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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盈听完视线彻底被泪水模糊,手中捧着的经文都变得万分沉重,眼泪在那一刻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落,顺着下巴低落在经文上,泪水晕开了他写的字,她慌忙抹掉眼泪,小心翼翼的擦干经文上的泪滴。
这都是他一笔一笔写出来的,不可以有了污渍。
原来他一直默默的做了这么多,她却还一直怪他不走心,说他不好。
而他偏偏又像个大傻瓜,她说什么他都照单全收,说他不好也不反驳,甚至也真的觉得好像真的对她不好,然后一点点为她改变自己,一次次为她妥协。
可若不好,谁又会帮那时还是下人的她寻找父母,纵使他再有权有势人海茫茫的寻找也是要花上一番时间与精力,而为她做这些全都是无利可图的,因为她一无所有,甚至好好的养着都要依附着他的。
总对他说,在他身边受了多少多少的委屈,可出门在外,她又何曾让自己落过下风,受过委屈,哪一次不是仗着他的势还击回去。
身后没有他,她又哪里敢那般骄纵任性。
是她自己逃出黑暗的深渊,但也不得不承认是他给了她重生的机会,给她所有的倚仗。
她本该感谢的,却一直想要索取更多。
总对他传递自己的委屈,可她的委屈从来也不是他给的,甚至是她一点点在将自己不幸的人生附加给他,想在他身上得到充足的弥补。
可又凭什么要他弥补啊,又不是他的错,更不是他造成的。
但他,却又真的在一点点弥补她,弥补她所有的不幸。
甚至给了她新的人生,一个永远顺风顺水的新人生。
而她却一直拿着他从一开始就有明确告知的‘名分’心生埋怨。
明明人家从一开始就说清楚的,是她自己还愿意继续。
他们的开始,就像一场面试,老板开出了能给的条件,说会给她很好的待遇,但是当不了老板娘,她也同意了,最后却因为当不了老板娘而责怪他,怨恨他。
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说他不好,而他却妥协说,他会改。
不管是从前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是如今变质为爱的关系,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沈让尘在做妥协或让步。
毕竟她一无所有,他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为她这个人,纯粹的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脑海里过电影般一幕幕呈现,从有记忆以来,好像除了这个男人再也没人像他这般对她,在供她衣食无忧的基础上还会次次退让,次次妥协,护她周全,护她顺风顺水。
而她却一直在拿着名分的事抹灭掉他所有的付出,他确实是个资本家,可对她,从未冷血无情过。
反而无情的,好像是她……
情绪在回忆里塌陷,自责的泪如雨下,眼前的世界都在泪水里模糊成幻影,而所有的幻影都汇聚成了沈让尘的模样。
他整个人如幻境般站在模糊的雾里。
沈辞盈一动不敢动的抱紧手里的经文,生怕动一下眼前的幻境就会消逝,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低磁温柔的声音:“哭什么?”
眼前的迷雾渐渐清晰,大雾消散幻境并未消失,幻境中的男人竟然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男人穿着黑色复古的禅意风衬衫,一身清雅,没戴任何奢侈的配饰,往日的背头也柔顺的散落在额前,整个人减少了几分冷冽感,多了几分休闲和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