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停车场,偶尔有车驶过。
但车上的人,都只是转头看一眼,就漠视地把车开了过去。
沈念仿佛回到儿时。
她抱着胳膊,缩在墙角,破烂的衣服遮不住身上重重叠叠的伤。
表舅妈拿着木棍,一脸凶狠地走向她。
从身边走过的人,都只淡淡地看一眼,就漠然走过。
眼泪涌上来,沈念噙着泪,冲压在身上的男人摇头:“李铭浩,不要变成让我讨厌的人,好不好?”
李铭浩动作微顿。
近距离看着她。
沈念此时的表情,和那日在病房一样。
无助,绝望,惊恐。
可她即便害怕到哭泣,却也怕惊扰到别人,哭得无声无息。
那样子,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破碎又柔弱。
可怜到让人心疼。
这样的沈念,他更想要了。
想狠狠地要了她以后,再好好地宠着她。
但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弄过了,又觉得她脏,想把她压在身下揉碎,彻底毁掉。
可他清楚,沈念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除非能拿捏住她,否则必遭反噬。
李铭浩盘算着手里的底牌,握着她细腰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松手。
但他没有就此放开她,而是抓住她的裙子猛地往上一掀。
他今天可以不碰她,但一定要弄清楚,她是不是被人弄过了。
沈念这样的尤物如果真被人玩过了。
身上留下的痕迹,绝不会只有耳后的那一处。
他压在她身上,羊绒连衣裙重重叠叠堆在二人身体之间,她的身体被盖得严严实实,没露出肌肤。
但裤袜被扯到了臀下,裙子一旦被掀起,身上的痕迹一览无遗。
沈念哽咽了一下,认命地不再挣扎,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滑落。
突然,“咔嚓”一声,灯光熄灭,地下停车场顿时一片漆黑。
裙子被掀起,李铭浩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蹙眉,疑惑地抬头看向车外。
停电?
远处有人喊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电了?”
有人回了句:“电路故障,正在抢修。”
接着有人打开手机电筒找车。
李铭浩低骂了声晦气。
车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李铭浩空出一只手,摸到手机,想要开电筒看。
突然,有人伸手进来,抓住李铭浩的衣领,把人扯了出去。
李铭浩发出一声惨叫,接着被捂着嘴拖走。
在京市,敢动秦家的人,都是亡命之徒。
沈念慌忙拉好衣服,悄悄打开副驾车门,无声无息地溜下车。
一道远光灯照过来。
沈念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刺眼的强光。
眼角余光,隐约能看见李铭浩被套着麻袋丢上一辆商务车。
那车疾驰而去。
冷白的灯光一直打她身上。
沈念识事务地没有乱动。
车灯熄灭。
沈念怕黑,刹那间,觉得四周的黑暗粘稠如浓墨,仿佛藏着数不清的妖魔鬼怪。
“嚓嚓”几声轻响。
停车场里的灯光亮起。
沈念抬头,视线一下被停在面前的悍马占据。
驾驶室里熟悉的高大身影,让她紧绷着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身上的力气也被抽干。
但同时,也很狼狈。
她曾信誓旦旦说李铭浩是正人君子,有担当。
和李铭浩在一起,不用整天担惊受怕。
也不用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一脚踏进了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李铭浩不像有的人,仗着对她有恩,把她往长满荆棘的火坑里推。
然后看着她,在火坑中踩着尖刺,苟且偷生。
看得兴趣来了,还会往火坑里加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生怕烧不死她。
当时,秦琛听了她的话,看她的表情,如同看一个智障。
嘴上也没有留口德,他说:“我辛辛苦苦养肥的猪,不杀来自己吃。要白送给天天想搞死我,却又没本事,只能天画圈圈咒我去死的废渣吃?”
一句话,把她和李铭浩全骂了。
对着这么一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的孽障,她气坏了。
放言,她这辈子认定了李铭浩。
秦琛盯着她看了很久,眼底像淬了冰。
最后,用手指了指她,说:“出事了,别来求我。”
如今,被他看到她那样难堪的一幕,比求他更加难堪。
秦琛坐在车里,夹着烟的手伸在窗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本多情的桃花眼,这会儿冷得吓人。
她定了定神,走到驾驶室旁边。
仰头看向金贵的男人:“你都看见了?”
“嗯,都看见了。”秦峥吐了口烟圈:“是要感谢我帮你解围吗?”
沈念合在身前的手捏紧。
若没有及时停电。
她身上的痕迹,暴露在李铭浩面前。
往后的难堪可想而知。
但她身上的痕迹,都是拜秦琛所赐。
她对他说不出感谢的话。
“你要把李铭浩怎么样?”
秦琛出现在这里。
说明停电和带走李铭浩,都是他让人干的。
“担心他?”
沈念摇头。
“不担心他,你问来干嘛?还是说,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心里欠得慌?”
秦四少爷开口就是毒舌。
沈念被堵得脸色铁青。
她不是担心李铭浩。
只是想知道李铭浩回来以后,她该怎么应付。
但秦琛这话实在难听。
把她平时藏得极好的反骨给气了出来,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我担心未婚夫,不行?”
“让我让人把他拉回来,塞回你那小破车。”
“……”
沈念噎到小脸通红,不说话了。
秦琛灭掉烟头,身子往后靠,懒洋洋地睨着车下的姑娘。
小家伙平时在人前,一副乖巧的模样。
实际上跟只刺猬似的,一逗就炸,拿她身上那软嫩嫩的刺往人身上扎,很好玩。
沈念暗吸了几口气,心里默念三遍:“不和狗计较。”
调整好情绪,轻声开口。
“我们……以后能不能不做了?”
秦琛太能吸了,还爱挑地方。
她身上带着罪证,即便没有李铭浩,也很容易暴露。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朝她摆摆手,示意她站开。
李铭浩喜欢熏香。
她以为他嫌弃她身上沾了李铭浩的熏香味道。
往后退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没等她站稳,悍马“嗖”地一下,从她面前驶过。
一个纸团从车里抛出,砸在她脑门上。
沈念捡起摊开。
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洗干净,去舞蹈室等着。
沈念的脸绿了。
她的舞蹈室,不但四面墙都是镜子,还有全方位的投屏。
这狗男人喜欢舞蹈室的镜子和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