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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傅予蜃不耐烦地揉了一下耳朵。
崇明立刻上前,直接咔嚓一声,卸掉了吴纯念的下巴,然后不知道朝她嘴里扔了什么东西。
“啊啊啊……呀……哈……”吴纯念的喉咙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气音。
她的嗓子!她不能出声了!
吴纯念满脸惊恐,不断摇头,疼痛和失声令她整张脸扭曲,眼球都像要爆出眼眶。
“她不想要做摄影师,应该是想要当游戏的参与者。”傅予蜃冷漠地对地上的三个男人道,“你们懂了吗?”
他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手下立刻上前,把已经彻底瘫掉的吴纯念和俞新雄几人一起抓起来,朝外面拖去。
办公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过来。”傅予蜃命令。
俞芷衿刚刚朝前挪了一步,傅予蜃已经不耐烦地躬身,抓住她的袖子,把她扯了过去。
俞芷衿几乎是栽到了傅予蜃的怀里。
她抬起头,正巧他的手捏到她脸颊上。
“你到底是有多弱?”他看她的神情是轻蔑与揶揄,“连这种小杂毛都敢踩你头上?”
吴纯念对俞芷衿恩将仇报的态度,足以说明俞芷衿是什么样人尽可欺的老好人。
不等俞芷衿回答,他又玩味似的端详她的脸:“不过,你今晚上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
俞芷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这种词语从傅予蜃嘴里说出来,总让她条件反射的感觉到危险逼近。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傅予蜃注视着俞芷衿,像是要看进她的眼底,“说出来我就满足你。”
想要教一个人学好,需要足够的动力,金钱、权势或者其他……
学坏亦然。
傅予蜃相信,只要筹码足够,他可以把俞芷衿教养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
俞芷衿不说话,只是睁大了一双湿濡漆黑的瞳子望着他。
那里面有些许的畏惧和茫然。
几秒之后,傅予蜃耐心耗尽。
这女人,也就这点胆量。
平时脑子里想得多,偶尔间嘴上也够狂,真到让她说的时候,她是一点也说不出来。
“走。”他毫无征兆地站起来,俞芷衿险些被他颠到地上去。
她踉跄了一下,还没站定,傅予蜃已经把她捞回来。
半搂半拖地把她往外面带去。
……
海宴,京城排名靠前的高档酒楼。
二楼包厢。
俞芷衿看着眼前流理台上一人高的蓝鳍金枪鱼,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可以开始了。”傅予蜃点头。
厨师拿起锋利的刀具,开始清理金枪鱼,流畅如水的手法犹如庖丁解牛,能治好世上所有的强迫症。
一旁的服务生热情的介绍:“……这只金枪鱼是昨天凌晨四点才在临北非摩洛哥的大西洋里钓上来的,体长足足有一米六,马不停蹄冰鲜十几小时空运过来……”
“……现在切下的部位是金枪鱼的中腹,它是腹部与背部过度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做刺身的部位……”
“……下刀这里是大腹,它分为霜降和蛇腹……”
不一会儿,一盘盘色泽不同的刺身就摆在了俞芷衿的面前。
“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傅予蜃突然发问。
俞芷衿怔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是的,我最喜欢吃鱼了。”她露出了表里如一的微笑。
谁特么凌晨五点吃金枪鱼刺身?
俞芷衿夹了一小块鲜红的鱼肉,沾了一点酱油,递入口中。
“很好吃,”她捂着嘴,被呛得鼻音和泪花都出来了,“谢谢。”
谢你全家!
傅予蜃折磨人又出了新花样?
这酱油里到底添了多少芥末!
她给傅予蜃也夹了一块:“你也尝尝,真的很新鲜。”
这么辣的酱油,她一个人吃哪里够味?
傅予蜃:“我这个时间段不吃这么重口的东西。”
俞芷衿……如果胆子够大,她想直接把一整盘的刺身都扣到傅予蜃的脸上。
他也知道这不是吃金枪鱼的时间?
磨磨蹭蹭又吃了几块,俞芷衿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傅予蜃冷冷地看了一眼桌上摆满的大碟小碟,“还有这么多。”
俞芷衿可怜巴巴地望着傅予蜃:“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求求了,傅予蜃到底是什么天才脑袋想出的这种酷刑?
她犯了错,法律可以惩罚她,而不是逼她黎明时分坐在这里吃光一条重达一百公斤的蓝鳍金枪鱼!
傅予蜃不为所动,生硬地反问:“你不是喜欢?”
“我是喜欢……”俞芷衿欲哭无泪,她喜欢错了,还不行吗?
“是味道不好?”傅予蜃的眼神瞥向了对面的厨师。
厨师正在煎炒黄油金枪鱼,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铲子炒飞。
一旁的服务员也顿时冷汗涔涔地捏紧了手。
“味道很好,就是我一个人吃,没什么滋味。”俞芷衿大慈大悲地挽救了在场诸位的命,“你真的不陪我吃一口吗?”
傅予蜃看了一眼俞芷衿真诚又期望得亮晶晶的双眸。
他忽的往椅背上一靠,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敲了敲上面的雕花,漫不经心地看着俞芷衿:
“你喂我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