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等炭火从我身上跌落,我忘怀了一切,回身去看白静,发现她已经吓傻了,小脸发白。
“你没事吧?”
我本能地问道,她摇头,我气得把她拉到了一边,“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呀?看不到危险吗?”
不管是动作还是语言,我都是很粗鲁的,接着我看到,白静的眼睛中,泪水盈盈:
“你受伤了。”
她喊叫了起来:“来人啊,医生呢?”
崔世杰他们都围了过来,我脸上是烫伤的灼痛,只是,这种疼痛仿佛一记重锤,把我打得懵了。
似乎有空间破碎的感觉,风从身边吹过去,又旋回来,我说不出地茫然和惶惑。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站出来保护她?
我不是恨她的吗?
难道我连恨一个人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吗?
头晕的感觉剧烈地袭来,那种塑胶感又出现了,没有天空,没有草地,没有人和生命,只有塑胶。
地面在旋转,我想要扶住什么,结果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骆辉……骆辉……”
在晕过去前,我听到了塑胶的声音,倍觉人间毫无意义,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保姆车上,光是看陈设的豪华程度我就知道,是白静的车。
身体里像是灌了铅一样,粘稠而沉重,没有动弹的**。
“你醒啦?我去叫白总!”
白静的生活秘书脸上出现狂喜,一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我想张口喊住她,已经来不及。
我不想见到白静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对她大概是有这种心态吧。
可她还是来了:“骆辉,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不?”
她明媚三春,似乎还是那个调皮好动的小女孩,我们上山下海,比赛谁跑得快。
我们在夏日的晚上去捉萤火虫,只因为动漫里浪漫的情景,等捉到了很多,她则一脸嫌弃,觉得太脏了。
萤火虫被捉之后,大概是应激反应吧,有些会排泄,好像拉稀一样。
“没……有!”
我喉头涌动,半天才说两个字,想到什么,问了句:“还有几天结束?”
莫名的情绪在我胸口激荡,我难受的是,如果梅清影看到我替白静挡炭火,该是怎样的心情。
“九天!”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白静咬咬嘴唇,“如果那时候你还要离婚,我会和你离婚的。”
“那就好!”
淡淡地回答着,我闭上了眼睛,无疑是告诉白静,我不想和她说什么。
九天啊,再过九天,我就可以过安静的生活了,和梅清影一起,不管是在国内,或者去国外,都可以的。
我想要的也只是最后一点的平静。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白静的声音带着某种平静,连带她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我摇摇头:
“只是一点烫伤罢了。”
她走了,很快让人送了饭菜过来,俱是我爱吃的。
之后女制作人,崔世杰他们都来看我,董波更是连连道歉,我和他们寒暄了会,困意汹涌。
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已经可以正常下床。
节目组可能是为了照顾我吧,专门在营地多待了一天。
我之前一直忙着工作,很少出来看看风景,便在营地周边四处转转。
直到有人通知我,说是我父亲找我。
“骆辉,你给我过来。”
看我回来,骆致远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不管不顾地,把我拉到一边,“你说你,怎么那么能作死呢?知道不知道,人家现在可是戳着你的脊梁骂。”
面对骆致远,我完全没有反抗,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芝麻豆粒大的事情,他都会渲染得比天还大。
然后用一种天塌了的态度,来吓唬我。
什么父亲啊,狗贼罢了。
“所以呢?我只是表现真实的自我,我现在这样,不都是你教育出来的吗?
爸,你要反省呀。”
我半死不活的,腻烦透了,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我生命的底色已经注定了。
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曾发现,自己的父母,根本不爱自己,他们最爱的,是他们自己。
“你!你这什么态度?跪下!”
居高临下的训斥,骆致远仍然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干净利索的跪下了。
“爸,然后呢?把你从小到大收拾我的招,都用出来吧。
下面是殴打啊,还是贬低啊?
哼!一点创新都没有,难怪我堂伯瞧不起你!”
面对我以前看做山岳的父亲,我心里只有极度的蔑视,因为我现在看的清楚,他的成色,着实不咋地。
所谓的教育,不过是发泄罢了。
无能的狗东西,也就在孩子身上发泄。
啪!
不假思索,骆致远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认真地感受了下,发现了一个事情,不疼!
“你没吃饭吗?难怪我妈会离开你,你是不是不行?
要不要我找个老中医,给你治治?”
我跪着,他站着,但我对他,已经没有半分尊敬,我只是想看看,小时候让我惊惶不安的招数,有多么可怕。
我看到了,果然是吓唬小孩子的玩意。
“你真是缺少管教!
我是你亲爹,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和我这么说话?
忘恩负义的东西,麻痹你还有点人味吗?”
也是被气到了,骆致远冲着我就是一顿乱捶,鲜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来,我却笑了。
原来,我从小怕到大的父亲,竟然如此的孱弱啊,连打人都打不疼。
况且我还生病了。
“哈哈哈哈……亲爹,原来你是个软脚虾啊,打人你都不会,看来你在外面净当瘪三,净挨打了吧?
外面当鳖孙,家里装天王老子。
原来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
一种强烈的厌恶升起,我就忍不住想,什么乌龟王八蛋都能生孩子,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幸好我没有生孩子,就让这令人恶心的基因,永远从人类的基因库里抹去吧。
“敢这么和我说话,今个我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
被我戳破了虚伪的面具,骆致远左右开弓,对着我暴打,人生第一次,我觉得,世界好真实,真实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