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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他一如既往地先看了会书,然后去后花园的小演武场练了一会武。
主要是熟悉一下那套刚刚学会的戟法。
换上五百多斤的天龙破城戟,施展起那套戟法,声势更是骇人,赵郢耍的兴起,一戟劈出,碗口粗细的树木,轰然倒地。
惊得值守的侍卫,都冲了进来。
见赵郢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看到赵郢手中的长戟,又见地上倒着碗口粗细的树身时,一个个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郢的目光如望天神。
自家这位小主人的力气,越发可怕了。
让人把折断的树身拖走,赵郢也没了继续练下去的兴致。
这杆天龙破城戟,对他如今来讲,虽然勉强能用,但到底还是重了些,无法持久作战。
不过,用来打磨力气,却是正好。
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三千米障碍跑,已经突破了四分钟的大关,向着非人发展,两臂的力气,也已经可以到了单手平举手中的天龙破城戟的程度。
他不知道据说力能扛鼎,有过百人斩记录的项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期待和项羽的相逢了。
但让他有点烦恼的是,随着自己身高体重的发展,大宛马已经跟不上节奏了,现在能起到的作用就是代步。
想要骑着作战,基本不用想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现在虽然依然饭量惊人,但终于不用一天吃那么多顿饭了。
照旧,在两位漂亮丫鬟的侍奉下,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起身回到书房,让人召来了被他从军营特意带回来的张良和陈平。
他没有去特意打听,但按照天香阁那边传来的消息,徐福那厮明天就将返回咸阳!
“见过主公——”
陈平上前一步,抢先见礼。跟在后面的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行礼。
“见过皇长孙殿下——”
赵郢没去管这狗东西称呼上的小别扭。
毕竟,这是自己强行扣下来的,若是他现在真腆着脸跟陈平一样叫自己一声主公,自己都得怀疑这狗东西是不是想坑自己。
“徐福后日即将归来——”
赵郢也不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说完之后,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两位以谋略见长的人才,淡淡地道。
“鬼神之说,不可测也,但我知道,这世间从无长生不老之法,更无长生不老之药,徐福之流,不过方家术士,借着为陛下求取长生不老药之名,谋取个人私利的小人罢了……”
张良闻言,不由眼皮微跳,不动声色地偷偷瞥了一眼赵郢。
这个皇长孙倒是好大的胆子!
徐福那可是奉了始皇帝的命令,名正言顺地出海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不仅是天下术士的精神领袖,也可以算是始皇帝亲自派出的使者!
指斥徐福,就是在质疑始皇帝的命令。
更何况,如今徐福奉始皇帝之命,出海寻求长生不老药之事,天下皆知。若是有人忽然跳出来,说徐福是个大骗子,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
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徐福的下场,而是他自己的脑袋。
陈平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张良,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
“主公,慎言——”
看着一脸紧张的陈平,和一旁冷眼旁观的张良,赵郢忍不住嘴角微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轻地摆了摆手。
“无妨——”
说完,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张良和陈平。
“我无意揭穿他的鬼把戏,但是,我需要他为乖乖地配合,为我做一件事,今日叫你们两个过来,就是让你们仔细为我参详……”
“请主公吩咐——”
一听赵郢没有揭开徐福盖子的意思,陈平顿时心神大定,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
张良见状,心中发苦,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行了一礼。他刚才还想着,这个强横霸道的皇长孙,最好能够一如既往的强硬,直接对上即将归来的徐福。
到时候局势一旦混乱,自己也能趁机脱身,摆脱此人的魔爪。
没想到,赵郢竟然是虚晃一枪。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掺和的越多,恐怕是越难脱身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郢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此刻,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要是敢出工不出力,说不准这狗东西,下一刻就能翻脸。
难受。
……
张良这边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心里难受的时候,韩信那边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此时,他按着自己腰间的长剑,又身躯昂扬地站在了所有的门客中间。
“……诸君,此新兵大营,情况如何,想来不用信在此赘言,大家有目共睹,大秦不问出身,以军功起家,只要我们能在这新兵大营站稳,岂不比在皇长孙殿下府上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门客强上百倍……”
韩信的话,显然引来了大家的共鸣。
“韩兄,此言不差,可这新兵大营里面,人才辈出,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想要站稳脚跟,恐怕不易吧……”
面容粗犷,来自河东郡的薛齐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真是有点受打击了。
不要说读书写字,粗通兵法了,即便是他自以为精通的机关之学,也在一群墨家弟子面前撞得稀碎。虽然这几日的相处交流,让他受益匪浅,但也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
不说别人,就那个最年轻的十七弟子褐,就扔自己十八条街。
若不是矩子禽勉励了他几句,隐约透漏出几分可以考虑收他为墨家弟子的意思,让他精神振奋,说不准他现在更丧。
但此时薛齐的话,却恰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在这里待了几天,他们心中那份自诩英才的小骄傲,早已经碎得差不多了,当时才进新兵大营的心气早就丢了个干净。
没办法啊,这新兵大营里,但凡挂点头衔,管点事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让他们有一种自己泯然众矣的感觉。
韩信闻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蒯通,蒯通顿时心领神会。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倒是和韩信有些惺惺相惜,成了颇有默契的好朋友。
“韩兄既然如此说,想来是有了办法——既然韩兄不嫌弃我等,愿意提携我们一把,需要我们怎么做,韩兄无须客气,只管直言!”
