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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湛决心很大,也够执着,可惜无用。
在得到那位女子名叫陈灵儿后,他一连派人拜访了不下二十几次,均无果。
东宫大院。
赵湛摆下茶台,品茶。
而镇关西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瞅啥?”
赵湛放下茶杯。
“老大,要不要俺派人夜里把人给你劫回来,看你整日消愁日渐消瘦,俺心疼。”
“去去去。”赵湛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嘚,区区一个女子,只不过是酷似女明星而已。”
镇关西挠了挠大脑袋,“啥是女明星,是戏子吗,陈小姐可不是戏子,人家是大儒之后,是天上的星辰。”
赵湛叹息,“本太子不是贪念女色之徒,我只是心生爱慕罢了。”
镇关西头晕晕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说到底,不还是馋人家的身子。
就在他百无聊赖之际,门口窜进来一道小身板,正是小骰子。
这小家伙头戴虎头帽,腰上挂着铃铛上,跑起来,叮叮当当乱响。
“殿下,殿下,喜事,大喜事呀!”
小骰子举着一封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哪来的喜事,愁事倒是一大堆。”赵湛抚了抚额头。
小骰子举着信,“殿……殿下,你的信,是……是徐婆惜姑娘送您的。”
赵湛眼前一亮,脱口道:“李吣!”
忙一骨碌坐起来,撕开信,刚要看,突然想起,自己也不认字呀?
“小骰子,你最近书读的咋样了,本太子考考你。”
自从小骰子成了赵湛的最小跟班后,赵湛安排人给这小子上课,每天一上午,不许他偷赖。
小骰子面露难色,颤颤巍巍的接过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念道:“兹……”
赵湛端起茶杯吹了吹,“不认识的念圈。”
反正知道大体意思就行了,凭借自己后世大学生的阅读理解水平,理清意思,不难。
“兹圈圈,今圈圈圈圈,请圈圈圈圈,恭候圈圈圈圈,落款圈圈圈……”
赵湛愣了。
镇关西也愣了。
在场的左右护卫估计也是蒙圈状态。
啥玩意,咋写了一堆圈。
饶是赵湛有二十多年学海无涯的苦读,也是听懵了。
镇关西伸手给了小骰子一个脑瓜崩,“咦,啥啥啥,你小子学的啥,这是学的啥,徐姑娘写了一堆圈吗?”
小骰子也是尴尬,可嘴上还是不服输,“咋滴,俺不认识,俺老师拢共就教了五十三个字,俺读成这样不错了。”
“你还敢犟嘴……”
“行了!”赵湛摆手,本来就够烦的,看这俩货拌嘴更烦。
“镇关西,你来读。”
镇关西那张黑脸更黑了,挠了挠头,开始念了起来,“圈圈圈圈圈……”
这下,所有人更懵了。
有些人开始怀疑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给殿下写的信,咋全是圈。
“殿下,俺……俺也不认识,这些字,它认识俺,俺不认识它。”
镇关西都要尴尬死了。
小骰子可找着机会了,“嘿嘿,镇关西,你也不认字,还骂我,还敢弹我脑瓜崩,我还给你……”
赵湛夺过信,气愤道:“俩人,就认识圈,除了圈,啥也不认识,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可他看了一眼信,也是满脑子浆糊,早知道大学选修课多听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了。
他想劝解一下准备穿越的兄弟,提前学点古文字,不会写也就罢了,认识总可以吧?
看了一通,赵湛合上信,“准备一下,咱们去勾栏瓦肆。”
“好耶!”
小骰子高兴的一蹦三高。
三人带上护卫,直奔勾栏瓦肆。
可到了勾栏瓦肆,他们才得知徐婆惜姑娘的专场是傍晚才开始。
这下子,赵湛老脸有点挂不住了,不能让手下人看出自己不识字。
镇关西和小骰子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赵湛。
“咳咳咳!”
赵湛故作高深,“老子会不知道吗,老子心烦,在勾栏瓦肆逛逛不成吗?”
“前面领路,走着!”
就在他们离开后,一个打扮朴素,面容清秀的公子,带着一个小厮也走进勾栏瓦肆。
“小姐,您可要悠着点,院长三番两次叮嘱,不许小姐来此,若是被院长知道,我又免不了责罚。”
“放心好了,我就是来逛逛,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俏皮可爱的模样,甚是惹人欢喜。
这位不正是陈灵儿小姐吗?
