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给多少价?”姜知云抱着手,先前他态度不好,她这会儿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一般其他人来,我们都是给四十文一斤,但是你俩这东西确实是比市场上的要好,所以我给你们五十文一斤,交个朋友,如何?”
反正许昌平是想着,他把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收下,到时候一百五十文一斤卖出去。很划算。
这俩那么年轻,还都男俊女美的,瞧着就不是专门做松茸生意的。
总之,应当很好骗。
而后又开始苦口婆心劝阻起来。
“小娘子要知道,这松茸虽说珍贵,但是咱们这边就是这个价。”
“这一条干货铺,就是我们家给价最高,你去到何处,都不会有比我高的。”
主要是许昌平敢打赌,这一条街的人都想要吃这俩外行人的钱。
别人只会比他更狠。
其他不敢说,但是比起良心,他肯定是商人中最有良心的。
姜知云道:“不卖了。夫君,我们去其他地方瞧瞧。”
“为何?”许昌平赶紧把人堵住,“小娘子三思啊!算了算了,你我遇见也算是缘分。不若……”
他咬牙:“我把我自己家中的钱拿出来补贴,一斤再给你十文,如何?”
而后他挺直身板:
“不若你去其他家问问,货比三家,看看谁家价格比我高!”
“我家中的钱都是我自己保管,妻女都是附属品。这会儿拿出十文,只有我这么善良。”
“我不像你们家男人,来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娘子很累吧。”
姜知云哂笑:“关你何事?”
“许老板做事一点都不诚恳,看着我年纪轻,就开始忽悠我。这东西少说都是一百文的。如此直接把我的价格砍半,是看我好欺负么?”
她本来都懒得多费口舌,那人参也不拿出来,没必要。
这会儿竟然瞧见许昌平这厮说谢书珩,她瞬间这脾气就上来了:“再者。我郎君尊重女子,也尊重我。你这样大腹便便还自以为是的,真以为是什么东西。”
“和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松茸丢进海里,我也不卖给你。不因其他,因为你不配。”
许昌平直接破防了,大骂:“滚!一边去。”
“谈事情本该我们大男人来,你女人算什么玩意儿。”
“若是你老公是家中做主的,这会儿就把东西卖给我,证明给我看看,这是不是一辈子听妻子的话!”
周围也有不少铺面的老板出来看热闹,都瞧着那高俊的男子会如何。
若是往常男子,这会儿肯定是要证明自己男人的尊严。
但是谢书珩倒是难得好脾气,牵着姜知云的手:“娘子,莫动气。”
虽说一身布衣,但是温文儒雅,与周边格格不入。
“许老板虽说狗眼看人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顿了顿,“但有句话没有说错。”
“家中都是我娘子做主。”
“是以,诸事在下都听我娘子的。”
“诸位兴许不知,做妻管严,乃在下的幸事,甘之如饴。”
说完,看着姜知云满眼温柔。
姜知云心怦怦跳:“……”不得不说,谢书珩长了一双很会爱人的眼睛。不知晓是看狗都深情,还是只对自己这样?
她故作不在意,小声道:“谢谢啊。”差点说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她告诉自己,谢书珩就是逢场作戏,那新婚夜就说过了,各过各的。如今,不能乱了阵脚。
谢书珩愣了愣,原来,她竟然觉得自己是做戏的?
而后,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说的,也是实话。”
“那,那你若和我和离之后,你妻子一定很幸福吧。”姜知云看着别处。本来应当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这会儿,想到真有那么一天,莫名还是有些慌乱。
于是她看着谢书珩,在脑海中拼命想,未来他会变丑,变老。还会发疯,还会杀人杀妻。
如此一想,她道心又坚定了,种田苟命,钱够了就跑!
谢书珩不知这些,感觉二人距离近了些,还觉得关系或许稍有缓和,日后能做真夫妻也说不准。
反正,除了她,他也从未想过娶别人。
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
此刻,众人沉浸在谢书珩说妻管严那番话。
大家风中凌乱:“……”
“这样的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怎的这般丢我们大男人的脸?”
“长得好看,但是白长了,给这样一个凶煞的女人当小白脸,这软饭怪会吃。”
“要说吃软饭,这女的看着也穷啊!真不知道图什么。”
“……”
他们就是看不得,怎会有男子说这种话,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周围的这些人,谁不是女人如衣服?
即便这小娘子确实是好看,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男子们看得不爽,但是多少女子是羡慕的。
“这小娘子的郎君是好,但这样子,他们的东西都卖不出去。”
“估计得喝西北风吧!感情好有何用?意气用事只会出事。”
周围的人还在说教,还在拼命贬低姜知云和谢书珩。
姜知云气得牙痒痒,主要是上辈子自己身边怎会有这样势利眼的人,竟然能够伪装得那么好。
幸好如今穷困的时候,见到许昌平的真面目。
不若……日后可能还会被摆一道。她上辈子闹成那样惨死,保不齐也有这些人在后面添柴加火。不然许平安那个废物,怎能把自己弄死?
都姓许……姜知云挑眉,状似不经意地道:“我们涌泉村有个许平安,不知晓许老板可认识?”
“那是我表弟,他母亲是我姨母。他娶了妻子,可是一个大男人,家里他事事说了算。谁和你们这样一般,女子当家做主,我可是第一次见。”
反正,许昌平就是看不得谢书珩这样子!
“……”姜知云脸色有些发白。虽说早有准备,这会儿还是觉得可笑。
上辈子竟然那么早就被算计了……
她是有了些钱之后才认识的许昌平,那会儿估计是许平安和他母亲商量着在自己装一个卧底。
而后她和许平安鱼死网破,俩人都死了。自己辛苦了半辈子的钱财,还是落入了他们许家的手中?
姜知云对这群恶心的人是恨之入骨。
如今谢书珩发现了她有些不对。拉着她的手,而后轻轻地捏着。
好像是有不尽的暖意传过来,道:“无事,我在。”
他没有多问她为何这样,即便已经发现了她不适,也只是简单的我在。
姜知云不得不说,很容易就被这句话抚平心绪。
是啊,这辈子了。
重新来过,就要好好活。
身边已然是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