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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心口直跳,一把掀开盖子。
黄灿灿的光芒立刻在屋子里亮了,光泽大盛,格外漂亮,是金子!
除了金子,还有一支毛笔、一个茶碗和一只青花瓷瓶。
他来过,而且还受伤了!
江锦呼吸一窒,把箱子放进休息室,立刻开始打扫,确保血迹消失,一点血的味道都闻不到,这才开始等。
今天的等比前两天都要煎熬,好在凌晨,顾长臻如期而至。
他如第一日般,穿着一身银色铁甲,头发高高束起,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上有道疤,还在淌血,神色冰冷,宛如一尊冰冷无情的杀神,但在看见江锦时,眼底很快化暖。
“你怎么受伤了?!”
江锦眼中一紧,几乎是一步就扑上去了,不走分说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你别动,我给你上点药。”
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再加上江锦穿的白色蝴蝶挂脖长裙,两条白生生的胳膊都露在外面,雪白细腻。
顾长臻整个身子一僵,依言坐好,耳尖一红,目光不敢偏移,声音低沉道:“这几日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来。”
江锦一边拿帕子给他擦掉脸上血迹,一边满目担忧:“你们那边又在打仗了?”
顾长臻犹豫片刻,颔首:“近来敌国想速战速决,派杀手过来刺杀。”
“杀手?”江锦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顿时更加担心了。
指甲不自觉摸上他的脸颊,上面的疤痕细细的一条,虽然渗出血迹了,但好在伤口能愈合。
她声音都忧愁起来:“我能看见的地方里,你的脸都受伤了,那身上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女子的指尖抚在自己脸颊,触感冰凉滑嫩,顾长臻耳尖越来越红,听着她这担忧的语气,忙安慰:“娘子宽心,孤无事,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
江锦摇头,小手不容置喙按上了他的腰带:“你让我看看给你上点药。”
“诶……”顾长臻这还真是生平头一回被女人扒衣裳,这个女人还是他认定的仙女,一时间又有些慌张又有些无奈。
江锦顺利脱下他的衣裳,那宽阔的胸膛霎时呈现眼前,宽肩窄腰,身材相当完美,上面肌肉块块分明,带着压抑着的蓬勃力量,仿佛一触即炸。
而在这完美的胸膛,左肩处有一道箭伤,有一道剑的痕迹从左上划到右下,十分可怖。
战乱年代,如斯恐怖。
江锦抿着唇没说话,还是先用清水洗净,才拿了药小心翼翼地往他身上擦。
冰凉的药膏和女子细腻柔软的指尖再次落在身上,因为凑得太近,甚至还有江锦温热的呼吸吹在颈后。
顾长臻只觉浑身紧绷,竭力移开视线,口中道:“南燕有了娘子送的粮草药物,将士们近来吃饱了饭,也有了力气,在战场将士们杀伐果断,赢了一两场。”
“再这么继续下去,谁赢下这场仗就不一定了,他们这是着急了,才按捺不住派了杀手来。”
江锦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在他背上吹气给他缓解痛苦,最后才在顾长臻紧绷的伤口上用绷带给他缠起来了。
这时,门口忽然“歘”一下被推开了。
却是不甘心的陈若若,她看见江锦和半身**的男人,顿了一下,忍不住讥笑出声。
“哟,我说你不听我的,不要我男朋友帮你找个富二代,现在居然找了个废物点心跑龙套的!”
这语气实在不太好听,顾长臻拧眉抬首,眉目沉沉。
江锦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她还能找上自己的茬,而且偏偏还被顾长臻撞上,她还说他是跑龙套的。
家里的丑事暴露出去,江锦眉头一皱,立刻不客气道:“送个假货给你就算富二代了?跑龙套的送我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货。”
男友送了假货给自己这件事一直是陈若若的禁忌,她脸色霎时一沉:“是吗?就凭他?能送你什么真品?该不会是拿爷爷给你的古董卖了包养上小白脸了吧!”
她这简直是羞辱,把自己和金主都给羞辱了一遍!
江锦小脸一沉,一下就大步上前,毫不客气伸手赶她。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给我滚出去!”
陈若若怎么肯?她跟江锦对抗着,一边扬声道:“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剩下的古董在哪里,让咱们家一起分了,否则我们可要去刨爷爷的坟了!”
刨坟?!
江锦顿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死死瞪着她:“你敢!”
陈若若冷笑:“那老头子把所有的好处都留给了你,我有什么不敢的?”
江锦气得直喘粗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善意撒的一个谎竟然能让陈若若这么一家子这么疯,疯到要去挖家里的祖坟!
而顾长臻也没有想到,江锦看似是个活泼温暖的小太阳,家里处境竟然如此艰难。
他俊脸沉沉,“蹭”一下就站起身,先是把江锦往身后拉,狭长眼眸冷冷地盯着她,语气沉沉道:“没听见人家让你滚了吗?还不快滚!”
这男人人高马大地,肌肉那么大,身上还有伤,浑身泛出来的气势更是恐骇人,就那么一瞬间,陈若若就觉得自己的气势被压下去了。
她强撑着气势道:“不过一个小混混,拽什么拽?”
“小混混”朝她走过去两步,俊脸黑沉,那一身的肌肉像是要随时爆发打人似的。
陈若若吓了一跳,立即往后跑,一边跑一边放狠话:“江锦,你不把古董交出来,那你就等着吧!”
江锦冷笑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嘈杂的声音终于消失,江锦深吸一口气,回头玩笑道:“你刚刚唬人的样子还挺凶。”
顾长臻眉目沉沉地看着她:“可需要孤帮忙?”
都是自己的家事,他能帮上什么忙?
江锦摇头,道:“把衣裳穿上,我们先把吃的运过去吧。”
顾长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颔首,妥帖地穿好衣裳,这才赶紧去搬东西了。
搬着搬着,江锦冷不丁来了一句。
“说起来,你能从那边过来,我能不能从这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