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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老太太坚持要把俩孩子留下来,把小夫妻俩赶了回去。
“走走走,明天我亲自送他们去幼儿园。”
贺彦霖看自家老太太这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的样子。
不禁怀疑,难道孩子真能治爷爷奶妈的百病?
然后为难的看了眼双双,自家老太太就像小孩子一样,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他们作为儿孙的,自然是能依她就依她。
可双双作为刚进门的新媳妇,却没这个义务。
双双却是无所谓,他们想把孩子留下就留下吧。
老人家想跟曾孙子多相处相处这很正常。
因此当天晚上,就两人回到了婚房。
也很巧,婚房被安排在之前两人初相遇的那个地方。
现在里面重新粉刷了一遍,家具什么也换了新的。
双双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这办事效率确实杠杠的。
从他上自己家里摊牌,到如今不到半个月吧,就把事情全给办完了。
两人洗完澡,并没有很猴急的马上进入下一个流程。
贺彦霖很认真的,跟双双说起关于俩孩子的事。
“以前我们没在一起,自然没人会怀疑,可现在我觉得不能在这边待了,你觉得呢?”
这点双双倒是没有反驳。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上面因为这次拐卖案给我立了功,想要调我去省城纺织总厂。
原本我是想着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想要拒绝的。
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接受上级的安排。你说呢?”
双双没有反对,现在还稍微好一点。
再过几年那些人就像疯狗一样,没事都能编些事出来,更何况这两人长得那么像呢?
去了陌生地方,肯定要好很多。
见双双同意了,他又说“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会跟上面协调,一起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双双见他没说什么了,就主动提出。
“明天去上户口,你把两孩子的姓改了。”
“真的?”
贺彦霖很是惊喜。
“本就是你孩子,跟你姓不天经地义的吗?
再说了,跟你姓以后去了陌生地方,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我是二婚带他们改嫁的了。”
说一千道一万,真实原因其实是,双双压根就是不愿意孩子顶着郑建华的姓,替他传宗接代!
调动的事情很快就落实了,那边一听说贺彦霖愿意过去,就立马给发了调令。
是省纺织厂安保科的副科长,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副字迟早会去掉,因为那科长再过两年就要退休了。
还有双双的工作,也特事特批,直接一起转过去了。
听说双双有初中毕业证,因此并没有安排进厨房,而是直接安排进了工会当了一名干事。
离开前,双双把以前老郑家的房子,交给几个侄子住。
那里她是反正不打算回去了的,等以后能买卖了就看谁要给卖了,直接把老郑家的痕迹给抹去了。
一家子过去省城,那边也安排好了房子,是个两室一厅的小居室。
总面积大概七十多平米,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厨房卫生间都有。
这让双双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跟很多户人家去挤厨房。
一些常用的日用品都带过来了,带不下的也提前邮寄了过来。
两人把家里搞了卫生,又马不停蹄的去买了一张上下床,现在只有这么个条件,两孩子只能住一屋了。
时间过得挺快,两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外面一夜之间变了天。
学生突然停课,有那激进的更是撕了课本,砸了课桌,还骂老师是CLJ。
闹得人心惶惶的,就算想读书的也不敢再去学校。
厂里也是这样,厂长跟几个副厂长分成好几个派系。
每天也不抓生产了,整日跟个斗鸡眼似的斗来斗去的。
贺彦霖作为安保科的科长,加上一众安保科的同志们,那杠杠的武力值,自然是各派系争相拉拢的人。
只不过他作为军人出身,天生的正义感,让他很反感这些不干事实,专门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人。
干脆一个不理,只管好安保科的一众手下,不许他们掺和进那些破事里去。
还幸好,安保科的同志们本来就都是部队复员的。
因此服从领导安排是刻进骨子里的,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可没想到,家里公安局楚局长打了电话过来。
说有人举报两老人,被他暂时给摁下了。
只不过他说他也顶不了多久,毕竟现在那gwh并不归他们公安局管。
贺彦霖一听急了,两老人都七十多了,真被人整一下,想想那场景都让人害怕。
他立马想去请假直接回去,被双双拦住了。
“要回也是我回,你回去太显眼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你明天给我去请假。
理由就说是……我爷爷病重,必须回去见最后一面。”
贺彦霖皱眉,他一生正直,还没有撒过谎呢!
“可你不是早就没爷爷了吗?”
双双气急,“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会知道?
要是觉得这个理由不行,你自己随便找一个好了。
实在不行就说是我身子不好了,所以才连夜送回去看看家乡的山水的。
贺彦霖最后还是妥协,不过他最终选择了双双爷爷病重的理由。
还有俩孩子,明天就别让他们去学校了。”
贺彦霖见双双生气了,就没再纠结这事,而是跟她说起,哪些人能信任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双双连夜赶到家里,也没有先回去,而是去了楚局长的家里,跟他商议两老人的后续。
“叔,能不能把爷爷奶奶的户口迁去王家村?”
局长眼前一亮,农村虽然也有这些事,不过大多数都在是看村干部的。
去了那边有老班长在,想来能够护住两位老首长。
事不宜迟,局长立马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
赶紧给两老人迁户口,明天就去了王家村。
局长甚至还提出,他的父母也一起过去,双双点头表示理解。
拿着两人的户口本,双双回了老两口那边。
此时,老两口正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们干了一辈子的革命,临了临了,竟然被别人给革命了,能不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