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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好笑,一向以嫡出为傲,且还是唯一嫡出血脉的她打心底看不起这些庶出的兄弟姐妹。
“就是寻常人家还分个嫡庶出来,何况皇家。”
“年长又怎样,庶出的就是卑贱!”
耳侧一阵冷风,华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她身形一歪倒在地上。
知道这一记耳光出自何人之手,她颤巍巍抬眸看去,对上父皇冷怒的眼神华阳吓得心肝颤抖。
自记事以来父皇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华阳惊恐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再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顿时反应过来。
“父皇恕罪!”
华阳连哭带爬地抱住景隆帝腿,这会儿也顾不得脸上的疼,“女儿一时口无遮拦,父皇千万不要放心上。”
只顾着发泄心中怒气,居然忘了父皇也是庶出。
从小被捧在掌心的华阳第一次挨了父皇打,虽此刻伤心难耐,但更多的还是惊惧,跪求着父皇原谅。
“不论赵令颐是否是罪奴,她现在就是亲王侧妃,是你该唤侧妃嫂子的人。”
景隆帝声音冷肃,“你不念尊长肆意行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皇家没有规矩教养。”
“兄为长,你王兄教训你乃天经地义,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厚着脸皮来告状,还敢狂言辱骂,简直不成体统。”
“父皇,不是这样的。”华阳委屈哒哒地诉苦,“我没想对赵侧妃刁难,是她自己不听非要冲上去,我”
“还敢顶嘴!”
景隆帝一句吓得华阳再也不敢吭声。
在景隆帝心里,华阳羞辱殴打长嫂是过分了,越王管教本也没错,不过当众打妹妹耳光,这般不念一国公主颜面确也有些过了。
两人各有错处,景隆帝本想各自说教他们一番,再给兄妹俩调节下,可华阳那句话直直戳伤了他心,心里那道天平终是倾向在了越王这边。
告状没成反被老父亲狠狠教说了一通,华阳委屈地跑去向皇后诉苦。
打她出生以来还从未受过这么大委屈,华阳的哭声响彻整个坤宁宫。
“今日可是女儿生辰啊!”
“当着那么多世子郡主的面王兄打了女儿,把我好好的宴会闹得不成样子,以后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出门!”
华阳窝在皇后怀里哭成泪人,一声声唤着母后。
“最重要的是父皇竟也不给我做主,母后,你说父皇是不是不疼女儿了?”
皇后给她擦着眼泪,“母后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招惹那姓赵的,打狗也要看主人,总要顾及你越王兄的颜面。”
“至于你父皇,你错就错在不该拿嫡庶说事。”
皇后哀叹,“要我说,你父皇可能也是想给你做主的,可你那一句庶出卑贱,直接惹怒了你父皇,以至于他转变了立场,让你挨了这一巴掌。”
华阳怎么也想不通,“可父皇过去那么宠爱女儿,就算是女儿说错一句话他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呐?”
皇后帮女儿整理着散乱的发髻,语重心长道:“有些事你不懂,你父皇是疼你,可也只能说是在众公主中最疼你。”
“要知道,儿子才是传家人,谁家不是看重男丁,你父皇也一样,他宠爱女儿,可更看重儿子。”
“你要是与其他公主世子们发生的冲突,父皇铁定向着你,可你若是与越王或是太子发生冲突,你父皇终究是向着他们的,谁让他们是这皇位的继承人呢。”
华阳蹭得坐直了身子,狠狠擦了把眼泪,“说来说去还是嫌我是女儿身。”
皇后轻拍了拍她肩膀,这是不争的事实,何止皇家,那就是民间也如此,儿子才是家中的顶梁柱。
说到这儿皇后也不禁惋惜,惋惜华阳为何不是个儿子,否则就凭嫡出的身份必然稳坐储位。
亲儿登基为帝,侄女为后,届时天下还不是自家说了算,那样的人生该多畅意,母族也可永世兴旺发达,不必像现在这样辛苦筹划,为了个太子妃位置与他人争来斗去。
被宠爱了十几年的华阳如何能轻易忍下这口气,她无法与父皇和王兄作对,最终将这笔账算到了赵令颐身上。
“天长地久,走着瞧,今日的屈辱我一定想办法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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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出宫后就见明王已等在宫门口。
“我那会儿离开了片刻,却不想后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越王将刚才在宫里的情况如实告知,明王听后舒了口气,“华阳是骄纵了些,这样也好,给她长长记性。”
想到赵扶盈一再被元锦书刁难,令颐也因此受了不少牵连,自己的女人与其姐妹频繁被人寻衅,越王忍不住想说上几句。
“王弟,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但又担心惹你不快。”
明王摆手笑着,“王兄不必这么见外,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女子柔弱,作为男人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让她被任何人欺辱。”
听到这个明王面露惭愧,“王兄说的是,其实我也正为这件事内疚。”
一点就通,越王很欣慰,他能这么想就好。
“今天没有保护好锦书,是我的不对。”
越王一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就听明王继续道:“其实弟弟也正想同王兄说这个,只是唯恐见罪王兄。”
“既然王兄把话说开了,那弟弟也说上几句。”
明王面色沉重,“刚才在宴会上赵侧妃挖苦锦书,说得实在难听,简直句句诛心,其实我当时很想站出来维护锦书。”
“可考虑到王兄,我没好意思指责赵侧妃,以至于让锦书受了委屈。”
明王自责难过,“没有保护好锦书是我的错。”
看回越王,明王诚恳道:“但也请王兄回头与赵侧妃说说,请她日后口下留情,毕竟锦书从未得罪过她。”
越王听得郁闷又可笑,“我想王弟是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元锦书,是赵扶盈。”
“扶盈?”这话把明王说懵了,“扶盈怎么了,此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过得很好啊,还需要保护什么?”
越王都替扶盈可悲,“元锦书数次刁难赵扶盈,王弟不会看不出来吧?”
“你认为今天令颐说的不对吗?就说元日那天,有人提出让赵扶盈下场献艺,王弟起初是不同意的,为何后来又同意了?”
“不就是元锦书那些话引得你紧张,你为给对方证明真心,只能将赵扶盈推出去,元锦书就是在耍心思手段,本意是欺辱赵扶盈。”
“王兄你不要这么说。”明王听不惯有人说心爱人坏话,“我知道王兄对锦书有看法,你从小就不喜欢她,可锦书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王极力为对方澄清,“她那么清雅出尘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些龌龊心思。”
“她就如清水芙蓉,出淤泥不染,最是不屑世俗肮脏污秽,是人间最高洁的女子,不过就是脾气清傲了些,没有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