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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知云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眼神如此犀利了?竟然还有些怕她……也是见了鬼了。
瞧着谁都不说话了,姜知云笑笑:“看来婶婶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我来这里与婆母说话,还劳烦你们走远一些。”
“家事,不说与外人听。”
“……”大家脸色都不好,但是也都气急败坏的走开了。
因为没法反驳,话虽难听,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等着旁人走后,张氏就唯唯诺诺地凑近说道:
“云娘,我们家没有怠慢你的意思。”
“今日……今日原本是书珩要来的。但,但他在石坎场出了事,昨天晚上被抬进来,瞧着凶险得紧,今早一直都没起身,也未曾醒过来。”
“怕你误会,我只好过来同你说清楚。”她有些着急,“这样娶你回去,实在有些不妥,但如今我来也是无奈之举……”
姜知云没有听她太多的絮絮叨叨,若是听下去可能真的要耽搁了。
道:“无事。”
反正这丈夫,她也没想着好好地过琴瑟和鸣的日子。
这能少见一面,也是好的。
“爹娘在阿姐那边耽搁了,他们也来不及,所以便不经过他们了,我与您一同回谢家见礼就是。”
“我不知晓涌泉村的礼仪,你爹娘若同意还合乎礼仪的话,我自然是答应的。”
这会儿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擦汗。
即便是流放了,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懂太多,先前在家中,张氏身边都有仆妇操持,她也是头一遭经历帮儿子娶亲这等事情。
现如今再加上觉得儿子没来迎亲,实在是愧疚得紧。
也只知晓误了吉时不好,十里八乡兴许都会说这婚姻大凶。
闲言碎语许是要伴随一辈子。
她也没什么主见,如今姜知云携着她的手,往轿帘中走,迷迷糊糊也就跟着去了。
张氏虽然不懂太多,但是这家中的钱大多也都用在婚礼排面和阵仗上面。毕竟先前的张氏是王妃。
如今虽然落难了,儿子成婚也就这么一次,再拮据,也都是要风光起来。
张氏请了四个乡下汉子抬轿,前面还站着一个穿半旧布衣的男娃,长得皱皱巴巴的不太好看,但他貌似就是谢书珩兄长留下的遗子谢阳;小小的一个人儿,瞧着傻乎乎的,这会儿正好奇的打量着姜知云。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马的笼头上也喜庆,挂着红布条子。张氏请人帮忙,从马车上抬下来四坛女儿红,八盒糍粑以及四个茶饼。
姜知云有些诧异,这些东西一般不是娘家准备的嫁妆吗?
她娘家并无嫁妆,母亲那边把能给的东西都给大姐拉过去了。如今这未来婆母是……给她准备的?
张氏拉着她:“云娘,昨夜你父亲说了,你并无嫁妆。女子怎能没有嫁妆呢?“
“我按照家乡习俗给你备了一份,算做是压箱礼。”
姜知云有些感动,亲生父母未曾想过自己,倒是这素昧蒙面的婆母,为自己体贴。
说起来也讽刺,血缘关系的亲生父母,反倒比不得陌生人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