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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逼过方剑博。
他自甘自愿,自作自受。
但谁都知道,傅予蜃是那个背后提着线,操控木偶的人。
方剑博每吞下一颗骰子,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像是坦克的履带,重重地压在所有人的感官上。
半晌,这场令人牙酸胃疼的酷刑结束了。
方剑博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对着傅予蜃求饶:“傅少、傅少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活路?”傅予蜃似乎笑了一声,他抬脚,踩到了方剑博的脑袋上,
“看方总这话说得,什么路,都是自己走的。方总要不要自己好好找一找,路在哪里?”
方剑博脑子像被糊住了似的,恐惧已经像魔鬼的爪子一把攫住了他。
什么意思……
傅少什么意思?
自己找路、路……
孟炬煊笑嘻嘻地上前:“蜃哥,我看他是想不起来,要不要我来帮他一帮?”
傅予蜃不置可否。
孟炬煊就对手下摆摆手:“来,把方总给我架起来。”
手下把方剑博从地上拖起来,死死架住。
孟炬煊像玩游戏似的嬉笑着:“方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五秒钟来想,想不出来,我就请你再吃一盆骰子……你别担心吃不下,下巴卸了塞,总能塞进去的。”
这话说完,他一秒也不停的开始数数。
“五!”
“四!”
“三!”
方剑博脸上的汗与惊恐,像要长出翅膀飞出来一般。
孟炬煊的二没喊出口,他突然大喊一声:“放、放开我!我、我……”
孟炬煊做了个手势。
手下松手,方剑博顿时像颗炮弹一般射了出去。
他发狂般地吼着:“啊啊啊啊……”
赴死般的朝着不远处的一面墙冲过去。
人群纷纷躲开,避之不及。
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剑博会撞死在墙上的时候。
墙倒了……
“什么?”
“这?”
众人震惊。
这面墙,看起来和其他墙一般无二,没想到,竟然是一扇隔断墙!
墙的另一边,还一个厅!
此时墙倒了,厅那边的景象也完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见墙那边正对着逐鹿厅的位置,摆了一张沙发。
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波浪长发,五官立体明艳,身穿一条青黛色的长裙。
不是傅家的“姨太太”司臻骊又是谁?
孟炬煊半张着嘴,愣了好几秒,才收起了一口气。
难怪啊!
难怪他说蜃哥会突然过来看热闹,还会无缘无故出手。
毕竟热闹虽然好看,但以他对傅予蜃的了解,他也断然没有替人出头的喜好。
原来,今天顾家这出闹剧,和傅家小妈有关系。
傅予蜃不会行侠仗义,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踩死家里那些女人的机会。
司臻骊平时并不喜欢社交,故而现场不少人,一时竟不知道她的身份,顿时交头接耳猜测了起来。
“这里的热闹果然很好看,”傅予蜃对身旁的孟炬煊悠悠道,“连司女士都来了。”
傅予蜃说话了,司臻骊也不好再装雕塑。
她面色常常地起身:“我是过来会朋友的,也不知道这两边是相通的。”
这话说完,她就打算走。
都不用傅予蜃示意,孟炬煊一个眼神,手下已经上前,挡住了司臻骊的路。
“来都来了,就都是客人,”傅予蜃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了一颗骰子,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抛着,“不如我越俎代庖,代顾家请司女士看场戏?”
“什么戏,我不感兴趣。”司臻骊依然镇静,她瞥了傅予蜃一眼,“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看都没看,怎么知道不好看?”傅予蜃挑起了嘴角。
他随手指了指地上的方剑博:“听说方总很喜欢跳舞?现在这里人多,方总不如选一个来跳一场?选对了人,就是选对了路。”
方剑博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先前傅予蜃让他自己选一条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傅予蜃什么都知道了。
傅家姨太太找他的时候,只说了是要让他来当搅屎棍,教训教训顾家的俞芷衿,可没告诉过他,这事情,傅予蜃会插手。
要是知道这破事儿能把这尊活阎王引过来,就算司臻骊给他再多好处,他也是决然不敢吃这口断头饭的。
“不选?”傅予蜃没等来方剑博的回答,仿佛有些不耐烦了,“看样子,方总已经选好了。”
——选好了死路。
强烈的求生欲,让方剑博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我选……她。”他指向了司臻骊。
“混账!”司臻骊当即暴怒,“你选我?你有什么资格选?你知道我是谁吗?”
两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神仙,方剑博杵在中间,进退两难。
“方总怎么没资格?”傅予蜃抄手,“六百万,值不起司女士一支舞?司女士什么身份,这么尊贵?”
司臻骊气抖冷。
她的身份,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京城里谁知道了,又敢对她说三道四呢?
退一万步讲,她也是傅予蜃的长辈,她的女儿,法律上也可以继承傅家的财产。
傅予蜃今天,是摆明了要当众羞辱她。
“看起来,司女士是不想给方总面子了?”傅予蜃面色转冷,“既然脸不能给的话,那就把你这身衣服脱下来,送给方总赔罪好了。”
傅予蜃的手下闻言,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司臻骊的胳膊,就去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傅予蜃你干什么!住手!你们住手!你疯了!你爸知道不会饶了你!”
傅予蜃转着手里的骰子,云淡风轻得笑笑:“这不还不知道吗?”
“我跳!我跳!”衣服已经被撕开一条口子,司臻骊尖声屈服了。
傅予蜃不是人,他养的也都是一群恶狼。
如果她今天不屈从的话,他们真的会把她当众剥光了,让她身败名裂。
她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她还有在国际学校读书的女儿,事情传开了,女儿在学校里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傅予蜃啊……他的心比他那个父亲的,还要狠。
傅予蜃转过身,第一次目光和台上的俞芷衿对视。
“音乐呢?”他就这三个字。
俞芷衿同他目光交汇,露出一点点温柔的笑意:“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