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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越发怒道:“那也不能任凭她一个黄毛丫头,守着个肚子,就对咱们整个许家颐指气使的道理!”
“她说平妻就平妻?当我们许家的门楣是好进的?”
“别说现在淮叙是挣了军功回来,就是往日,有着多年根基的许家,也不是谁都能嫁的!”
许淮叙头都大了:“祖母,要娶她进门,是孙儿的主意,她倒是一直劝我,别闹得太大,也别逼迫乔知卿,如此识大体,怎么就颐指气使了?”
“倒是乔知卿,真以为她乔家是什么金贵的门户,比得上皇子公主了?祖母您听见了吗?她还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纳妾!”
“祖母,论家世,论贤良,她真是半点也比不上云清!”
眼看许淮叙都不服输的直接杠上来,老夫人和柳雨柔登时就知道,现在,许淮叙是被迷了心窍了。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
“母亲,其实淮叙说的也对,知卿确实拿腔拿调了些。”
柳雨柔在一旁劝道:“您看,她嫁过来两年,是没什么大错,可也没给咱们许家挣过什么光彩,就算是用了她一点嫁妆,可那不就是些充满铜臭的身外之物吗?算得了什么?”
“再有一层,淮叙可是她的夫君啊,女子,就该以夫为天,她倒好,不过说了那么几句,就吵嚷着要和离,还想闹到御前去,难道是个懂事的?”
“别的不说,如今是真该磨磨她了,否则她还真以为,这许家是她说了算呢!”
她还有些话没说出来。
相比之下,沈云清就很好。
不仅怀了她儿子的骨肉,还很知事理的,才回京就悄悄来拜见她,带了足足的补身佳品,也会说话会哄人,讨人喜欢。
而且她看着,那怀相实在不错,恐怕能生下他们许家的长子!
面相看着,分明也是个多子多福的。
不像乔知卿,美则美矣,傲气却太足了些。
到底是商贾女,小家子气,分明自己门第不显,反倒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儿媳妇,她早就看不惯了!
反正许家当年的窘迫已经安然度过,那还忍着那不懂事的丫头做什么?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叹道:“你们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想不到?只是今日情形,你们母子也实实在在瞧见了,知卿平日看着恭顺,实际上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
瞧着许淮叙急不可耐,老夫人又打断道:“你别急,我也没说怀了我许家的骨肉,还对那个沈家姑娘不闻不问,只是到底别太如她的愿,吊着她一阵,以后过了门才知道安心伺候你!”
“何况,知卿不好应付,硬来是不成了,必得想旁的法子!”
一直以来,老夫人都是许家的定海神针。
听得她如此说,另外的母子二人都精神抖擞,竖起耳朵听。
“她闹着要和离,无非是现在伤了心,又觉得在许家无甚牵绊,这才能狠下来,可若是她得了个一子半女,难道还能不顾腹中孩儿,她往后余生的指望,接着闹和离吗?”
老夫人说的胸有成竹。
柳雨柔眼睛都亮了,连连称赞:“还是母亲有法子,说得对,只要她怀上了,那为了往后安稳,是什么都肯依的!”
“不错!”老夫人笑着点头:“即便一时半会怀不上,可只要她以为自己怀上就足够,到了月份,再让她以为自己不当心害了孩子,往后更加死心塌地。”
“自然了,若是真的怀上,那也算她的福分!”
可是许淮叙目光轻闪,整个人都显得不自在了。
“这……这不成!”
他直言拒绝,发现老夫人和柳雨柔都盯着自己,才无奈道:“我已经答应了云清,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句话,老夫人和柳雨柔都愣了。
“什么?”
“她竟然敢提这种要求?”
许淮叙板着脸,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祖母和母亲不必误会,此事是我主动许诺的,否则,她也不敢轻易把一生交给我!”
“至于乔知卿,她要和离,就随她去,祖母和母亲切莫被她唬住了,若她真有那个胆子,这两年又怎会对您二老这般孝顺?”
多年以后,沈云清在府里地位稳固了,也确保乔知卿老实,不会欺负云清和云清的孩子。
到时候,才可以考虑给乔知卿一个子嗣。
现在?
万万不能!
对此,老夫人和柳雨柔面面相觑。
乔知卿当真只是唬人的?
以老夫人的眼光来看,不像。
而且许淮叙实在是犟,又荒唐!
可是,许淮叙是许家唯一的嫡孙,之前在战场上还吃了不少苦头。
老夫人心里知道,许淮叙是吃了秤砣,这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改主意的。
既然如此……
“你可想好了,乔知卿这个媳妇,你不要了?认准了那个沈家的?”
听到老夫人这么问,许淮叙赶紧起来拱手:“祖母,孙儿想好了,这辈子,孙儿非她不娶!”
“也罢。”老夫人叹了口气。
反正,那乔氏家中没什么人了,就算是有些对不住她,将来好好给她办身后事,也没什么打紧。
“人活一世,总有犯了糊涂,行差踏错的时候,再不济,也容易三灾两痛的起不来床,只要肯想,多的是法子对付!”
“你们,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
……
乔知卿听说,寿安堂的祖孙三人屏退左右,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她心里隐隐不安,本想着打个盹,又听到前头来传话,说是明儿晚上要宴请许淮叙的表叔。
“谁?”
丫鬟秋霁道:“就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子,少夫人得跟着少爷叫表叔,叫做易寻的那个。”
这话,就更古怪了。
听说老夫人自出嫁以后,和娘家的关系就一直不好,早年都几乎和易家断了亲。
那易寻,如今要说是许家的仇人也不为过,没少在朝堂上使过绊子。
好端端的,把他请来做什么?
还非得是在许淮叙要娶平妻,她又表态说要和离的节骨眼上?
秋霁也觉得疑惑,提议道:“少夫人,不行的话,咱们去打听打听?虽说明日家宴是夫人亲自打理,可这两年来,少夫人才是府里管事的人,就说是去帮忙的,顺便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