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自从结婚以后,我当然明白,白静一直在虐待我,这种虐顶有精神上的,也有身体上的。
比如,守着她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我当然会想要亲近,可她每次都是以此攻击我,说我是色胚,是野狗,是畜生,是下半身思考的低等人……
我不是没有生气,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时候,但从来没有提到偿命,更多的是默默承受和等待。
现在我提到了,白静反而安静了。
足足过去了两分钟,我们能够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这样的沉默,似乎说明,我们之间,爱恨情仇,已经浓得化不开。
终于,白静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骆辉,你伤害我是确凿无疑地事实,谁也无法抹煞。
现在你是想怎样?给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
你算什么男人?
我怎么会……我以前怎么会……怎么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也许是因为生病了,我变得格外敏感,在白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一再的更改措辞。
她先说我怎么会,完整的话应该是:我怎么会爱上你。
马上意识到不对,她早就不爱我了,所以强调了是过去式。
最后,在提到爱的时候,她再次避开了,不想要强调过去,更想否定过去。
似乎想说,她现在不爱我,过去也不曾爱过,只是浪费了时间。
我心里空洞洞的,忍住哽咽道:“我的意思是,我……”
要不要把得癌症晚期的事情告诉她呢?
正因为怀着太大的希望,我反而胆怯了,我真害怕,我一说出来,她就会大笑,并说我遭到了报应。
我无法接受这个,也不想看到如此恶毒的她,以前,她有多温柔,我太明白了。
“你怎样啊?贱男人!
呵呵……难道你是想测验我,你一提到死啊活啊的,我就会担心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
白静又用了脏话,明明她说过,她最讨厌别人说脏话的,我曾经有点口头禅,也都被她纠正了。
她一定以为,我在玩文字游戏,以死亡让她给一点关怀。
可我不是,我是真的快死了。
不但死,很可能还会死得很狼狈。
在得知病情之后,我便查询了,脑癌导致的颅内高压,肿瘤对神经的刺激,癌细胞的扩散等等。
初期可能会引发癫痫,就是羊癫疯。
中期可能引发精神错乱,也就是精神病。
死得很难看,这件事会切切实实落在我身上,我哪里还有心情测验?
“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如此不堪……”
大脑有点缺氧,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过去发生的事情,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中飞过。
包括我们很小的时候。
我们骆家算是个小家族,就是有点钱的那种,不过,我父亲只是家族中的旁支。
白家则是书香世家,她的出身要比我好得多。
我父亲用尽了各种人脉,我才和她上了同一个幼儿园,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因为我比她大几个月,那时候她总是叫我骆哥哥。
童年时代的点滴美好,就和梦一样。
直到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我突然有了强烈的渴望。
于是,我笨拙地抱住了她。
“骆辉,你想干嘛?”
也许是我太狂热了,当时的她有点颤抖,很害怕的样子,我好像真的有伤害她的意思。
似乎只有用某种方式伤害了她,我才能真正拥有她。
她一说话,巨大的愧疚便压垮了我。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伤害她呢?
难道我是什么坏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连道歉,然后便逃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见面。
只是每天都会想她。
那些天我瘦了很多。
差不多半个月之后,放学的时候,她叫住了我,带我去了一个小河边,她也瘦了,等到周围没人了,便质问我:
“明明是你欺负了我,应该是我生气才对,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年轻男生往往比女生更加稚嫩和晚熟,明明是最熟悉的朋友,我却窘迫得很,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嘟囔:
“我怕我会伤害你,那天……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那天说是抱,我好像在挤压她。
男生第一次抱女生,我是彻底的失败者。
她也害羞了,脸蛋红彤彤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你用的劲确实太大了,如果小一点……”
我怕她认为我是什么流氓败类,所以我的耳朵是支棱着的,没想到,她这么说,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便说道:
“如果我不用力,就可以抱是吗?”
说着我还靠近了,她吓得不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穿得是那种黑色女士皮鞋。
看着她的鞋子,我就喜欢得不行,就想,如果能够永远和她在一起,我便没有任何奢望了。
她娇俏地说:“现在不行,得我开心的时候,才给你抱。”
我也真是傻货,当即问了一句:“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也是我太渴望了,她的身子非常娇软,抱一下,比什么都好,她骄傲地笑嗔:
“你很急吗?坏蛋!”
从那以后,她便不叫我骆哥哥了,有时候会叫我的名字,有时候会叫我大坏蛋。
有段时间喜洋洋和灰太狼比较火,她还会叫我小辉辉。
至于其他类似憨憨,大笨,笨猪,最讨厌的人……
“骆辉,骆辉……”
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里,我有点恍神,直到我听到手机里,白静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在,我在呢。”
我急忙回答,离开白静之后,我做过很多个噩梦,每次都是她找我,而我不在。
醒来之后,一身冷汗。
“骆辉,刚才的话,我再说一遍,在我心中,你不但自私自利,更是恶毒至极。
想离婚,没门。
我没有前夫,只有丧偶。
想离开我,除非你真的去死,不然,没可能的。
记住,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我最大的仇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哼!”
白静依旧是怨愤不已,我不由得想,等我真的死了,看着我没了呼吸。
她是会难过,还是觉得大仇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