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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紧一点。”
进入黄泉洞之后。
老秦头在前面提醒道:“别东张西望,免得等会我还要回来接你们。”
“秦爷,这里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
陈庆跟在老秦头身后。
打量着这个山洞。
山洞也就两米多高。
并且十分狭窄。
四周有十分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痕迹。
“当年老道士是这个和我说的。”
老秦头头也不回地说道:“这里叫黄泉路,村子叫黄泉村,我也就这样告诉你们而已。”
“对了,等会要是遇到一些不吉利的东西。”
“记得用我给你们桃枝弄开,别用手,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说话间。
前方豁然开朗。
竟然是个溶洞。
看到溶洞陈庆只感觉一阵头大。
实在是莽山下的溶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阴影。
好在这里的溶洞并不黑暗。
反而十分明亮。
陈庆顺着光源看去。
却是溶洞顶部有许多人工开凿出来的孔洞。
此时正午时分。
阳光正好直射而下。
老秦头道:“溶洞的复杂你们应该清楚。”
“平常的时候,这里面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即便相隔几步远都看不到,很容易就迷失在这里面。”
“只有阳光明媚,并且还是正午的时候,阳光才能短暂地从溶洞顶部照射进来,驱散这里的雾气。”
“所以我们时间很短。”
“必须在雾气重新汇聚之前,走出这个溶洞。”
“否则……”
“否则怎么样!”
“呐,像他们一样。”
说话间。
老秦头突然指着前方示意。
陈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前方躺着一具尸体。
从穿着来看,是先前那伙人中的一个。
这人瞳孔瞪得老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程青衣走过去。
观察了一下,撬开他的牙齿道:“嘴里有胆汁,他是被吓破了胆。”
“被吓死的?”
陈庆微微一愣。
四处张望道:“他是被什么吓死的?”
“你留在这里就知道了。”
老秦头说了一句就径直向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在这里研究。”
“……”
“研究就不必了。”
陈庆一行人快速跟上。
这个山洞还挺深的。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又看到几具尸体,无一例外全都是被吓死的。
就在陈庆疑惑不解的时候。
他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他抬头看去。
然后就看到头顶溶洞顶部。
悬挂着一具具尸体。
这些尸体如同蚕蛹一般。
就那么倒挂着。
并且每具尸体都戴着一副狰狞的面具。
看到这场面。
陈庆被吓了一大跳。
程青衣脸色有些发白地向陈庆靠了靠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她是比较怕这些东西的。
反倒是赵雪雁。
对这些不但没有感到恐惧。
反而充满了好奇。
陈庆生怕她手贱,碰到了什么机关。
连忙拽住她道:“你别乱碰,我们赶紧走。”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陈庆发现好些本来悬挂在溶洞顶部的尸体,不知什么原因掉了下来。
那高度刚好悬停在人的头部位置。
老秦头用桃枝拨开一具尸体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从上方孔洞垂落下来的。”
“这是黄泉村的一种独特墓葬方式。”
“当雾气浓重的时候,捆绑在尸体上的特制绳索会恰到好处地拉伸。”
“尸体的头部刚好与我们的脑袋平齐。”
“在浓厚雾气的影响下,一些人被吓死就成了理所当然。”
“走吧!”
“雾气快要起来了。”
山洞里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弥漫了起来。
好在此时他们已经看到出口。
当陈庆走出山洞。
一个平静祥和的村庄映入眼帘。
陈庆站在洞口转身回望。
山洞内。
雾气弥漫。
幽冷,充斥着刺骨的寒意。
如同幽深的地狱深渊。
吞噬着所有进去的一切。
“别看了。”
老秦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出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进村里好好休息一下。”
“一些事情,也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陈庆一行人向村里走去。
“秦爷,这个桃枝只是用来拨开尸体的?”
走在路上。
陈庆看着手里的桃枝好奇地问道。
“应该吧!”
老秦头头也不回地说道:“那棵桃树,是当年带我的那个老道士种下的。”
“让我每次进来都折下一根桃枝的规矩也是他定下的。”
“至于具体有什么奇特的效果。”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照本宣科地教给你们而已。”
说话间。
一行人已经临近了村子。
田野阡陌。
村民们在地里劳作着。
田野边。
这种整齐的桃树。
树下小孩嬉闹声。
黄犬跟在小孩身后欢快追逐着。
场面一片祥和。
陈庆想到了桃花源记。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怡然自乐。
陈庆一行人的到来。
也引起了田里劳作村民的注意。
不过这些人也只是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人上来搭讪。
老秦头也没和他们搭话的意思。
带着陈庆一行人径直往村里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
“来村里做什么?”
村口处。
陈庆一行人被村中几名拿着锄头的村民给拦住了。
老秦头用一种陈庆听不懂的方言和他们说了几句。
本来还充满敌意的村民。
在对视一眼后,用陈庆听得懂的言语问道:“你是秦天河,找佟爷?!”
“是!”
“等着。”
这人说完转身向村里跑去。
陈庆一行人则是在村口等着。
等得有些无聊。
他四处张望着。
村口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梧桐树树干,起码需要三人环抱。
枝叶展开。
几乎遮盖了半个村子。
一条小河从树下流淌而过。
村中妇人在河边清洗,劳作。
同时好奇地打量着这边。
等了一会。
先前进去报信那人带着一位年轻的少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年轻少女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们那个是秦天河?”
“我是!”
少女打量了他一番道:“你们跟我来吧!”
“爷爷等着呢!”
说完她又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见的。”
“爷爷一定要起来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