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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欢直起身,纤长白皙的手指自下抽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洛颜之被高热蒸煮的脸庞。
女人唇上水光淋淋,眼睛满足地微微眯起,似是捕捉到猎物,饱餐一顿后的慵懒。
洛颜之手背擦过唇瓣,眉心无意识地皱起,腿间的黏腻变得湿凉,她手臂伸出,俯在她身上的宁若欢低下头,让她圈住脖颈,以此坐起身。
她微笑着拍了拍宁若欢的脸颊,夸赞道:“姐姐做得很好。”
她的下唇留着浅浅的,不明显的痕迹,是宁若欢在她用力抓自己脊背的时候,报复性地咬过去的。
但终究没舍得用力,痕迹浅淡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消失。
她沉下心,一只手搭在洛颜之的腰身,另一只手搭在洛颜之的腿弯下,将人抱起,长腿勾过,书房的门被打开,转入最近的一间卧室,带着洛颜之进入配套的浴室中。
在将洛颜之放下前,她环顾整间浴室。
这间卧室是她没和洛颜之同居前居住的,有时洛颜之不在,她会选择在这午睡,因此,对里面的布局很是熟悉。
宁若欢弯下身,圈着她脖颈的人不愿松手,她只能用一只手调控水温。
然……某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姐姐,一起。”
宁若欢的手被覆盖住,洛颜之定定地望着她,引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莹莹水光,薄唇轻启,缓慢重复:“姐姐,一起洗。”
她挣扎着从宁若欢身上下来,脚刚挨到地面,膝盖一软,宁若欢眼疾手快,固住她的腰腹。
宁若欢捞起她,让她靠在身上:“小心点。”
洛颜之吸了下口腔内的柔软,脸颊小幅度凹陷下去一些,她趴伏在宁若欢身上:“姐姐不是在吗?”
宁若欢拿她没办法,但对她的话很受用,默默抬头看了眼上方的花洒和固定喷头,想了下,取下花洒,在斜侧方调整水温。
以免过凉或过热的水碰到洛颜之。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还穿着,宁若欢看着衣冠楚楚,反倒是洛颜之,因为本身的搭配就不协调,怎么看怎么变扭。
趴伏着的人头低着,顺势看清了两方的对比,洛颜之眉梢半挑,唇边扯出小小的弧度。
手指下滑,勾住宁若欢衬衫的扣子,盲开上面的两颗,到下面,她有些烦了,索性直接用力,伴随着物体掉落瓷砖的声音响起,洛颜之扬了下下巴,手掌贴合在宁若欢的小腹,顺着利落的侧边腹肌线滑动几下:“还没调好吗?”
宁若欢听出她语气中隐隐有的不耐,只是暂时被掌心下的触感吸引,没有彻底表露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腹腔移动,脊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好了,先把衣服脱了,需要我帮忙吗?”
洛颜之似笑非笑:“你猜?”
她语气渐成低气压,宁若欢太了解她了,多变的性格,至今她都无法摸透彻。
上一秒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可以冷脸相向。
宁若欢将花洒递给洛颜之:“拿一下?”
洛颜之没理她。
宁若欢没继续说话,抬手将花洒放归原以,温度合适的水流顷刻间打湿了她的衬衫,洛颜之的衣服也被淋湿。
宁若欢在水流中,褪去洛颜之的西装外套,而后是其它衣服。
她挤了点沐浴露,拿起花洒,蹲下身上,为面前的人清洗。
洛颜之不算配合,也不算不配合,她只站在那,一动不动,看得出来人很困,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的。
宁若欢想说,在恒温浴缸中,根本用不了这么麻烦,还可以更快,但显然,对方不想听她说这个。
为洛颜之洗完后,宁若欢快速给自己清洗了下,忽而想到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她舌尖抵在牙齿上,难得露出几分窘迫。
洛颜之掀起眼皮扫过她:“怎么了?不穿衣服吗?”
宁若欢轻咬下唇,欲言又止:“颜颜,对不起,我忘记……”
洛颜之了然,她笑着吻了下宁若欢的下巴:“不怪姐姐,是我要求的太突然了。”
她笑容灿烂明媚,宁若欢有一瞬间的恍然,心脏在胸膛跳动的声音透过肌肤传入耳中,含着渐起急促的呼吸。
洛颜之抬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两套衣服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差点忘记了,洛颜之的异能是有关于空间的。
隔空取物,对她来说简简单单。
但只要是异能,每次使用就需要冷却时间,长则数十年,短则数日,只是简单的取个衣服,用异能,怎么都是浪费的。
宁若欢说:“其实可以让她们送来的。”
她们指的是受雇在这座别墅的人。
洛颜之弯唇:“的确可以,但,”她语调一顿,微湿的指尖滑过宁若欢优越的颈线,娓娓道来的语调如情人间的低喃,“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她嗓音低迷,似被满室的水雾浸染:“洗完澡的姐姐,太吸引人了,即使露出半条小臂也不行。”她笑出声,声音恢复正常,“知道了吗,姐姐?”
