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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苦再累,我陪姐姐一起扛。明天我们找舅舅,让他到时候帮我们把情况,私下和法官说说。哪怕要给钱,也让法官给个我们一个期限,我们一起挣来还。”安月只希望自己不是姐姐的累赘,一起分担。
“好,快睡吧!明天早起去坐车,正好把这事情处理了,我们过去,你就直接报到军训了。”安心让妹妹睡觉,妈妈一个小学生,必然是安明替她操作,安明很清楚能坑她一笔就坑她一笔,以为就他有文化吗?
其实他那点心思,无非就是到时候法官判了,她和妹妹没钱拿出来,就只能一辈子赚钱替他们养父母。有钱拿,正好如了他和安成的意,到妈妈手上的钱也是他们的。
上辈子都怪她眼瞎,一直没看出这对兄弟的心机,也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背后,撺掇妈妈问她和妹妹要钱。这辈子亲身体验,才知道他们的嘴脸有多无耻。
孝是什么啊?孝是把她当赚钱的机器一样,无休止的吸血。不孝又是什么啊?不孝就是要卖了她的一生,她和妹妹是有多倒霉,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希望老天给她的人生多一丝光亮,她不想要黑暗。
第二天天没亮,安母和儿子就走了。
安心和妹妹把衣服一收丢包里,安心交代弟弟听话,然后偷偷塞了五十块钱零钱给他,到时候打电话给她也走了。
安东泪眼汪汪看着两个姐姐走了,两只手紧紧攥着,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两个哥哥后悔的,他会听姐姐的话努力读书,走出去找她们的。”
一家人突然就成了仇人,安明和妈妈站一旁等车,安心和安月站一旁等车。班车来了,一前一后上车,母子俩坐后面,姐妹俩坐前面,就这样入了城。
安明一下车,就带着妈妈去县政府找大哥去。安心喊着安明把三娘号码给他,省得法官送传票找不到人,拉着妹妹去找舅舅。
安母看着两个女儿离开,跟着儿子去找大儿子去。闹翻了,她们眼里已经没她这个当妈的了,她也当白生了。
安心和妹妹把包扔出租屋,也跑到公安局来找到舅舅,把家里的事又和他说了一遍,坚决不同意退步,让妈妈去告她们,她不要赡养两个无耻的白眼狼。
“舅舅,我和姐姐在家里,就像妈妈养的两条狗。从记事起,我和姐姐就一直在妈妈的打骂中成长。两个哥哥犯了事,就推到姐姐身上,妈妈也不管真相是什么,拉着姐姐就打骂,舅舅,我对那个家只有恐惧。”
安月一边说一边落泪,从来她都觉得被妈妈打骂不是光彩的事。因为只有不听话的小孩,才会被妈妈教育,可她和姐姐完全不是这样。妈妈不管是在外头,还是在家里,只要一点不顺心,就会拿她和姐姐发火。
杨代勇看着哭得伤心的外甥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们过得一点不开心,堂妹竟是是非不分之人,脾气也让他没料想到。
“舅舅,这个年代的农村人,重男轻女很严重。安成和安明的心机很重,他们上大学做兼职,赚的钱一分都不拿出来,一直撺掇着妈妈问我要。
我一边读书一边赚钱,上次给了妈妈五千做手术。前天回去,她竟然没说要把我许给别人的事,一直不吭声,等我昨天取了三千块钱给她回来,晚上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