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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们这样说,老夫人难堪地只想在地上找一条缝儿钻进去。
好不容易等人都散开了,她才拖着狼狈的身子悄悄地回了许府。
如今的许府,柳雨柔没什么钱,许淮叙又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有个在家里白吃白喝的沈云清。
全家的吃喝开销都压在了老夫人的身上,眼看着自己私库里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老夫人立马就坐不住了,她一直小气,向来只有她花别人的钱,哪里有她给别人当冤大头的时候。
所以她先遣散了府里的丫鬟小厮,说为了省钱,以后的事情都自己做。
但实际上,她是不会做的,许淮叙和沈云清养尊处优惯了,就更不可能做了,于是所有的事情就堆到了柳雨柔的身上。
但是柳雨柔也不是个傻的,知道她打的什么意图,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躺在床上称病,不管家里的人怎么叫,她就是说身子不舒服,提不起来力气。
没有办法,老夫人只好又招几个丫鬟回来伺候他们这一大家子。
只是她不舍得花钱,在人牙子那里讲了许久的价,给人牙子说烦了,选了几个游手好闲卖不出去的粗使婆子低价给了她。
自以为占了大便宜的老夫人高高兴兴地领着人回家,刚一到家她就立了一大堆规矩,全是按照之前乔知卿还在时给她安排了十几个小丫鬟侍候的规格来做。
那几个婆子见她事情这么多,每个月工钱才给2两银子,当下就勃然大怒,与她对骂起来。
骂不过的老夫人被她们气的捂着心口直抽抽,当下就要把她们给送过去。
但是人牙子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出,在她买的时候就和她签下了字据,一经卖出,概不退回。
这下,老夫人傻了眼,但是她又没地儿去说理。
只能带着人又回府里去。
但是这几个婆子,看着是个利索的干活好手,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做。
不仅做出来的饭难以下咽,就连洗个衣服都洗不干净,放水里用草木灰泡过一下就晾起来了。
被她们侍候了几天,老夫人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怕是少活几年。
于是在看见柳雨柔在吃饭时多夹了几筷子菜后,马上就去了她的房中。
“柳氏啊,我看你今日胃口不错,是不是身子好了许多?”
在她身边相处了这么多年,老夫人不用开口,柳雨柔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所以马上她就捂着心口,面色发白,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多谢母亲挂念,只是我这身子不中用,总是好不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咳。
“咳咳咳…咳咳咳…”
然后摊开手绢,上面赫然有一滩血水。
“母亲,昨日大夫来看过了,说我这是咳疾,要静养…”
一见这场景,老夫人马上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无妨,无妨,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既然不舒服,那就多休息休息吧。”
她说完,也顾不上告辞,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年轻的时候见过柳雨柔这种症状,那可是肺痨!会传染人的!
要是哪天柳雨柔想不开,往他们的饭菜里加点东西,拉着他们同归于尽,那可就出大事了!
在她走后,柳雨柔得意的笑出了声。
老家伙还以为她得的是肺痨呢,不过是她提前藏在被子里的鸡血罢了。
她现在想的明白,当初乔知卿给她送了一个庄子,虽然位置有点偏,但是她过去了也能吃喝不愁。
许家人全都不知道这件事,只要她在装一装,到时候等他们坐不住了,肯定会把她给送走。
到时候她就逃到那里去,远离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见使唤柳雨柔这一招行不通,老夫人只能咬咬牙,把那几个婆子给赶走了。
然后去人牙子那里花了大价钱重新买了几个好用的小丫鬟。
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些事,老夫人准备休息休息。
许淮叙就带着沈云清来找她了。
“祖母,我要办婚宴,娶云清进门!”
他大着嗓子,一进来就带着沈云清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看见老夫人犹豫,许淮叙的脸上立马就浮现了一抹不满的神色。
“祖母,你不会连这点小钱也舍不得吧,云清肚子怀的可是你的亲孙子!”
“你忍心看他一生下来就只能当个私生子吗?”
听见这话,老夫人有些犹豫了。
她虽然不喜欢沈云清,毕竟家里的日子过成这样,都是因为沈云清这个祸害!
可是看着她的肚子,老夫人确实也想抱孙子了。
于是她咬咬牙,问许淮叙要多少,她给他们添点。
她的意思是沈云清未婚先孕,毕竟不光彩,所以就小办,请其他亲戚来吃个饭,见证一下就好了。
结果许淮叙见她松口了,直接狮子大开口。
“祖母,什么叫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可是答应了云清一定要大半的,你给的那点钱,连买婚服都不够!还要写请帖,办宴席!”
听见这话,老夫人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但是许淮叙还没完。
“反正这个钱,我去问过母亲了,她说没有,所以一定是要你出的。”
他说着,撂下狠话,让老夫人赶紧凑钱,他现在就去准备办婚宴的各项事宜。
至此,老夫人是真的哭了出来。
“作孽啊!作孽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都这么难了,许淮叙却一点都不顾着家里,明明之前他和乔知卿成婚时,他听话的不得了。
对!一定是因为沈云清!只要这个祸害死了!他们家就太平了,就能回到从前的日子!
这么想着,老夫人的眼底满是浓烈的杀意。
这边,出了院子的沈云清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收拢了衣服。
她挽着许淮叙的肩膀,有些不安的开口。
“淮叙,最近府中这么艰难,你还找祖母要这么多钱,真的没事吗?”
“况且,大办过后,我们哪里还有钱呢?”
听见她这么问,许淮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云清,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