们倒是说说我的动机和手法呢?”
大概是属于闺蜜的熟悉,即便瑛祐和服部平次还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堀井加悦已经发现了异常。
她伤心地看着须藤淳,“小淳,你的语气不太对……”
须藤淳脸色白了一白,没有去看堀井加悦,只昂着头看瑛祐和服部平次。
瑛祐轻轻叹气,“我对动机一向不太关注,因为想杀人的人总是会有一些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理解的动机。既然你这样都还不愿意自首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了。那么,就请服部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吧。”
须藤淳并没理解瑛祐的意思,“怎么,你难不成是放弃怀疑我了?刚才那么信誓旦旦,结果是想要用诈?”
但同样看破这个计策的服部平次完全清楚瑛祐的意思。
服部平次放下杯子,然后冲着众人展示了他的手套。
取证物的手套为了更加清楚,都是完全纯白的。而此刻,手套的指腹位置却沾上了一些淡黄色的污渍。
服部平次自信说道:“大家都看见了,我的手套只触摸了杯子的外侧。但上面却沾上了一些不该出现在杯子上的东西。这便是揭开谜团的决定性证据。使志田先生严重过敏的海鲜汁并不是被下在了杯子里面,而是在外面——也就是那条毛巾里。”
瑛祐接着说道:“这家店的毛巾是淡黄色,沾上这海鲜汁后没有明显区别。而须藤小姐作为志田的朋友之一,自然清楚志田的古怪习惯——也就是拿毛巾仔仔细细地擦茶杯入口的部位。而巧合的是,热毛巾和其他菜品上来的时候,志田在和我说话,堀井小姐离开座位去上洗手间,只有你一个人在座位上,还帮店长拿了东西。我想大胆地猜测一下,志田桌上的毛巾也是你帮忙拿的。店长先生能帮我确认一下这点吗?”
店长回忆了一下,点头同意,“对,当时因为要上的菜太多,有点忙不过来,所以须藤小姐从我手里接过了餐具和毛巾,把那些东西分到他们的两张桌子上。”
服部平次看向了须藤淳,“更巧合的是,须藤小姐也点了海鲜御好烧。只要把海鲜御好烧的汁液倒一点在毛巾上,就能让志田先生过敏了。现在,只要请鉴识科的警员过来把这块毛巾分析一下,看看这上面是否含有你的DNA和海鲜汁就可以了。”
瑛祐轻皱了下眉。
而须藤淳则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听你们是侦探,还觉得你们很有水平呢。既然是我把毛巾放到志田桌子上的,那上面当然会有我的DNA。至于海鲜汁,先不说毛巾里到底有没有海鲜汁,就算是有,为什么能不能是老板没有把毛巾清洗干净吗?我还觉得是老板把杯子和盘子一起洗,却没有冲洗干净,导致了杯子上残留了海鲜汁呢。你说的这些根本不足以作为把我认定为凶手的证据。”
服部平次看向他们三人桌上的毛巾,“你笑什么?难道你已经把毛巾调换了?可即便是调换,等鉴识科人员一来,多检查一块毛巾就可以了。”
“不,服部,不用看桌上。”瑛祐说道,“应该是在她的包里或者口袋里。她还有另一块毛巾。”
须藤淳僵硬了一下。
服部平次有些讶异地回头看向瑛祐。
瑛祐平静地说道:“虽然我没有看见另一块毛巾,但我清楚一件事。只是把御好烧的汁水倒到毛巾上再擦拭杯口,这样的接触量暂且还达不到这么严重的过敏。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过敏体质,志田应该在走进店铺闻到我点的海鲜御好烧味道的时候就开始过敏。但很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的过敏体质,还敢于进菜单里有海鲜的店铺,敢于不带药物出门。”
服部平次反应了过来,“既然是能如此迅速地致人于死地的过敏原,至少也该是浓缩海鲜汁,所以需要提前准备。而提前准备,就需要多带一条差不多的毛巾。对于同样是这家店熟客的须藤小姐来说,买一条差不多的毛巾也不算困难。”
须藤淳还在试图垂死挣扎,“但只是在包里多带一条毛巾而已,你们总不能说我多带一条毛巾就很奇怪了吧?我只是自己用而已,里面有海鲜成分又怎么样?我又不会给志田用。”
瑛祐又叹了口气。这实在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反驳。
服部平次提醒道,“那我们也只需要反过来检查你包里的毛巾上有没有志田先生的DNA就可以了。”
最后的说辞也被拆穿,须藤淳垂下头,神态看上去有些颓靡。
堀井加悦痛心地问道:“小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健太呢?他做错了什么呢?”
须藤淳冷笑一声,开始讲述起了她的动机,“你居然都不觉得他做错了吗,加悦?你和他每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却没有想过,就是他让我的男朋友离我而去了吗?”
堀井加悦震惊地看着须藤淳,“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须藤淳质问道:“你不是还记得吗,志田健太有次喝酒把我惹生气了。就是那次因为他摔碎了翔马刚刚送给我的陶瓷杯,还说它丑。但那是翔马亲手做的陶瓷杯!翔马和我分手的原因就是我没有好好对待他的心意。”
堀井加悦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哀伤,“你是说片冈翔马送给你的那个陶瓷杯吗?片冈翔马和你提分手居然用的是这么可笑的理由吗?”
须藤淳也从堀井加悦的语气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对,“……什么?”
堀井加悦看着须藤淳,流下了眼泪,“片冈翔马就是个欺骗感情的渣男!那个陶瓷杯就不是他亲手做的。因为我和健太也去了那家情侣陶瓷杯烧制的店铺,隔壁坐的恰好是一个学校的学妹,所以多聊了会儿天,连学妹做的杯子长什么样也记住了。而片冈翔马给你的那个杯子就是学妹说做好要给他男朋友的杯子!”
须藤淳的反应很激烈。她倒退一步,连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堀井加悦却向须藤淳逼近了一步,“健太就是因为觉得杯子熟悉才向你要过来看的,看完后发现一样,于是直接摔了。是我想着之后委婉一点告诉你。却不想学妹那边已经提早发现了片冈翔马的问题向他讨回杯子。你想想看,片冈翔马是不是在分手之前先想要找你要回杯子,没要回去才恼怒地以没有好好对待心意这种借口和你分手的?”
须藤淳完全呆住了。
堀井加悦痛苦地下了最后的结论,“健太只是不想看着你就这样被一个渣男欺骗……”
须藤淳在此刻受到的打击像是比被瑛祐和服部平次联手拆穿还要大。垂头丧气,在角落凝固成了石像。
堀井加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捂着脸哭泣。
过了一会儿,姗姗来迟的大阪警方终于抵达,给须藤淳带上了手铐。
须藤淳这才勉强从石化中恢复,看着满脸泪痕的堀井加悦,沉重而复杂地说了声“对不起”。
但这已经太晚了。警方带来了医院那边的消息,志田健太已经抢救无效身亡了。
同时失去了好友和爱人的堀井加悦没对这一声“对不起”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在那里,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用哭泣发泄出去那样痛哭。
在以名侦探柯南为名的漫画里,这样的误会数不胜数。瑛祐已经看习惯了。
此刻,瑛祐也不知道该为这误会导致的案件感到悲哀,还是可笑。
他只是在一旁这样看着,恍惚有种自己还在看漫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