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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瞬间崩溃:“漏瑚,我叫漏瑚!你不要再烦我了!我已经没力量说话了!我需要休养,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
“嗨呀嗨呀。”
你偏不。
双手托着下巴摇头晃脑,“你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只剩下一个头了吗?真人被我片成1800片也没见他娇气成这样。漏瑚,你都这么大一咒灵了,动不动就跟我一个小孩子撒娇都不害羞吗?”
漏瑚狠恨恨闭上眼。
谁跟你这个怪物撒娇?
没有你这么羞辱咒灵的!
桔梗忍俊不禁。
继国岩胜也捂住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扭头清了清嗓子,掩饰来到喉头的笑意。
你凑得更近:“嗨呀,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呢?你以为你成为谁的打火机?你可是成为了最强的打火机!这是多少菜鸡求都求不来的荣幸啊!”
……荣幸个屁!
漏瑚满脸屈辱。
青灰色的脸上流下一行清泪。
你继续:“你往好处想想啊。从今以后,你就是家养的了,就算只剩下一个头,可只要我还活着,就再没有人能把你祓除,这难道不比在外面做稍不注意就被人捏死的流浪狗强?”
……强个屁!
漏瑚怒目而视。
可它怨恨的目光却只让你笑得见牙不见眼。
在极度的愤怒中,它终于明白了,自己太弱小的话,就连愤怒都只会让人觉得有趣。
它恨红了眼。
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好恶狠狠骂你一句“怪物”,闭眼装死,不理你了。
如果不是只剩下一个脑袋,力量已经达到极限,它甚至都想把耳朵戳聋,一点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你乐不可支。
它自闭的样子也好可爱呀!
你们在山里休整一夜。
等到清晨的曙光照入山谷,驱散林间的阴晦雾气,才起身返程。
回去的路上。
山路依旧崎岖难行。
但不妨碍你跟他们抛掷漏瑚玩闹。
继国岩胜皱眉。
很嫌弃它丑陋的模样。
但不想扫兴,还是稳稳把头丢你怀里:“……真的要养吗?一定要养它吗?能不能换个?我看桔梗就挺好的,你不是挺喜欢她吗?为什么不养她?”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一个高跳,把头拍向桔梗。
她明明是背对着你在前面领路,却像身后长了眼睛,精准接住你给的三分球,让你立时满意地吹了个口哨,开心地给她记了个三分。
“首先,她是个人。”
你语重心长拍着他的肩膀。
人不能成为私产,就算你是最强,也不应该随意剥夺他人人格,“其次,我想让她做咱爹是真心的;最后,现在都已经是封建社会了,再搞奴隶制也太low了。”
继国岩胜如遭雷殛。
前面后面他都没有听到,就中间那句360°无死角立体声在脑海里刷屏回响!
……
……
【我想让她做咱爹是真心的】
【我想让她做咱爹是真心的】
【我想让她做咱爹是真心的】
……
……
不是。
这事儿你还没忘啊!
继国岩胜大脑一片空白。
就连处变不惊的桔梗都一个趔趄,手里的火山头都没拿稳,叽里咕噜滚落身侧陡峭的山坡。
你手疾眼快。
一把抓住差点逃出生天的它。
美滋滋欣赏着它再也笑不出来的臭脸,忍不住就想让它的心情雪上加霜:“咱们快出去了,变小点吧,变到跟个成熟的杏子差不多就行,这样的话,我就能把你串起来、挂身上、藏起来,不至于吓到其他小朋友。”
漏瑚面无表情。
它一点也不想听你的。
可瞧着你跃跃欲试的表情,它就知道你这怪物绝对有后手等着它,秉承着绝对不让你如愿的心理,它忍辱负重听从了你的指使,变成两寸大小的装饰物。
你摸了一下下巴。
行叭。
这样也不错。
下了山。
你们被德等候已久的仆人引入武田家。
还没来得及吃拿卡要,你就发现菜爹竟然也在这里。
他端坐高位之上。
原本言笑晏晏的脸在看到你后立刻垮了下去。
你有点困惑。
不明白他来凑什么热闹。
直到他先向众人彬彬有礼地致歉,说你们胡闹,给他们添麻烦了,随后把你跟继国岩胜一手拎着一个丢马上带走,你才明白他是故意来跟你作对的。
“香鱼香鱼,我的香鱼!”
“继国家亏待过你了吗?为了一口吃的,你就拖上岩胜胡闹,也不怕……”
训斥的话还没说完,菜爹就见你正在理直气壮点头,那煞有介事的模样,好像他真有哪里对不起你似的,当即气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失去理智,手里马鞭摔得啪啪响,厉声质问他究竟哪里亏待你了。
“你不准我做继承人。”你回答。
此话一出。
菜爹的脸色直接变了。
继国岩胜更是心神一凛。
倒不是担心自己继承人地位不稳,而是担心你激怒父亲大人。
想也不想驭马插入你们中间,从中调和,免得你们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就你?”菜爹冷笑。
“就我!”
