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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别墅门之后,杨无求和郑乾等人看见躺在地上的一群人沉默。
萧烺这时候走了出来,他将自己衬衣上面的那颗扣子扯下来,扔在了杨无求身上,“这里面的事情很诡异,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自己打了起来。”
这些人身上都有伤,地上淌了一地的血,也不知严不严重。
“对了,你们上二楼和三楼看看。”
萧烺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这房子里面的空气让他觉得分外难受。
杨无求让别的队员将这些人送去医院,而后抬步走上这别墅中旋转的楼梯,走上二楼之后,他突然转过头向下看过去。
“听说,鬼只能走直路。”
而这别墅里面,都是旋转了一圈又一圈的楼梯。
郑乾抬眸,片刻后两人来到二楼的房间打开了门。一进去,两人就被房间里面那些贴在了墙上的照片震住。
他们又依次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房间,这些墙壁上全都贴满了她们的照片,她们的痛苦作为被炫耀的资本,挂在了他们的房间中。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几道光快速闪过,杨无求和郑乾忙朝那边跑过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快速挪动,几下消失在了视线中。
“是狗仔!”杨无求刚想要动作,却忽的顿住。这人应该是在他们到之前便已经躲藏在了附近,不知道拍到了多少东西。
这……也是巧合吗?
他忽然想起离开时昭昭的眼神,干净得厉害,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怎么办?”郑乾皱眉,这事情要闹到网上,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舆论。
“这事情,交给他们烦恼去吧。”杨无求反而淡定了,他看向郑乾,突然问:“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得不到好的结果,那你会不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诉求?”
“自然会。”郑乾毫不犹豫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
杨无求笑起来,这个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
如同初生的太阳,无惧无畏。
————
这是昭昭不知道第几次打开鬼门了,“钟灵山容昭昭渡魂,还请两位无常引渡。”
“她们身上还与你牵连了因果。”黑无常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昭昭身上,“你这是……”
“这是昭昭种起的因,等人间恶果了解之后,这因果就会消散。”昭昭朝两位无常一揖,“还请无常渡魂。”
“小友这是因果道小成了。”白无常笑起来,挥手间女孩们的魂魄朝鬼门飞去。她们有人的魂魄已经十分单薄了,按理说这样的魂魄是无法度过鬼门的。
但昭昭牵了因,这些魂魄自然受她的因果庇护。不然这些魂魄也无法在人间待这么久。
“只是略有成就,算不得什么。”昭昭学着师父的样子沉稳作答,她看向飞向鬼门的姐姐们,几根金色的丝线朝她飘了过来。
她伸手接住,微微鞠躬,“小道之幸。”
“这模样,倒是和你师父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愈发像了。”白无常说完,他和黑无常对视一眼,转身朝鬼门走去。
“渡!”
昭昭抬眸,正想问出声,鬼门已经被关上。她有些郁闷地回头,然后就被容珩挡住,一道亮光闪过,昭昭和容珩对视一眼,哦豁。
这事儿要被秦素知道了!
千算万算,昭昭怎么都没算到这一出!
昭昭缩了缩脑袋,小声说:“舅舅,今天是你非要带我出来的。”
“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是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容珩伸手将昭昭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看着昭昭使劲躲自己的魔掌样子,这才出声嘲讽她,“瞧你那点出息。”
“我是你秦素姨的老板,她还敢骂我?!”
昭昭沉默,明智地给容珩留了点面子。
两人见着没事了,便驱车回到小区,结果才到到房子里面,就看见穿戴整齐,妆容精致的秦素正拿着鸡毛掸子在门口等着。
从别墅区回到这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一路上,两人愣是没敢看手机。
昭昭递给了容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朝秦素露出个甜甜的笑,“秦素姨,你怎么来了呀。”
“说吧,干什么事儿去了。”秦素语气甚是平和。
“你看到的事。”容珩很诚实地回答,后面估计还有对家会引导流量对他的形象进行一波诋毁,这在圈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秦素看向昭昭,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让你秦素姨过去,你秦素姨至少要将那些人撕成八百块才罢休!”
容珩心里吐槽,就是这样才不敢让你去啊。
“人多不好办事。”昭昭小大人似的伸手拍了拍秦素的背,“姨姨不气,气坏了身体没好处。”
这时候容珩才打开手机,仅仅一个小时,大眼上的舆论已经起来,而她放出来的这些图片就算是打码了,也堪称触目惊心。
他和昭昭出现在那的事情反而还没有#张宝金作假寻母#的热度来的高。
“我估计今天晚上很多人睡不着觉了。”容珩点开了狗仔下的那条微博。
共享娱乐:【今日爆料,知名组合PTY成员袁野与知名企业家,健身教练、高级教师等数十人于郊区别墅中聚众…………】而后下面是各种图片。
【创死这个世界: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爆出来!让这些渣滓给我死!】
【明天是今天的明天:不行,我气得睡不着觉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出现在大众眼前的啊!】
【打死袁野:我靠!我靠!给爷死啊!】
【我与春风皆过客:现在!马上!我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过程!】
【…………】
“这件事情已经被大众所知晓了。”
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当天夜晚秦素的前夫杨明就被传唤进了局子里,等了解完详细信息之后,他就去了医院看正在病床上躺着的袁野。
这会儿袁野已经醒了,他看向杨明,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杨哥,救我!”
“怎么救?”杨明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是不让你碰了吗?!”
袁野愣住,随即激动起来,“分明是你告诉我可以打开的!”
杨明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碰了?”
“就那天下午!”袁野说出具体日期,杨明翻看自己手机上的通讯录,里面根本没有这一条。
袁野不敢置信,他激动起来,“怎么会没有!”
杨明却看向了袁野的枕头,那白白的枕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满了他的头发。
“你……”
袁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恐地叫出了声,“我的头发!我……”
他伸手往脑袋上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就大把大把的掉下来。
好像濒死的树一样,他的生命正在快速地枯萎。
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的,袁野疯狂地喊起来,“医生!我要见医生!我要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