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太好了!
她的救兵到了!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苏绾绾内心涌起一阵欣喜,她赶忙丢开笔,她绝不会给苏子衿留下证据的。
秦老夫人也就是秦淮祖母,带着秦楚楚也就是秦淮小姑姑走进来的时候,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
秦老夫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秦淮,倒挂在树枝上满身是血,那模样像是死了一般。
她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即便道:
“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为何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淮儿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还有……赶紧把人给我放下!”
苏子衿面无表情,并未接话。
上一世,在她心里秦老夫人慈眉善目、是秦家唯一一个明事理的老祖宗,她是真真正正把秦老夫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祖母一样尊重。
可她直到快死之前才发现。
从嫁到秦家就开始,秦老夫人就给她下慢性毒药,虽然生下秦若轩之后停了六年,但发现的时候也是累积了四年。
也就是刚入门那两年加上回京城的两年。
她发现的时候,毒性已经根深蒂固,她的寿命已经时日无多了。
她还曾经试探秦淮:
“当年我生若轩的时候,为何你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
秦淮口吻极其冷漠:
“那一日祖母命我去给祖父祭拜,路上耽搁了脚程,故而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当日生产。难道连我祖母命我去办事你也容不得吗?苏子衿你真是无药可救!”
苏子衿又问:
“那为何仆从也全部不在?”
秦淮思索了一下,厌烦道:
“祖母吩咐过,祖父喜欢热闹,让我将所有人都带上。”
原来从一开始她嫁入秦家,秦老夫人就打定了主意要让她死,要谋夺她的嫁妆,她所有的慈眉善目全部不过是伪装而已。
上一世苏子衿也想过要和离或者让秦淮休妻,只要能够秦家,她就能留下一条活路。
但秦老夫人死前留下遗言——
高门大户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休妻。
因为这条遗言,秦淮对她极其残忍: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祖母宁死也要保你留在秦家,你就知足吧!你死也是秦家的鬼。”
秦老夫人要她死、要她带不走一分钱嫁妆的死。
见到秦老夫人进门,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立刻起身行礼。
而是非常不客气道:
“老夫人想请大夫可以让大夫过来先候着,至于放人下来,我只能说,苏绾绾什么时候签字画押,我什么时候放人。”
秦老夫人有些讶异。
她这个孙媳妇向来温顺文静,怎么会说出如此忤逆的话!
真是不像样!
秦楚楚也大吃一惊。
今日席间发生落水一事的时候,她也在场。
难道苏子衿真是被刺激坏了?哪有女子敢把夫家的人吊起来打的!
她活了十几年,简直闻所未闻。
“子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老夫人很快镇定下来,当务之急是查看秦淮的伤势。
她看向苏子衿的眼中充满和气: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楚楚说过了,虽然你推你庶妹落水一事确实是不太光彩,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了夫君也不对,
但有错你认罚,这事就过去了,我们秦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你不能因为这事儿把所有人都关在你院子里呀!”
而后,秦老夫人又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
“子衿,你是个有脑子的孩子,你仔细想想,这天底下哪有妻子敢打自己夫君的?即便是有,也但都被休弃回家了。”
“你们苏家家风严谨,你应当比寻常的命妇更加懂得这一点才是,怎么能明知故犯呢?即便是你父亲母亲来了,也不会纵容你如此胡闹的,你快把人放下来!将功折罪。”
苏子衿掂了掂菜刀,没说话。
目光盯着苏绾绾,很是深沉。
秦夫人见她沉默,还以为她是怕了,立刻便道:
“苏子衿,老太太让你放开我们,你听见没有!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连老太太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秦若轩原本被苏子衿那句‘小孩的肉最嫩’给吓坏了。
一直沉默着,就是害怕苏子衿真把他给宰了。
如今宠爱他的秦老夫人一来,立刻便觉得自己有人撑腰:
“娘亲,你听到没有!连太奶都说你不像话!你如今如此疯癫,也就只要有太奶还能忍住不罚你了!你赶紧放开我们!
不然等会儿我把你做的所有事情告诉太奶,太奶做主休弃你,把你赶出秦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绾绾委屈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老夫人,您终于来了!绾绾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再也无法承欢膝下!能再见您一面,绾绾心满意足了。”
秦楚楚扶着秦老夫人站在院子外,瞧见不为所动的苏子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这是还在咬着牙,想和他们秦家作对到底呢?
秦楚楚从鼻子里发出一生冷哼,撇嘴道:
“苏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母亲好声好气劝你,那是为你好给你留脸面,还当你是秦家少夫人,所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你还是不知好歹,光是我们现在见到的这些:你殴打自己夫君、虐待婆母,我们秦家立刻就能休了你!
被我们秦家休弃以后,以你的名声,别说是侯府、伯爵府,就算是嫁给一个考不上秀才的穷书生都不配,就只配嫁给什么屠夫之类的下九流。”
“五妹说的是。”秦夫人十分认同的点头,仗着有秦老夫人撑腰,再一次嚣张起来:
“虽然你无才无德,处处忤逆,但我们秦家是讲理的人家,你赶紧放了我们,之后认罪认罚听凭差遣,若是我见能改过自新,我们还是可以让你继续待在秦家的。”
好赖话都说遍了。
苏子衿依然不放人,她只有一句:
“那你们别在这多费唇舌了,有时间劝我,还不如让苏绾绾签字画押。”
秦老夫人皱眉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人,目光落在苏子衿身上道:
“苏氏,你如今是油盐不进,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来人啊!给我进来,把人都给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