你仰首挺胸。“你明知道我是最强,却不准我做继承人,反而用我为标准去压榨岩胜。如此本末倒置、舍近求远,这说明你不仅菜,还脑子有问题。”
“呵。”
菜爹驭着马围着你绕圈。
说不出是讽刺,还是怜悯的目光牢牢锁定你,“最强又如何?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你不服。
“是女人,就注定你是附庸!”
菜爹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嘲笑你异想天开,“你以为你是最强,你就能超摆脱世俗枷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你以为只要拥有力量,就能凌驾于男人之上?你以为只要你不服输,你就早晚能走出一条属于你的光辉大道?”
“缘衣……”
他叫着你的名字。
原本嘲弄的声音变得古怪。
像轻盈飘忽的鹅毛,又像坠入腹中的金块。
“别做梦了!”
恶意骤然涌现。
“父亲大人!”
继国岩胜直觉不妙。
想阻止父亲继续说下去。
“要怨就怨你生错了性别、投错了时代,就算你是最强,就算你拥有别人绝对无法企及的天赋和才能,可只要你是个女人,那你这辈子最大的价值就是为我继国家诞下拥有资质的孩子!”
“要怪就怪你的母亲、你的兄长,是他们一直护着你,不让残酷的真相接近你分毫,才让你有了这么多天真愚蠢的想法,年幼无知到以为靠天赋就能改变周围人的认知,以为靠一身力气就能改变整个世道!”
霎时间!
继国岩胜脸上血色尽褪。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说出这番可怕话语的父亲。
他知道你向来骄傲自矜,每天都跟小孔雀一样,尽情舒展自己的魅力。
可现在,父亲却毫不顾忌你的脸面,残酷的话语直接把你的骨头打断,他简直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你究竟会是何等心情!
他不敢回头看你。
他分明没有做错任何事,眸中却不自觉泛出羞愧的泪花。
然而——
“你也太急了。”
你斜了他一眼。
掏了掏脏掉的耳朵。
轻飘飘吹去小手指指甲盖里的碎屑,“我就一个平A,你怎么大招闪现全交了啊。”
回答是不是就行了,干嘛扯什么男女、扯什么世道?
如此一来,表面上看,他是说得头头是道、条条真理;可实际上,他早把自己色厉内荏的德行暴露了个精光。
——他在给自己的选择找理由。
这就证明:
他知道自己不对。
也知道你才应该成为继承人。
但碍于你是个女人,碍于这个世道男尊女卑,他不能选择你。
只要他承认是自己不对,有情非得已的苦衷就完了,可他偏要通过贬低你的方式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维护自己浅薄的尊严,维护这扭曲不正常的秩序……
他是如此可笑,你怎么能控制住不去他头上拉屎?
继国岩胜惊愕不已。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种回答。
他下意识回头,呆呆看着你继续侃侃而谈。
“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
你没再跟他针锋相对。
反而是换了腔调,赫灼色眸子幽幽落在他不正常抽动的脸上,“女人的确不应该上桌。要是女人都能上桌了,那你这种又菜又爱玩的废物坐哪里呢?恐怕……就只能跟狗坐一桌了吧。”
说完。
你哈哈大笑。
毫无形象地笑得前仰后合。
“缘衣!”
菜爹怒不可遏。
作为父亲、家主的尊严都在此刻被狠狠践踏了。
仅存的理智之弦顷刻绷断!
男人顿时化身愤怒的野兽,举鞭抽过去!
即便自己定下的继承人还惊惶地挡在中间,试图凭借单薄弱小的身躯阻止什么,也依然无法扑灭他的怒火。
“啪——”
皮革鞣制的马鞭结实而有韧性。
毫不留情甩在身上时,单薄的衣物毫无防护作用,底下的皮肉瞬间皮开肉绽!
“父亲大人!”
继国岩胜失态惊呼。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那差点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掉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父亲隐忍吃痛的闷哼。
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父亲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
“我早告诉过你了,菜就多练。”
你施施然收鞭。
目光从掉落在地的马鞭,缓缓来到即使死死捂住依然汩汩渗血的手肘,最终来到他那张惊惧不定、满是冷汗的脸上。
他似乎完全没想过你竟然真的敢跟他动手。
心跳异常剧烈,瞳孔也不正常地缩颤,看你的目光都带上一丝恐惧。
……他也会怕啊。
这样想着。
你一点也不优雅地笑了:“瞧瞧,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你可真没用啊,父亲大人。”
说罢。
你牵着缰绳溜溜达达走开。
跟闻风而来的众部下擦肩而过。
他们早在你跟菜爹针锋相对时就被继国岩胜遣走,如今大概是听到异常过来查探。
“姬君大人?”
“您要去哪儿?”
“这里距离主家至少一百里,您一个人的话太危险了……”
你摆摆手。
示意他们不用管。
他们面面相觑。
责任感让他们无法坐视你独自离开,但他们也知道你个性高傲,恐怕不是他们能劝住,不由纷纷望向家主,寻求他的意见。
“不必管她,让她滚!”
“父亲大人……”
“再多嘴一句,你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