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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大家喝得醉醺醺,从傍晚一直喝到入夜,我看着众人跟陆晋深敬酒的样子。
势要将新郎官灌醉。
我坐在高台上,看陆晋深喝得火热的画面。
杨雪绒换了一身红裙子,伸手去拉陆晋深:“你们就放过阿深吧。”
“哟,绒娘子出来了,是着急的不行,要洞房了吧?”
杨雪绒低下头,羞涩地笑笑,她脸上的妆容变了,脸侧两团红红的,特别显眼。
陆晋深一把搂紧杨雪绒的腰肢,将她逼迫地靠在墙上,他低头,热气喷洒在杨雪绒的身上,我见她越发娇羞的模样。
众人开始起哄。
“阿深~别闹~先跟我进去。”杨雪绒轻轻拽了陆晋深一样,那矫揉造作的样子,没来由的恶心。
我慢慢往里面去,顾玄武说过,需要我亲手将血符贴在那纸人身上,它们才能听命于我。
可我刚刚接近那间屋子,杨雪绒便警惕地很,怒目:“你来做什么?”
“你怕什么?”我步步紧逼,“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杨雪绒脸色大变,陆晋深呢喃,指着我道:“咦,这是谁呢?”
“师父说了,想要纸人起作用,还需要最后一步。”我沉声,杨雪绒说我怎么不早说。
杨雪绒天生降头女,身子至阴,想要怀上孩子实在很难,她来求顾玄武给妙招,为的就是怀上陆晋深的孩子。
闺房纸人,不仅可以增添闺房的乐趣,更重要的是,一举得子不是难事儿。
杨雪绒找顾玄武商量了一下午,求了他的秘法。
我跟着走进那间屋子,红色的帘幔垂落下来,房间里红色的微光照应在人的脸上,我伸手,将那符放在纸人身上。
杨雪绒不耐烦地看着我,她扶着醉成烂泥的陆晋深,怒目看着我。
陆晋深猛地一个转身,将杨雪绒压在身上。
她柔媚的声音,白皙的手想要推开陆晋深:“阿深,别闹。”
“香,老婆你好香。”陆晋深的头埋在杨雪绒的脖颈里,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索求无度。
我站在门边,看他猴急地去扯她身上的嫁衣,红色的嫁衣曳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依旧是香艳无比的画面,陆晋深受不住诱惑,杨雪绒却伸手在那儿掏了半天,是顾玄武给的秘方,她把药丸拿在手心里。
“阿深,先吃这个。”
她将那颗药丸塞进陆晋深的嘴里,猛地抬头,看到还站在门边的我。
“顾小楼,听墙角的事情,这么有趣?”杨雪绒瞪着我,我转身,将那扇门带了过去。
祠堂里早就没有人了,剩下一地的狼藉,月夜幽深,月光洒在我的身上,皎洁地很。
我坐在天井旁边的石凳上,听着里面打得火热的声音。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顾玄武问我:“亲手把曾经的爱人,交出去是什么感觉?”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我盯着顾玄武,他说想要解开陆晋深身上的降头,还有一个办法,等到他们缠绵致深,耗尽身上的力气,陆晋深身上的药性便会发作。
以杨雪绒的精血,可解一半的降头。
“药性能维持到深夜,你确定要在这里等吗?”顾玄武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嗤笑,耳畔是魅惑的声音,我看着顾玄武,他不自觉红了脸。
听别人的墙角的确是难为情的事情,可我不能走:“我想亲眼看着他,恢复过来的样子。”
“他不会认得你的,他的记忆里只有祁小川。”顾玄武清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刺入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