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她主动清了清嗓子:“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月亮倒是应景,是这几个月来,最圆的一次!日后先生常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庄先生笑笑,不言语。
而后端起酒杯。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姜知云喝醉了,本来打算以茶代酒,兴许是太激动的缘故,她喝成了谢书珩的酒杯。
迷迷糊糊之间,只能瞧见谢书珩皱着的眉头,和责怪的眼神。
她只记得伸手去帮他抚平眉头:“怎么总这样皱着?不好看。”
谢书珩好似愣住。
姜知云不清醒,倒是也大胆:“谢书珩,我嫁给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皱着眉头不好看,我不喜欢。”
谢书珩有些无奈,随后姜知云感觉腿脚一轻,就被他抱起来。
进屋她还在问:“庄先生怎么了?你怎么了?”
“谢书珩,你能抱得动我吗?”
“……”
一夜好眠。
第二日姜知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之后不仅脑袋疼。但是当时是畅快的。
她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放肆的话。好似对谁都不太礼貌。
旁人都说喝醉酒会断片,不记得自己说的话。
姜知云的惨就是,每一句都记得,每一句都胆大包天。
她觉得以上辈子谢书珩的作风,她估计要被杀千万遍了。
听见动静,张氏走过来:“云娘,你起来了啊!”
“那庄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把所有书都给你了。我瞧着都在院子里。是老许拉过来的。”
姜知云奇怪,就算是真的要给,也不应当这么快啊!
她出门瞧着,本来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瞧见上面有:
《监国图制》《春熙手札》《春江月夜》……
她看着这几本书,上辈子都瞧见过,不过那是另一位叫卢生的夫子,还是之后的文学大儒。
如今怎么都在这里……
姜知云看着是手札,全是自己写下来的。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还是问道:“母亲,这些都是庄先生自己写的吗?”
“是啊!”
“这些书本都是他一路写下来的,这我都知晓。”张氏点头,“不过这些书本,你爱看吗?”
“……”
现在不是喜不喜欢看的问题,大胆猜测,这是他被冤枉之后,那些人又舍不得他的才华,把他的东西给另一个弟子成大儒。
而他,遗臭万年。
想起来昨夜的庄先生,难怪张氏说反常。
如今他把所有的东西就这样给姜知云……不像是因为对小辈好。而是在托她照看遗物……
那么是不是今日他就活不成了?
为何把东西拖给她,云娘记得上辈子谢书珩也没有这些东西。
按照道理,他会交给谢书珩保管。
那么这样说,上辈子是不是在同一天,谢书珩也出事了?!
不敢想……
姜知云快速穿好鞋子,本欲从家中拿着菜刀就冲出去,想着还问:“母亲,家中可有匕首?”
“啊,你要这东西作什么。我记得书珩的屋里有。”她絮絮叨叨,“那匕首还是他爹留给他的,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很锋利的。你要拿去宰鸡吗?”
“……”姜知云看着她天真的大眼睛,怕时间来不及也不过多解释,“自有用处。”
说着就朝石坎场方向跑,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出事。
——
石坎场。
烟雾缭绕,周围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石灰,还有不少的碎屑。
有人在凿石头,还有人在搬运石头,更是有不少人被踹翻在地上,这会儿奄奄一息的躺着。
而后又被沾了盐水的编绳给打起来,继续半死不活的做工。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被流放的,谁都可以随便欺负。
随随便便一个官兵,都可以在这里当大王。更别说这里的主管王岩大人。
跪地求饶,是最为常见的事情。
谢书珩还有伤,进来石坎场就去找王岩。
王岩又矮又胖,足以见得他究竟捞了多少的油水。看见谢书珩来了,他带着笑:“哟,这以前的世子大人来了。不对不对,应该叫谢家的孬种。”
“先前给你打得伤,这么快就要好了?你也真是命硬,我怎么就没有把你打死呢?”王岩看着他,阴测测的。
打其他人没意思,这种曾经站在高出的人,他最喜欢,也知晓要怎么折磨。
“庄先生呢?”谢书珩没有说之前的事情,只是问庄先生。
“我这里没有什么庄先生,你们汴京城里的谁,来我这里都要明白,只有奴仆,没有你们以前的身份!”
“谢书珩,你怎么还不长记性?汴京你回不去了,这里才是你永久的地狱。我会好好让你过好这个地狱的。”
“毕竟一个流放之人,在流放地太过于苦寒活不下去,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谢书珩未曾言语,但是眼神凌厉,这会儿,已经在杀人的边缘挣扎了。
“想杀我?谢书珩,你别忘了你母亲,你家人,还有那庄雨生。庄雨生年纪大了,你想看着他现在就去死吗?”
“还有你母亲,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要杀了我,日后他们也会死。”
这王岩摊手:“所以,你不敢杀我,你还要供着我。因为你还要知道庄雨生的消息,你要知道庄雨生,是死是活。”
说到这里,他眼里的恶劣显而易见。
“你要如何?”他既然这样说,那么老师应当暂且还活着,谢书珩感觉没那么简单。
“来人!”王岩对着谢书珩的身后喊,“给他十鞭子!沾了一个月盐水的那种鞭子。我们世子大人厉害,这种程度才够呢。”
他们好像是害怕谢书珩挣扎,这一次来了二十来个官兵,而且衣裳不同。这官兵,是汴京的人……
难怪老师昨夜要去道别,难怪老师对他说,这几日不要来石坎场,要好好地活下去,就算受尽屈辱也要活下去。
老师的死,还和自己有关……
谢书珩知道是一个埋伏,甚至是早就做好的埋伏。
他起身要反抗,但是四肢都被绑满了绳子。
这些官兵擒着他的四肢,且力道很大,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有意思。”谢书珩反倒不挣扎了,轻笑道:“这皇城的人,竟然要弄这么乌泱泱一大片,对付我这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