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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晚上准备做的冰糕的形状。
做冰糕,也算下厨吧?
白惊鸿扯动嘴角:“阴华兄,你在同门之间,没什么威信呐。”
“呵呵.....”
阴华诚面上挂不住,只能勉强道:
“嬴冰性子冷傲,专注于修行和剑道,对谁都一样。”
您说这不巧了么。
小李同学刚好回来,拿过嬴冰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喝完,嬴冰又跟早就习惯了似的,自然的给他添了水。
“你这个冰糕形状,太奇怪了,不好舔呀。”
李墨收回看向台上的余光,又道:
“宴席我晚点再来,先回趟家。”
“好,我等你。”
嬴冰和李墨,今晚还有练剑环节。
她知道李墨不是回家。
而是在等一位有缘人。
天公不作美,外面下起滂沱大雨。
李墨将赤霄剑放到了嬴冰这,便转身迈入风雨之中。
看着少年离去。
白惊鸿似笑非笑,端着酒杯表情玩味,看阴华诚的目光,甚至带上了几分怜悯。
空气中,响起了几声听不见的打脸声。
啪啪直响。
“失陪。”
阴华诚此时忽然宠辱不惊了。
他告诉自己。
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生气。
长老们去议事了,李墨还没带兵刃。
庄内鱼龙混杂,来往者五湖四海。
甚至连天气也这么合适,正是瓢泼大雨的雨夜。
天时地利人和。
他告罪一声,便迈出大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换上斗笠蓑衣,里面是黑衣黑袍,甚至还戴上了人皮面具。
做好一切准备后,他同样迈入雨幕之中。
......
咔嚓——
惊雷闪过天际,照得天地苍茫,青山绿水一片惨白。
雨声很大,也盖住了阴华诚的喘息和心跳。
水珠滴落到他为数不多裸露的皮肤上,却根本无法沾上,仿佛有一层滑腻挡住。
他无声在官道旁的林中穿梭着,遇到障碍,身躯便会像灵蛇般扭过,动作迅速而诡异。
一双竖瞳,死死盯着前面那个少年背影。
足够远了。
他正想一击必杀。
但此时,前面的少年,却转过身来,看着他的方向。
视线交错之时,阴华诚心中猛地一跳。
太平静了。
少年不仅没有惊惧,甚至好像还松了口气。
“阴华师兄,幸好你容易急。”
“否则我今天大概是等不到你了。”
李墨轻声开口道。
“你等我?”
阴华诚身躯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畸变,他的脖子陡然拔高,鳞片刺破皮肤,两眼变成了冰冷的蛇瞳。
“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杀了你,毁尸灭迹,到时再留下一枚细雨楼的堂前燕。”
“到时你便是死于细雨楼之手,谁知道是我?”
他不知是在恐吓,还是在说服自己。
“巧了。”
一把形制奇异的锤子,落入掌中。
李,雨夜带锤不带剑,墨。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死!”
还是阴华诚先出手了,他身躯剧烈颤抖着,似乎体内有百兽咆哮。
李墨似乎听到一声嘶鸣。
是蛇?还是蛟?
宛若洪荒猛兽似的气息,这是纯粹来自强横的**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而并非某种神韵。
但.....
咔嚓——
惊雷大作,一道雷蛇狰狞着在夜幕中留下自己的身形,天地刹那间失色。
有一道声音,很响。
连方才滚滚惊雷都遮盖不住。
锤子?
在那一锤落下时。
阴华诚想要怒吼,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雨水骤然凝固,而后纷纷被倒卷回了天上,形成了短暂的真空。
七定乾坤第六定——定狂澜。
这一锤。
玄丹破碎,内息崩灭,阴华诚害了无数人,精炼到身上的兽躯,仿佛也只能被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