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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道,白静还有这么“凶猛”的时候,还是很新鲜的,但是,我马上就想到,她是亲过樊素年的。
脏了!
于是我努力想让她起开,可她太过忘情了,力气大得可怕,最后弄了我一脸口水。
亲完后,她好像很过瘾,甚至有点得意:“我是合法的。”
她好像变得开朗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在想,疯子,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我又在医院躺了一天,看白静,就好像在看一道幻影,因为她改变了太多。
几乎可以说,我和白静决定着节目的收视率,节目组好说歹说,我便绷着绷带,以受伤的模样,又回到了节目。
在节目里我仍然是没什么表现的,我想的是,熬过去就行了,但就算这样,讨论我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了。
“这个该死的骆辉,半死不活的,他想干嘛?”
“上面的傻逼,说话客气点,我辉哥想干嘛干嘛,你管得着啊?”
“我发现,我已经不知道怎么骂骆辉了,这家伙……你说他耽误白静,明明提离婚的人是他。”
“白静如果不和樊素年在一起就太可惜了,他们多般配啊。”
……
就在这样闹哄哄的情况下,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着节目就要结束了。
在节目的最后环节里,男女双方需要做出选择。
是结婚,还是离婚。
算是给自己,也是给节目一个交代。
做出选择之前,有个最后的谈话,是在营地附近的河边。
冬天的小风吹着,旁边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向着北,有两把椅子。
当我从帐篷里出来,看到白静在椅子附近来回的走动,是踌躇不定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冷了,她不停地给手哈气。
在那么一个刹那间,我不由得想到,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共同度过了那么多的春夏秋冬。
我还记得有一年的寒假,我们去滑雪,两个人都包得像个粽子,玩得热火朝天。
等回酒店的时候,她挽着我的手,蓦然说道:“骆辉,如果你离开我,那我只能去死了。”
寒冷让她的睫毛上有了细碎的冰凌,把她的小脸冻得红红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种话,但是我完全能够体会她的情绪。
离开对方,只有死路一条。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也不准离开我。”
我用力地搂着她,她重重地点头,去吃了锅包肉,地三鲜,猪肉炖粉条……
那个时候彼此都怀着一种忐忑,都在给对方确定感,哪里想到有一天,我们真的会分开。
唉!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走了过去,看着河水流淌,我先说话了,带着告别的味道:
“白静,希望你幸福。”
好像承受不了这些,白静胸口起伏,眼神中是莫大的悲凉,她平静了会,看着远处:
“骆辉,你还记得在幼儿园,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带了零食给我吃吗?”
一下子说这么遥远的事情,我好一阵才回答:“记得,哪些都是我最喜欢吃的。”
白静笑了笑:“可我却不喜欢吃,还当场说了,不好吃,然后我拿了我的零食给你吃。
连你也承认,我的比较好吃。
很长时间,我都会回忆那个时刻,我的零食真得比你的好吃吗?
恐怕也未必,但你就是那么说了,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感觉是你包容了我,我当时就觉得,你真好。”
她竟然是说这么细枝末节之事,这些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我当时说得不过是事实,她的零食确实比我的好吃。
从概率上,也该是如此的。
“呵呵……我没想到,你会想那么多,我只记得,你是所有小朋友中最漂亮的,也是老师最照顾的。
可能是家庭的关系吧,我比较容易感受到那种氛围,比较能够分辨出,谁是人群中最重要的人。
那时候我大概只是想讨好你吧。”
别说小孩子天真什么的,也是看教育环境的,我从小到大都是在看我父亲拍马屁,其实我也学会了。
大家对白静的尊重程度是离谱的,她当然也就是所谓人群中的公主。
“你还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去夏令营,我偷偷跑去了你住的帐篷,那时候,你吓得脸都白了。”
没有管我说什么,白静自顾自地说着过往,我也是倍感温馨,那时候的白静是真的挺黏人的。
但老师说了,男生只能在男生帐篷,女生则是在女生帐篷,而且,她是跟着保姆车的。
我是怕被批评。
结果老师发现的时候,白静只说了一句:“我就要和骆辉在一块。”
便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过去的时光,就好像清水一样的干净,小孩子之间,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说,就是兴趣相投吧。
“记得,你总是那么活泼。”
我淡淡地回应着,白静又说了很多,都是过去在一起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久了。
最后的日子,我没有阻止,她记得的事情,有些我并不记得。
我们之间,并不仅仅是爱情,或者说,爱情所能涵盖的范围,太渺小了。
但一切终究是破坏掉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等天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星星,等冬夜的寒冷变得加剧,白静渐渐无言。
我本以为她会说什么挽留的话,没想到,她说:“你和梅清影确实挺合适的,她确实比我温柔。
也许她更适合你吧。”
她愿意给出这样的表示,我真的感觉轻松了,我最怕,录完节目,她再纠缠。
好在她是做企业的,讲究信誉。
“其实樊素年也挺好的,他唱的歌我有听,确实动感情了,年轻人对感情都有一个过程。
也许他刚刚靠近你的时候,动机不纯,但慢慢地,也许真的爱上你了。
其实,你并不需要我祝福,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们作了最后的别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等于是暗示到了,到了明天,我不会选择她,她也能够接受。
分离的气氛非常的浓厚。
等到最后,我说了一句:“挺冷的,回去吧。”
白静平淡回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坐一会。”
她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我想着,既然问题已经解决,就不要多生事端,便轻快地回帐篷了。
此刻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之后我才知道,白静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