要不说,俩人还真是有缘。
在这里还能碰到。
……
此刻。
赵湛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勾栏瓦肆中,左看看右瞧瞧,他完全被里面的新奇吸引住了,直到走到一间装饰古香古色的茶牌前才停住。
镇关西挠头,“公子,这里面都是穷酸腐儒玩的,没啥意思,俺带你去前面,前面有脱衣舞……”
“去去去,看什么脱衣舞,本公子是读春秋的,进去瞅瞅。”
可谁料,镇关西和小骰子直接被茶牌老板,一个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给轰了出来。
“这位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身书卷气,倒也罢了,你们俩人算什么,一个捣乱的小孩子,一个凶神恶煞的泼皮无赖,再吓着我的客人,出去,出去。”
镇关西刚要发怒,火气刚升起来,又被赵湛一个眼神灭了,“老老实实蹲在门口,少给老子惹事!”
当然,镇关西和小骰子也不是老实孩子,俩人一合计,转头就去了一旁的赌档。
这茶牌里面可不止喝茶,主要还是吟诗作对,以诗会友,来往皆是少男少女,而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
赵湛独自一人,看着墙上的诗词,不禁连连摇头。
一般,很一般!
对于赵湛长在红旗下,享受无产阶级革命胜利果实的当代年轻人而言,这些诗太垃圾了,都什么玩意?
他读的诗词,可都是名家大作,是从几千,上万,十几万诗词中挑选出来的上品佳作。
哪里是这些粗制滥造能比的?
这还真不是吹牛。
随便一首,不是诗仙李白,就是诗圣杜甫,要不就是诗鬼李贺,诗神苏轼,诗魔白居易。
可他的这一举动,立刻被茶牌老板胖夫人给瞅见了。
“咦,咋滴,俺家客人的诗词不行吗?”
赵湛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这么说来,您也会作几首词呗?”
赵湛点头一笑,“不敢说出口成章,便是绣口一吐,也能有半个盛宋。”
此言一出。
胖夫人直接惊呆了。
其他客人也是惊住了。
什么叫绣口一吐,也能有半个盛宋?
这口气,也太吓人了。
一般读书人不喝醉了,都不敢说出这种话来。
一般读书人,喝醉之前,东京府一介书生,喝醉后,赵宋第一文豪。
不过,今日他们见到了更牛逼的,没喝醉就敢吹牛逼,还吹的极大。
胖夫人怎么会放过这个上热门的机会,当即开始喊了起来,“各位,各位,听我一句,这位公子说他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宋!”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这小子是哪个学院的,这么能吹牛皮?”
“是啊,也太能装了吧?”
“就是,绣口一吐,半个盛宋,他咋不说,他是当今太子殿下呢?”
“谁说不是,估计这小子是喝醉来的吧?”
“……”
作为当事人的赵湛,郁闷了。
自己就是吹个牛,咋这么大反响。
随着越传越大,越传越狠,大半个勾栏瓦肆的百姓都围了过来。
也是,谁不想看看这位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宋的人物是谁?
是谁这么能吹牛皮?
人群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正是徐婆惜。
她也只是路过,听到有人这么夸下海口,也带着好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赵湛。
“小姐,那不是……”
“嘘。”
“小点声,不可让他发现。”
徐婆惜美眸一闪,笑的灿烂,那张月牙脸,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大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得就是她吧?
这一下子,赵湛成热点人物了。
一旁的茶牌胖夫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挥舞着扇子,“各位,既然这位公子敢夸下海口,想必学问了不得吧,不如让他现场作一首词如何?”
“好!”
“好!!”
“作一首!”
“……”
现场一片沸腾。
赵湛深吸一口气,怕个甚,随便拿出一手来,就吓死你们。
“好,那在下就献丑了。”
“就……”
突然,赵湛脸色一沉,坏了,自己上学背的书基本上都是宋唐居多,这要是背出别人的来,人家还在现场,这不尴尬了吗?
完了,完了!
赵湛急的冷汗直冒,赶紧求助系统,结果系统来了句,“鉴于宿主有吹牛逼的坏习惯,系统自即日起,关闭一周。”
“你大爷!”
“你大爷的!!”
赵湛已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系统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什么玩意呀?
眼看赵湛急的满头大汗,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
“做不出来了吧,咱们给他数节拍吧?”
“好!”
“一!”
“二!”
“三!”
……
“七!”
“八……”
徐婆惜摇头轻叹,清冷眸子一低,红唇下垂,暗道:“太子殿下,这算是你完美人设中唯一崩塌之处吗?”
另一边。
陈灵儿眉眼忧愁,像是一朵独立又倔强的小白花,浅色的瞳孔中平添几分疏离,是失望,是无奈。
“咱们走吧。”薄唇微张,转身迈步。
就在这时,赵湛突然开口了,“让诸位着急了,大家都是读书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即兴赋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