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祠堂里静了一秒。
傅志钦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臻骊深吸一口气,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我没什么可说的,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列祖列宗在上,我可以死在这里,证明我的清白!”
她说完这句话,立即朝着放了牌位的案几上猛地撞了过去。
傅志钦大惊失色,不等脑子转动,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冲上前去抱住了司臻骊。
“你放开我!”司臻骊歇斯底里地发疯,“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死了就干净了!死人是不需要自证也不需要清白的!”
傅志钦死死抱住她,也跟着吼了起来:“你冷静一点!你先冷静一点!”
两人正揪扯着。
啪!啪!啪!
祠堂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掌声。
傅志钦和司臻骊,顿时停住了。
这拍手的声音,在这静谧萧瑟的夜里,显得突兀又诡异,令人心生寒意。
“有这样的大戏,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傅予蜃,踏着夜色,满身是霜地走了进来……
……
“予蜃!”
整个祠堂里,只有傅老夫人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天神救星下凡。
傅志钦面部微僵,抱着司臻骊的手隐隐松开。
他刻意板着脸:“舍得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司女士这么贞烈?”傅予蜃舌头一如既往的毒,“给人当小三小四未婚生子的人,跳个了舞就要寻死觅活。”
祠堂里,一时没人说话。
司臻骊脸色发青,紧咬嘴唇。
殷姗转动眼珠,心中暗爽。
老夫人悄悄握了握俞芷衿,给她一个胜利的眼神:
看吧,你老公也就嘴巴讨厌,心里呀,还是在乎你的。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既然回来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就说清楚。”傅志钦稳住情绪,不跟着傅予蜃的节奏走。
“是啊,该说清楚,”傅予蜃看了看,从旁边拖了把太师椅坐上,“免得你色令智昏,干出些丢祖宗脸面的事。”
傅志钦压下一口气。
罢了罢了,这孽子,说话向来如此,非和他计较是没完没了的。
“带进来!”傅予蜃对外面命令道。
手下立刻提拎着一个瘦窄干巴的男人,扔到了傅予蜃的脚边。
正是今日的视频男主角,方剑博。
“你说清楚,我和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司臻骊先发制人。
“你慢慢说,别着急,这里都是明理的人。”殷姗慢悠悠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说吧。”傅予蜃踢了方剑博一脚,“你今天和我爸的小老婆,在势鲸的房间里干了什么。”
方剑博是从医院里抓出来的,他胃大出血,差点去了半条命。
没想到剩下的半条,是留到这里来给的。
他撑着地面,双手抖抖:“司夫人找我过去,给我一笔钱,让我到俞小姐的回门宴上去和别人竞价她的首支舞,如果竞拍成功,跳舞的时候记得要轻薄她……”
这次的学费,太昂贵了。
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果然不是他这种命薄的小喽啰能掺和的。
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毫发无损。
他挨了碰了,就脱层皮。
“她怎么知道我回门宴会拍首支舞?”俞芷衿马上问,“我原本的流程根本没这事,是俞新雄临时闯入搞的花样,所以司阿姨,你还和俞新雄有勾结?”
“你那个爸爸,本来就恨死了你,想要抓住一切机会搞你不很正常?”司臻骊反是理直气壮。
“哦,他想搞我很正常,你参与可就不太正常了。”
俞芷衿冷冷地看着司臻骊。
横竖已经撕破脸,而且肉眼可见以后还会一撕再撕,她有招出招,也没必要留到过年。
“不出意外,胡广利也和你有勾连吧。”她掰着手指,“胡广利,方剑博,俞新雄……还是司阿姨玩得花啊。”
“有也都是利益金钱上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司臻骊恨声问。
俞芷衿一脸无辜:“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实事求是,这三个人,要么是人渣,要么是瓢虫,要么是混子……至于司阿姨怎么玩的,金钱还是**,我不知道,也不敢说。”
“你还不敢说,”司臻骊气笑,“你……”
“你还有脸了!”傅老夫人突然怒喝,
“芷衿是我们傅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一不和你抢男人,二不和你争财产,你一个没名没分的,莫名其妙跑人家回门宴上去搞事情,我看予蜃对你还算客气了!傅志钦,你看看这事情怎么办?”
傅志钦脸色难看。
好消息,司臻骊没给他戴绿帽子。
坏消息,她给他下了个套,把绳子勒紧了。
“还能怎么办?回门宴上不是已经扯平了吗?”半晌,他说出这句话,“她来搅合你们回门宴,你们也没让她舒坦,今晚上的事就这样算了。”
“算了?”傅予蜃冷笑,“下午的事情是下午的,现在的事情是现在的。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么罚俞芷衿?”
“这不是还没罚吗!”傅志钦恼怒,“傅予蜃,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这不跟你学的吗?”傅予蜃站了起来,“之前不饶人的是谁?傅志钦,你可真是条双标的狗。”
“我是你爸!”
傅志钦勃然大怒,抓起供案上的供水杯,就朝傅予蜃砸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俞芷衿扑了过去,张开手臂,挡在了傅予蜃的面前。
瓷杯里的水在空中洒出了一条抛物线,最后砸在了俞芷衿的锁骨上。
骨头与瓷器相撞,砸出了亦脆亦沉的声响。
俞芷衿闷哼了一声,当即弯下了腰。
“芷衿!”傅老夫人大惊失色。
她回头就给了傅志钦一耳光,“祖宗在上,你发的什么疯!”
俞芷衿疼得往地上蹲,傅予蜃却从后面握住了她的肩膀。
他把她转过身来,抬手掀开她的衣领,无声沉默地看了一眼她被砸到了地方,忽然间放开了她,大踏步朝供案那边走去。
所有人噤声,但已经感觉到危险如潮水般淹没祠堂。
转眼间,傅予蜃就从祖宗的牌位前面,单手抓起了那只盛满香灰的青铜小鼎,回身猛然掐住了傅志钦的脖子,把他掼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