韩信虽然当众败给了李信,但谁不知道,这位韩信反而因祸得福,受到了李信将军的赏识,不仅亲自邀请他去中军大帐指点兵法,还要把他举荐给皇长孙殿下。
已经有了飞黄腾达的迹象。
蒯通说得不算错,人家韩信这真有点提携的意思。
“韩信只管吩咐——”
有了蒯通和薛齐的捧哏,气氛顿时就带动了起来,见士气可用,韩信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三日之后,皇长孙殿下,将在此举行大型军演,从所有队伍中,决出三位五百主——而我们也有下场角逐的资格……”
说到这里,韩信目光灼灼地扫视着眼前的这些相熟的门客。
这个时代,很少有后世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可以骑上战马砍人,跳下战马论道的主儿。
加上,大多数读书人,家境多少都算殷实,很少有颜回那种穷得吃不上饭的,身体自然比寻常人高大一些。
所以,若是论及作战的能力,这些只训练了三个月有余的新兵蛋子,真未必有他们这些从小就修习武艺的门客战斗力强。
“只要诸君肯听我号令,吾必夺魁首,到时,我为五百主,诸君也可为百将,屯长,什长,伍长,来日战场立功,更上层楼,也好博一个富贵前程……”
韩信的话,顿时让这些门客士气大振。
韩信的兵法,那是有目共睹的,不仅连败营中百将,而且就连李信将军都极为赞赏,即便是夺不了魁首,也必然能进入前三。
那时候,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真正入了皇长孙殿下的眼。
看着这些擦拳磨掌的同僚,韩信也忍不住信心大增,当天晚上,就开始按照兵法,布勒这些宾客。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在这两天之内,把这些力量整合起来。
……
章台宫。
听着从御史台那边回来的黑,不动声色,原原本本的禀报,始皇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孩子到底是没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栽培。
如今,已然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决断。
“那个冯劫,倒是位识趣的——我记得他家里那位嫡次子还没有出仕吧?回头让他去皇长孙府上做个伺候的书吏吧……”
黑笑着点头记了下来。
上郡谶言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始皇帝把手中的卷宗随手扔到一边,沉吟了一下,忽然问道。
“徐福的船队到哪里了?”
“昨日辰时,已经抵达河内,算算行程,今日应该已经进入河东,最迟后日,即可抵达咸阳……”
始皇帝闻言微微点头。
“可曾有长生不老药的消息……”
黑犹豫了一下,沉声道。
“自从海外归来之后,徐福便一直在船上闭门静坐,说是在为陛下祈福,未曾接见过任何人……”
始皇帝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不再担心后继无人,但随着身体的日益苍老,他心中对长生不老药的期待却有些越发急迫起来。
若是有可能,他想看着自己耗尽心血打造出来的大秦帝国千秋万代,盛世永昌。
沉吟了一会,始皇帝淡淡地吩咐道。
“徐福为朕远赴海外,劳苦功高,明日,让中车府令赵高,去代朕迎上一程吧……”
黑躬身领命,转头让人去通知赵高了。
……
此时的赵高并没有在自己的家里,而是被胡亥专门请到了府上。
书房里,看着沉默不语的赵高和李斯,胡亥心中就有些气恼,这两个人,明明是阿翁专门派来辅佐自己的,谁知道,到了关键时候,却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也没有。
“如今之计,应该如何?难不成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郢那狗东西成了气候……”
这段时间,他是真有点着急。
赵郢那狗东西的声势和恩宠,竟然不知不觉地已经盖过了自己。
先是让他负责上郡谶言的案子,接着再让他做太尉缭的帮手,协助推广《铸军魂》,可这才过几天,竟然就又摇身一变,成了一司的主官,就连太尉缭都成了他的帮手。
江山社稷司,虽然只是一个新的衙门,主官也只是一个从未听闻的司长,但这个衙门直属于始皇帝领导,事实上已经成为九卿之外的第十卿!
今日,更是夸张,随意圈了几个人名,就结了上郡谶言的案子,阿翁那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这哪里还是偏爱,已经是明着的纵容了!
身为最受始皇帝宠爱的皇子,在长公子扶苏已经明显没有希望再回咸阳的情况之下,这段时间,他的势力自然是急剧膨胀,已经成为咸阳城中不可忽视的一股政治力量。
若不是如此,看着赵郢的发展势头,他早就坐不住了。
但江山社稷司的成立,以及上郡谶言案的结案,还是引起了他强烈的不安。以他如今的势力,上郡谶言案的真相,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
所以,他破天荒地谢绝了一切的宴饮和会客,专门把自己这两位在朝中最大的臂助请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李斯闻言,不由眉头微蹙。
“江山社稷图本就是皇长孙所创,陛下让他负责也在情理之中,上郡谶言的案子——”
说到这里,李斯语气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胡亥,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到底还是低声解释了一句。
“也不过是陛下的心思罢了——此事不宜再起风波……”
胡亥:……
我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心中有些气闷,目光有些期待地看向赵高,赵高也不由心中发苦。
我早就再三提醒,让你多往陛下面前跑几趟,可你都干了什么事啊?天天忙着扩展势力,招纳门客。
硬生生把陛下推到了皇长孙那边!
一把好牌,打的稀烂——
但事已至此,抱怨也没了意义。
“公子,您是皇子,皇长孙再是得宠,也不过是皇孙罢了——”
说到这里,赵高试探着道。
“所谓隔辈亲,陛下宠爱皇长孙殿下,未必没有因为这点意思——要不下次您下次去宫里的时候,也带府上的小公子?”
胡亥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我为什么没有想到,阿翁既然那么喜欢孙子,那我就给他多送几个孙子过去去玩啊。
儿子这玩意儿,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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