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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衿,怎么就你一个人?傅予蜃呢?”
俞芷衿单独赴宴,顾老爷子和顾汣芸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咯噔了一下。
“予蜃他今天有些事,”俞芷衿指了指身后堆起来的礼盒,“但这些礼物都是他和傅家准备的,还有……我们顾家的事,我想自己解决,不想他插手。”
“可是,今天是你回门……”顾汣芸的担忧一点也没减少。
回门宴,女婿却不出现。
他们的感情,没问题吧?
“妈,回门宴只是个形式,公司的事远比我的个人生活重要。”俞芷衿劝慰她,
“还是那句话,顾家的事,顾家人自己解决。靠男人是条捷径,但捷径都有代价。自己的江山,自己一手一脚打下来,才真算是自己的。”
“芷衿说的好!”顾老爷子赞许的点头,“有这个魄力,不愧是我老顾家的孩子。”
他转头也劝顾汣芸,“傅予蜃来了,我们确实可以捡个便利,但长远来看,这份安稳不长久,就算他们今天服气了,但服的是傅家,不是芷衿,也不是顾家。芷衿她懂取舍,还敢迎难而上,我们做家人的,应该全力支持她。”
顾汣芸不说话了。
听俞芷衿的意思,傅予蜃是她故意要求不出面的。
道理是对的,但她就是觉得女儿有些委屈。
还是怪她……
要不是她当初瞎眼看上渣男,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幅样子,芷衿也不用年纪轻轻,就站出来挑大梁。
……
“蜃哥,这批货源很干净,欧洲这个家族和我们孟家以前也有来往,那边是真的诚意出,就想和傅家攀个交情。”
酒吧的包厢里,灯光靡靡,孟炬煊说到嘴巴干涩,对面的傅予蜃也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偏了偏头,懒懒地抛了抛手里的骰子:“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那他答应过来干什么?
逗他好玩吗?
孟炬煊想骂,但不敢。
傅予蜃眼神在他身边扫了扫:“又换女人了?”
“啊?哦,朋友,朋友而已。”孟炬煊随手搂了搂身边的女人。
他女人换太快,只能以朋友相称。
傅予蜃也觉得稀奇。
孟炬煊女人多得像他的头发一样浓密,隔三差五都在更新,交替时常有重合并存的现象。
但她们从不争风吃醋,也不算计排挤,甚至可以在他生日时齐聚一堂为他捧蛋糕唱歌。
能把整个京城的捞女井然有序地汇聚到身边。
这烂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记得你这些朋友……每个人的名字和喜好,打扮风格,还有……用过的香水?”傅予蜃问。
“啊对。”孟炬煊有点懵,傅予蜃怎么突然关心起了他的女人们?
傅予蜃身子微微前倾:“那如果你在其他地方,突然闻到了和她们谁身上类似的香水味,会想到她吗?”
孟炬煊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啊,那多累。”
他是记性好,又不是心好。
傅予蜃继续问,没头没脑的:“你会梦到她们吗?”
“哈?”孟炬煊不解,“梦到谁?我从来不做梦。”
傅予蜃没有理会他,他更像是自言自语:“或者,有时候明明是一个人独处,会好像听到她在说话……好像你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但仔细回想,又什么都没有。明明,你对她不该有任何感觉,但有时候,情绪会来得莫名其妙……”
孟炬煊半张着嘴,逐渐惶恐。
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全然陌生的领域,明明傅予蜃在问他擅长的话题,可是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不是,蜃哥,你、你这是遇到谁了?”
“没有谁。”傅予蜃冷了脸,重新靠回了沙发里。
孟炬煊挠了挠脸,先悄咪咪构想了一下自己的墓志铭,这才麻着胆子开口:
“那个,蜃哥,如果……一个男人,梦到一个女人,还总、闻到类似的香味就想起她,又有莫名其妙的情绪,那、那、那可能……”
他说不下去了。
傅予蜃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咳!”孟炬煊干咳一声,岔开话题挽救生命,“说起来,家里本来今天派我去参加个重要宴会,就为了给蜃哥你看货,我都推了。”
“你?”傅予蜃嘲笑。
孟家三个儿子,最小的这个就是生下来败家还业债的。
会有什么重要的宴会让他去?
孟炬煊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能强行挽尊:
“蜃哥,你知道顾家吗?就是招了上门女婿的那个。听说上门女婿在外面养小三生孩子,现在还卷款而逃,另开炉灶,挖空了顾氏所有的元老骨干,搞得顾氏都要破产了。顾家老爷子没办法了,只能把外孙女嫁了,让她来继承家业。”
傅予蜃翻转着手指上的骰子,似在研究上面的点数。
几秒后,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嫁谁了?”
孟炬煊:“嫁谁不重要,毕竟顾家那情况,京城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娶?”
傅予蜃笑了一声。
确实,傅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家。
孟炬煊从这声嘲讽又短暂的嗤笑里,听出了傅予蜃的兴趣。
他立刻献宝似的继续八卦:“我听说,顾家随便找了个好拿捏的男人,可能都不是京城的,就让他家女儿嫁了……”
“顾家吃了上门女婿的亏,还要找上门女婿?”傅予蜃打断了他。
“那哪儿能啊!”孟炬煊语气夸张,
“现在就两种说法,一说顾家为了挽回自家的生意,把女儿送给了某个京圈大佬,这大佬年纪大了,家里还有妻室,就玩她个新鲜。所以今天这个所谓的回门宴,对方是不可能露面的。”
“你怎么知道不露面?”傅予蜃难得地和孟炬煊一问一答。
孟炬煊更来劲儿了。
“我当然知道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人不去,但随时掌握宴会上的一手消息。”
孟炬煊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对了,还有种说法,就是顾家女自己挑了个看得顺眼又没什么背景的小白脸结了婚,玩腻了以后,直接去父留子!当然也没人可以来……”
嗙!
傅予蜃手中的骰子,掷到了茶几上,直接把玻璃砸出一张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