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苏子衿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心情很好。
而秦夫人便是努力维持,也控制不住面色狰狞:
“苏子衿,从前你的大度都是装的吧?你是不是怕淮儿娶了美妾会嫌弃你?做人不能如你这么自私!淮儿真正喜欢的是通情达理的女子。”
自私?
不通情达理?
苏子衿挑了挑眉毛,她上辈子难道还不够通情达理?
可秦家人、秦淮是如何对待她的?
苏子衿心中对秦家所有人都厌恶到了极点,若不是杀人要偿命,他们不配自己赔上这上天怜悯让她重获一次的生命,自己早就把他们全部一刀刀杀了。
苏子衿满不在乎道:
“你的意思是这银楼我不能拿回来,苏绾绾也不用进门,侯府的声誉也不用理会了是吧?”
她将银楼的契书往前推了推:
“祖母,我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婆母却要这般说我,这铺子我可不敢要回去了!”
嘴上说着不敢,眉眼之间却全是挑衅。
好不容易才劝服苏子衿同意,如今眼看又要因为秦夫人功亏一篑。
秦老夫人带了几分怒气蹬向秦夫人:
“你若是不会说话,那就滚出去!子衿只是拿回她的嫁妆而已!我让你掌家,你倒好偌大一个侯府靠着儿媳的嫁妆养活,说出去像什么话?”
说着,秦老夫人将契书塞回到苏子衿手中:
“子衿,你只管拿着,有祖母在,你婆母不敢多说什么!”
苏子衿似笑非笑,大摇大摆收回了契书。
秦家不是没有产业,但因为经营不善根本支撑不起秦家上下的开支,在苏子衿入门之前,秦家上上下下的都是破烂的。
如今花着她的嫁妆,秦家处处光鲜亮丽。
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冤大头,她可谓是当的够够的,现下收入最多的银楼她拿回去了,她且等着看秦家人未来花什么。
也看看一次性纳两房妾室,他们从哪里拿聘礼。
苏子衿就是故意的!
至于秦老夫人,别看她面上装的很大方,实际上心里头恨着呢。
这秦家上下花着谁的钱,她心里明镜似的。
苏子衿六年不在京城,秦老夫人早就把银楼当成是秦家的东西,若不是这些流言实在影响侯府,耽误秦淮的前途,根本别想让她吐出来。
想到秦老夫人如今心中恨不得她死,但又干不掉她的样子,苏子衿的心情更好了。
拿到想要的东西,苏子衿毫不客气直接下逐客令:
“我会亲自替夫君写聘书,晚些交到老夫人手中,其余没什么事,各位就请回吧!”
事情解决,秦老夫人二话不说就走了。
这秋风院她待得实在憋屈!
秦夫人紧跟其后,她要死死捏着手,才能缓解掉些许失去银楼的心痛,再多看苏子衿一眼,她都怕自己当场死给她看。
要她的钱就等于要她的命!
一群人反倒是秦淮最后一个走。
他冷冷朝苏子衿丢下一句:
“目的达到了?今后好自为之。”
思茹暂时没看明白苏子衿和秦家人的交锋。
她有些失魂落魄道:
“小姐,这姑爷娶妾还得你亲自写聘书,可真是太过分了!还有小少爷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过来看看您,也太没良心了。”
思仪暂时不敢多说什么。
主要是现在怕极了苏子衿突然发癫把她当猪杀了。
作丫鬟的,最会察言观色,秦夫人是苏子衿的婆母尚且被她打的不知所措,她一个小丫鬟,要再敢如从前那般,必定要被苏子衿收拾的浑身没毛,挂在树上变成风干腊肉。
“小姐,我去给你倒茶!”
为了给思茹和苏子衿留空间,思仪非常识相地退出去了。
苏子衿明白思茹的忧伤,在她心目中内宅女子一生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男人。
她还当秦淮是自家姑爷,如今觉得苏子衿和枕边男人离了心,故而分外伤感。
除了夫君,思茹觉得女子还有一个依靠,那便是儿子。
可秦若轩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
思茹瞬间觉得苏子衿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前一世的苏子衿也是这样想,所以不管秦淮如何冷落她,秦若轩如何帮着苏绾绾污蔑她,她始终看在他们一个是自己夫君,一个是儿子的份上,主动和他们求和。
为了临关候府,她当得上一句殚精竭虑,对秦若轩更是不遗余力的培养。
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给了秦淮、秦若轩父子两,结果却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断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
女子这一生,其实也可以依靠自身能力过好一辈子,根本不必将一切都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苏子衿温声道:
“放心吧!你家小姐即便是没有夫君,不要白眼狼儿子,也有你的一口饭吃!不会饿死你的!”
思茹一下子就被逗笑,想起来刚刚自家小姐还拿回了铺子,她很是自豪:
“说的是!我家小姐现在可厉害了!从老夫人到石榴嫂,上上下下谁不怕你了!”
杀猪刀一舞,他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想到这点,思茹心中镇定了很多。
……
秦老夫人踏出秋风院,立刻便吩咐身边两个丫鬟思妗和思雯:
“你们一个去找麦麦,一个去苏家,告诉她们秦家会负责,她们只管等个良辰吉日进门就可,这门亲事我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交代完,秦老夫人在江嬷嬷的搀扶下回了福寿堂。
小佛堂里三支香升起袅袅青烟。
秦老夫人问心腹江嬷嬷:
“你说这苏子衿向来善妒,容不下人,和淮儿成婚八年,她都未给淮儿纳过一门小妾,如今怎会让麦麦和苏绾绾一同进门?”
除此之外,秦老夫人还有一点感到十分奇怪:
“我记得她刚进门那会儿,可不是现在这样看重钱财的人,听说侯府入不敷出,立刻就拿出嫁妆来填补窟窿,
作为女人,我最是明白她定然是为淮儿考虑,把淮儿放在心上,才会爱屋及乌,可我不明白她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趁火打劫不说,还丝毫不知分寸,一下就拿走公中最赚钱的铺子,难道在西北六年她发现了什么?动了要离开秦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