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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云:“……”
谢书珩依旧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姜知云还要挪动的时候,老徐无奈道:“姜娘子,别动了。不若这牛车可拉不动你俩。”
这时候姜知云才有些尴尬,发现方才挪了许久,这会儿竟然已经在边缘的地方挂着。
若是再挪动,这牛车确实翻了不可。
本来还想说谢书珩的问题,未曾想这谢书珩不知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坐在中间,稳稳当当地。
好似她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这谢书珩惯会装了。
姜知云只好乖巧地挪回去,坐在他身侧。
在她未曾瞧见过的角落,谢书珩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而后小声对着她道:“为夫有伤,娘子多担待。”
本来坐下来身高差也挺大,但是高出姜知云一个头的人,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靠着姜知云的肩膀。
好在他用手扶着姜知云,骨节分明的手掌包着她的肩膀。
姜知云倒也没有把他推开:“你这伤,又不是伤在了臀部。走路也没问题,方才耍心眼也没问题,这会儿有问题了?”
“嗯,上次被你的捕鼠夹伤到大腿深处,如今还未曾好。”
姜知云嘴角抽了抽:“这么久了,你这伤比你今天的手还严重?”
这人无赖起来,也是厉害。
“嗯,时好时坏。”需要耍赖的时候,就不会好。谢书珩坚信这一点之后,越发的心安理得。
他自己也觉得,有时候开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本来还想着如何缓和气氛,未曾想这破罐子破摔,想着死皮赖脸的,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倒是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甚至感觉,心中欢喜。
苦肉计兴许是行不通了,稍稍有些遗憾。
但是这会儿又争又抢,也还来得及。
姜知云还在气头上,倒是不想与他多说些话。
二人进去一起裁了布,挑选了喜欢的颜色布匹,还买了一些棉绒,到时候一人做一套薄的,一套厚的。
家中宽裕,银钱也多了些。
姜知云拿着一款淡粉色的布料,还有一款胭脂色的布料,站在那里有些纠结:“你觉得哪一款好些?”
谢书珩不予置评,毕竟他看起来是一样的。只是道:“喜欢的话,都买。”
说着就就要递银钱给姜知云,她没有要,只是道:“姜老板挣那么多,总是要犒劳自己的。”
“嗯,那我也不客气了。”
谢书珩要了两批黑色的布料,看着姜知云道:“当你送我的。”
强买强卖姜知云见过,但是像谢书珩这种要求强送的,她也是第一次瞧见。
“嗯。不过你穿浅色一点的更好看,白色亦或是烟青色。”
姜知云说着就给他挑选好了:“整日都是黑沉沉的,压迫感很强,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
谢书珩点头:“嗯,多谢娘子。”
他许久未曾穿过这些亮眼的颜色,甚至有些反感,一身黑自小就有安全感。
但是如今为了不扫兴,他倒是也未曾说出来。
想来回家本就是陪她的,她若喜欢,能高兴些也好。毕竟昨晚的糟心事许久。
买好东西之后,姜知云一直念叨着棉绒太贵。
道:“下次我自己多买些鸭子,养在咱们家的水稻田中。到时候鸭绒就可以用来放在衣裳中,轻薄又暖和。”
“主要自己弄的,也不用花钱。”
谢书珩点头,宫中大多都是用的好棉绒,大概鸭绒也用过一些做衣裳。她想的,确实很超前,好似不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女能想出来的。
谢书珩一直都觉得,她太过于聪明了,也太有先见之明。
但是若这些全部都归结于天赋,跟着苏绍读过书,未免太过于片面。他看不清姜知云,而且有预感,现阶段的她,并不会对他说这些。
二人看似已经和好如初,甚至也能正常说几句平常夫妻说的话。
但是谢书珩知晓,心结未曾打开。
姜知云好似是,只要表面相安无事,昨夜那个口好不容易打开了,如今闭合上,就没办法说与那些事情。
原本谢书珩也想着,今日解释清楚。但是瞧着云娘现在的状态,他就知晓不好言说了。再加上,他自己也未曾想好,如何解释云娘问的话。
因此现在提及,也不是好的时机。
干脆把握好相处的时间,毕竟谢书珩今晚就要走了。
多看她一些,记在心上。日后行军作战时,也好做个念想。
心中有疙瘩了,互相有想法,不问不说,极大地可能就是因为,二人之间,确实也还未曾达到那个互相坦白的境遇。
他明白,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感情这事情本就该循序渐进,他这边想好了,但是姜知云那边可是未曾想好的。再者,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解释清楚。
出了铺面,谢书珩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银子都给了她:“掌家,事事用钱,这是我的月银。”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知云收下银钱,看着他的手在滴血,随身带着纱布,给他包装了一番。
看似对这事情漠不关心,实际上姜知云竟然随身带着药。
谢书珩这一瞬间是可以确定,她心里有他的。
不需要言说,只要知道这些,谢书珩就觉得够了。
本来谢书珩是要同云娘一起坐牛车回去的,但是许耀以及好几个同僚一起过来了。
骑马来的,许耀一眼看到谢书珩就说道:“谢头领,早些回去。军营中的将军,已经开始催促了。”
“嗯。”谢书珩点了点头。
姜知云道:“怎的就要回去了?不若你们去我家中吃顿便饭?到时候带些吃的过去军营,也是好的。”
“来都来了,随我走一趟。”
她莫名的焦心。谢书珩的手掌今天才胡闹的扎了一刀,现在又要去军营,不知道他自己可还受得住?
许耀摇了摇头:“不了,军营有急事。嫂子,就等着书珩兄呢。”
“麻烦嫂子帮我照看我爹,我们要赶紧走了。”
临走之前匆忙,姜知云看着布料,衣裳都未曾做好。
谢书珩道:“无事,下次回来穿。”
可是下次回来,遥无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