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雪团不愿却又无奈,一步三回头地朝窝走去,到了窝边却也没躺进去,只蜷缩着蹲在地上,像个小毛球,孤零零的可怜又无助。
“是不是害怕,不敢自己睡?”
凌恒轻叹了声,罢了,这么小的崽子,估计从出生就一直跟着母亲,没有独自过。
“来吧,许你上床睡。”凌恒拍了拍床榻,示意它过来。
小家伙看到立刻走了过来,被凌恒抱到床上,它乖乖地缩在枕边卧下,合上眼睛安然睡去。
一夜转瞬而逝,翌日清晨,凌恒还没睁开眼睛,脸颊就被毛茸茸的柔软动静弄醒了。
他侧脸看去,就见雪团早已醒来,正靠在他旁边独自玩闹。
一见他醒了,雪团扭动着身子蹭过来,伸出小爪子轻轻地碰了碰他脸颊,像是在打招呼。
一大早看到这情景凌恒心都化了,陪小家伙玩了会儿才起身。
许是对环境慢慢熟悉了,雪团不再像昨日那般拘谨,胆子也大了些。
小北惦记着它,早早又从河里捞了几条小鱼给它吃。
南缃看了眼,“它还小,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
“这么小的鱼应该没问题。”
雪团走到跟前,嗅了嗅地上的小鱼,像是认准这是美味,它咬起其中一条,却是突然掉头跑了。
“你去哪儿?”
凌恒不放心地追了出去,从院子到门外,就见小家伙还在朝远处跑着,“不要乱跑,当心丢了。”
雪团到底还小,步履也慢,凌恒和南缃跟着它一路走去。
“它到底要去哪里呀?”
两人跟在后面,就见小家伙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嗅着周围,像在找什么,就这么走到了丛林深处,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那不是它母亲吗?”
南缃一眼看到了草丛里的白色一团,雪团早已凑了过去,它把小鱼放在母亲身边,围着母亲转圈圈。
可那只母狐狸却没有任何反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凌恒和南缃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定母狐狸已经死了。
南缃恍然明白,“大抵是它知道自己命不久了,所以提前把孩子托付了出来。”
看似狠心抛弃,实则是它对孩子最后的爱,临别前的那一眼是与孩子今生的诀别。
凌恒心里也不是滋味,“万物有灵啊。”
雪团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母亲已经死了,它用嘴巴顶着小鱼往母亲头前推,一心想让母亲吃。
这一幕看得凌恒心酸,他蹲下身心疼地摸着雪团脑袋,直道它是孝顺的好孩子。
其母身去前不忘给孩子想好后路,而小家伙也不忘了母亲,有了吃的第一时间想着给母亲送来,虽然它们只是牲畜,可就是因为只是牲畜才更让人动容。
“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不负你母亲所托。”凌恒似是在对雪团说,又像是对雪团母亲保证。
将母狐狸埋了后,两人带着雪团离开。
雪团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母亲埋葬的地方,直到再也望不到才缩回脑袋。
南缃看得心软,“它真乖,感觉它什么都懂。”
“生母亲自送出的孩子是最乖的。”凌恒说道:“它母亲一定提前教导过,让它好好听我们话。”
气氛有些沉重,南缃有心开解,于是绽开笑脸,摸了摸凌恒怀里的小崽子,“雪团啊,这以后就是你的新爹了,你跟着他混,他会让你做楚国最尊贵的狐狸。”
一句话把凌恒逗笑了,“这说的什么话,养就养了,什么爹不爹的。”
“你养着它,可不就是它父亲了。”
“那你呢?”凌恒打趣,“你是不是就是它新母亲了。”
“人家生母是看中了你,特意把孩子托付给了你。”
“那也是我们一起遇到的。”气氛活跃起来,凌恒调笑地看向南缃,“雪团以后跟着我混,你要不要也考虑跟着我,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跟着我做楚国最尊贵的人。”
“算了吧。”南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还是能养得起自己的。”
凌恒呵呵笑着,吻了吻雪团脑袋,柔声哄着它以后有新家了,有爹娘疼爱。
………
在许昭妍的巨大引诱下,凌元手脚很快,不出七八日便得到了消息。
“此话当真?”
许昭妍朝前来回禀的婢女问道。
婢女使劲儿点着头,“是,秋若小姐外出上香时遇到了一伙地痞无赖,那些人不仅多且还身怀功夫,打跑了秋若小姐的随从,对她动手调戏。”
“听说肚兜都被扒了开,后来援助的帮手及时赶到,这才赶走了那伙人。”
婢女拍着扑通乱跳的心,“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光天化日下被人调戏还剥了衣服,虽说清白尚在,可这名声也算是坏了。”
“事情就发生在一条巷子口,不少人都看到了,现在外头人人都在传。”
许昭妍听完差点乐出声,女人摇头晃脑地坐回躺椅上,“办的漂亮。”
想到那位凌元世子,“不错,这条狗倒是好用。”
捏了颗葡萄塞嘴里,许昭妍美滋滋地品着,今日的葡萄分外甜,直直甜到了她心里头。
原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结束了,可两日后许昭妍接到了母族消息:堂妹秋如割腕自尽了。
在这个女子名声大过天的时下,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家族名声,都只有这条路可走,越是身份高贵的女子越是如此。
跟随双亲来到三叔府邸时,就见三婶母已哭成了泪人,三叔也守在女儿尸体身边,双目赤红泛着泪光,一双手紧紧攥拳。
因女儿还未出阁,丧事不会大操大办,是以只有亲眷前来吊唁。
“天子脚下,高门贵女被当街欺辱,天理何在!”
许尚书也悲愤,二品高官的侄女被人这么欺负死去他如何能忍,更重要的是让他失去颗有用棋子。
许昭妍面作悲伤,心里却没有一丝难过,甚至还觉痛快——挡她路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许尚书兄弟势要揪出那伙贼人,打点了官府,让他们严查此事。
凌元将事办妥了,只等许昭妍的回应,这两日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越王府外动静。
得知她今日出府吊唁,逮着机会便让人递话过去,约她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