宁若欢呼吸紊乱,这种被需要,被认可,被珍视的感觉是她最想要拥有的。
而洛颜之,无疑为她提供了最多的这种情绪价值,所以,她反过来,会满足洛颜之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这不就是爱人间的相互理解吗?
宁若欢点头应她:“知道了。”
洛颜之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嗯”字,闭上眼,继续享受宁若欢带给她的服务。
折腾这么长时间,两人出去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洛颜之困得捂着唇直打哈欠,堪堪吃了两口就要睡觉。
宁若欢陪着她回房休息。
洛颜之说,有她在,能睡得更好。
洛颜之睡前道:“两点喊我,朋友要来玩。”
宁若欢记下。
下午两点,时间数字跳动,宁若欢靠坐在床上,她的视线从书中移开,目光落在了身旁熟睡的人身上。
“颜颜,两点了,该起来了。”宁若欢温柔地晃了晃洛颜之。
洛颜之哼唧了声,眉心紧紧蹙起,是她极不高兴的表现。
她有起床气,自然睡醒尚会发作几分,何况是被人叫醒。
宁若欢头疼地放下手,弯身,脸颊几乎贴在洛颜之的身上:“颜颜,到时间啦,你的朋友等会就要来了。”
洛颜之不耐烦地揉了把脸,语速快而暴躁:“别吵。”
预料到的结果,宁若欢心底叹息,唇碰了碰洛颜之的唇,睡着的人有了点反应。
宁若欢含住洛颜之的唇瓣,缓而柔地吮吸,掌心来回抚摸在对方的手臂,顺着对方的毛。
这种叫醒方式很有用,洛颜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本能地捧住宁若欢的脸,加深这个吻。
宁若欢陪着她吻了会,别开头,笑着提醒:“颜颜,两点零五了,再不起,是准备放你朋友的鸽子吗?”
洛颜之不知有没有听见,被躲开后,只一个劲地盯着宁若欢,宁若欢被她盯得不明所以。
正当宁若欢不解的时候,洛颜之手护住后颈,坐起身,顺手捋了把长而黑的墨发,柔顺的发丝顷刻间动乱起来,洋洋洒洒地散落。
“去酒窖拿几瓶酒,”洛颜之头绳随意套在手腕,一只脚探下床,踩在拖鞋上,身子转动坐起,另一只脚踩下,双手撑在床面上,借力站起,语调散漫,“加我四个人,你看着拿。”
她和朋友在家聚时,一般不喝调制的酒水,多以红酒和烈酒为主。
相比较而言,宁若欢更多拿的是红酒,总不至于醉得那么快,那么狠,那么难受。
她去酒窖拿完酒时,洛颜之的几个朋友已经聚在专门的酒室了。
昏暗中,唯余中间那张黑色中零星撒着金点的桌子上方被柔光照亮。
开酒,醒酒,高脚杯等器具规整地摆放在圆形桌面上,四人围坐在圆桌边,一叠牌放在桌子正中央,其中三人正抓着牌,另一人在玩手机。
“就这几分钟,还要来玩一把?”其中一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摸过一张牌,插在牌面靠前的位置,浓重色系的美甲在牌面上滑过,“这把运气不错啊。”
她旁边坐着的女人闻言,从手机屏幕中脱身,瞥了眼她的牌,片刻后调笑:“若烟,手气逆转了?”
卜若烟发出“啧”的声:“听见没,殷凡都这么说了。时来运转,早该来你这的,运气都上了个台阶。”
洛颜之懒懒地:“现在就半场开香槟了?”
一直没说话的万云心接上洛颜之的话:“输了可就打脸了。”她抽到了地主牌,捞过提前留下的几张牌,边理牌边问,“怎么没看见她?”
这个她指谁,几人心知肚明。
洛颜之眉宇间泛着疲惫:“拿酒去了。”
万云心抽出一张牌打出:“哟,那岂不是等会就能见到了,上次见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个月前?”
洛颜之慢悠悠地选出一张牌,指尖夹着扔出:“早说想见啊,安排你俩单独见个面。”
说这话的时候,洛颜之一双桃花眼弯弯,噙着笑意,浅色的瞳孔反射出灯点,仿佛真的很愿意的样子。
万云心耸肩:“那还是算了,单独见多没意思啊。”
洛颜之不置可否。
卜若烟这把牌真的很好,几番连牌下来,又留了副炸,把万云心这个庄家被炸地晕头转向,没走几轮,这把就结束了。
卜如烟得意:“什么半场开香槟,不是赢了吗?”
洛颜之兴致缺缺,扔了牌:“不玩了。”
就在这时,酒室的门被推开,被门阻隔在外的灯光扑洒入内,昏暗的室内顷刻间有了亮度。
宁若欢背对着光,正面没入室内的昏暗,于是,整个人被灯光平整地切割成两半,她一手拿着的是红酒,瓶身的形状很好认。
另一只手上的……
洛颜之看得不真切,不像是酒瓶的形状,但当宁若欢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时,的的确确是一瓶酒。
一瓶低度数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