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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策的**,让场间不少人都有些愣神和震撼。
景策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快与解脱。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的察觉他想要什么。
在熊熊烈火之中,他朝虚空之上的无名老祖道:“老祖,无心是无辜的,我所做的一切,皆与他无关,老祖若是不信,自可用真言丹拷问他。”
“好。”无名老祖声音嘶哑的答应道。
他还未去告诉秦问心神念之果的事情,因为他深知缠情草的威力,那是一种让人理智却无法控制感情的灵药,他如果直接去找秦问心,秦问心可能不会选择服下神念之果。
但如今,如果将神念之果和景策之死一同告诉秦问心,也许,秦问心就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景策见无名老祖应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心力渐渐被燃烧,景策的神魂逐渐不稳,有要消失掉,魂飞魄散的趋向。
但他摇晃的神魂,在熊熊烈火中,却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故人。
他看到了曾经的师妹,看到了金霄。
他先朝着火焰中金霄的虚影,喃喃自语:“宵弟,对不起……”
然后又看向曾经的师妹:“师妹,我好想你……”
如果可以,好想一切,都回到最初。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师妹,师长,以及同门为何喜欢金霄胜过于他。
因为金霄性情洒脱,落落大方,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但却重情重义,众人跟金霄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快乐的。
不像他,性子沉闷,只会按照师长的吩咐,一板一眼的做事,除了练剑,除了按规矩办事,其他一窍不通。
其实,有时候他也很羡慕,甚至也想像金霄一样,可他已经学会谨言慎行,克己复礼。
也可能是因为性子被压抑的太狠,所以最后爆发的时候,也愈发的不可收拾。
他真正的后悔,其实是在杀死金霄,将金霄的尸身,埋往师妹身旁时。
那时,他在师妹的坟前,挖出了金霄的家传玉佩,金霄曾跟他说过,那是他要给未来媳妇的。
原来,金霄的不在意,金霄的欢笑,不是不在乎,而是在强撑,亦或是,金霄早就知道,那样快活的他,才是师妹最想见到的他。
是他错了。
带着浓浓的悔意和念想,景策的最后一缕残魂,也在火焰之中,完全消失,灰飞烟灭。
他的衣袍,他留在这世上的痕迹,都在火焰之中被焚化。
然而。
哐当!
一道玉石撞击地面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那是一块方块形的玉坠,跌落在地的时候,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
同时,一道淡淡的黑雾,从玉坠中飘出。
“嗯?”
刷刷刷。
无名老祖,苏凌风,以及夜染音,都察觉到了那团黑雾,纷纷出手。
无名老祖速度最快,一道灵力手掌,虚空一抓,便将那团黑雾抓到手中。
辨别出那黑雾是何物中,无名老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谁人知道那块玉坠,是何来历?”
第二府主洪齐上前一步,声音复杂道:“那是絮柔师妹的遗物,当年絮柔师妹出事前,言明要为我们师兄弟编织剑穗,她说大师兄端方雅正,特地为大师兄选了块方形玉坠,只是,当年絮柔师妹为金霄师弟而死,那些剑穗都没来得及做成,但大师兄依然取走了那块玉坠,自己用丝锦系在剑上,多年不曾离身半刻。”
老祖听此沉默,闭了闭眼,长长叹息一声。
半响,他才重新睁开眼,看向纳兰璇和叶之谦:“景策已**而亡,你们的仇怨可解?”
纳兰璇和叶之谦也很是无言。
十四年的仇恨,被困在狭小未知的空间十四年,若非心志强大,他们可能早就疯了。
心心念念出来,还没能亲自手刃仇人,就遇上这种事。
心里自然是有不甘的。
不过,还好,还有九皇宗可以让他们发泄怒火。
纳兰璇和叶之谦对望一眼,而后,纳兰璇道:“师尊那边,自有景策赔罪,我们这边,自然也不会怪府内诸人。”
无名老祖长长的叹了口气:“景策贴身佩戴的剑穗中,有能诱发人心中恶念的秽气,他当年所作所为,也许并非他的本心。”
说到此处,无名长老也没办法为景策说更多,毕竟,若是景策心中一点恶念都没,也不至于被影响犯下大过。
但反之,被秽气侵扰这么多年,景策还能维持表面正常的模样,也很是不易。
如今,景策已死,无名老祖不想再追究景策的事,但九皇宗将手伸的太长,而且玉坠中的秽气也来的怪异,他必须将此时追查清楚。
不过那都是后话,至于眼前……
无名老祖将目光移到夜染音身上,面对这个小女娃,他真是又爱又怕。
爱她明察秋毫,聪颖大方,不但救出叶之谦,纳兰璇,还揭露剑圣府的藏污纳垢。
但他也怕她会再闹出更大的动静。
毕竟,仅仅是目前这样,他们剑圣府已经死了个长老和第一府主,是真真不能再折腾了。
这般想着,他也不由忐忑的问夜染音:“夜先生,今日之事,你可满意?”
他希望,夜染音别再折腾剑圣府了。
然而……
“不满意。”夜染音的话,却是让他心头都忍不住颤了下。
同时,场间其他还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众人,也被这声不满意惊到,不由纷纷抬头,看向夜染音。
无名老祖脸白了白,颤巍巍问道:“夜先生你难道还有留影石?”
夜染音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还有一些事,不吐不快。”
无名老祖硬着头皮问:“何事。”
夜染音目光落在被护府大阵和无名老祖压制在地上,宛若死狗一样的东华长老,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韩峰说,他有一个儿子,先天筋脉孱弱,后来九皇宗却是将他治愈,甚至,帮他拥有了特殊体质,那么——我很好奇,九皇宗是如何做到,让一个身体孱弱,没有特殊体质的人,拥有特殊体质的?”
趴在地上的东华长老听此,浑身抖如筛糠。
夜染音目光从他身上淡淡掠过:“希望,东华长老今日,能够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