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嫡公主看的十分满意,静等那张绝美容颜被毁掉。
“哎呦!”
手持烙铁的宫人突然发出声惊呼,继而被一道身影扑倒在地。
“大胆!”大太监朝南缃怒斥,“圣上跟前竟敢忤逆。”
南缃爬起身,将姐姐紧紧护在怀里,“我父亲是冤枉的,他从未说过那些不敬之言。”
甩出去的烙铁落在了太子席位旁,男子二十左右年纪,俊朗的脸上因病容染着苍白,锦衣华服也掩不住一身病气,他目光掠过肇事者,就见那少女倔强无畏,明亮的灼人。
“放肆!”嫡公主怒斥,“你是在质疑父皇决断吗。”
望着龙椅上那个睥睨众生的男人,南缃压下满腔怨恨,保持着面上恭敬。
“千年世家家主岂会糊涂到人前羞辱皇室,将家族安危弃之不顾,我父亲没说过那些话,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天子明察。”
景隆帝冷眼盯着女子,沉声不语。
“少废话。”嫡公主呵斥,“人证已在,此案再清楚不过。”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脸收起怒容,唇边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你既声称被冤,那就要证明家族没有不敬之心。”
“史书记载,古有牵羊礼一说,俘虏或犯人**上身,身披羊皮,用绳子套在脖子上,被牵着跪爬行走,寓意像羊一样顺从。”
看向南缃,嫡公主细长的眼睛闪着狡黠,“你不是说家族没有不敬言行吗,那就在父皇面前行此牵羊礼,证明你对天子俯首敬重。父皇看到诚心,兴许会考虑你所言。”
南缃姐妹瞬间脸色涨红——那牵羊礼不仅是对身体的极大侮辱,更是对尊严的毁灭打击。
满殿人也面面相觑,一个个隐晦的低下头。
“怎么,不敢?”
嫡公主不依不饶,“那就是心口不一,果真是不敬不顺君王,看来赵家不冤,既如此,更该向天子行此礼,好好教训下。”
千百年来赵氏女独占美名,皇家帝女都被比了下去,这位嫡公主早不服气了,她今个儿是一定要将那光华胜过她的女人踩到脚下。
“不敢就是不敬君王?这是何道理。”
南缃悲愤,早闻景隆帝嫡出血脉只有一女,自幼娇宠,早早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公主府,在众公主中独一份,不想竟这般骄横跋扈。
“照公主说法,公主若敬重君王,也行个牵羊礼以表真心,给我们做个表率,若不肯便是心口不一。”
话音一落刚喝下水的太子差点喷出来,抬手拢在唇边一连咳了几声,侍从赶忙递上清水,太子饮下两口后方压住不适。
嫡公主脸一拉,场上宫人看了眼皇帝面色,随即抬胳膊朝南缃抡去,“大胆女子,竟敢对公主不敬。”
面前一阵刀风刮过,疼痛还未消,又一耳光扇上来,南缃被打的脑子嗡嗡作响,接连力道下身体被迫倒下。
令颐心疼地唤着妹妹,想上前却被宫人挡在原地。
“该打”
南缃抬头就见那名公主已立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蜜合色手帕抵在鼻尖,遮住了嘴角讥笑,胸前璎珞项圈金灿灿的晃眼,中间镶着的是世间罕有的北海玉香珠。
“一介罪奴,还当自己是高贵世家女呢?这回可清醒了?”
丢下句卑贱骨头,说罢施施然走回席位,脚下莲步迈出,不偏不倚踩在南缃手上。
断指般的疼顺着手臂袭来,直直钻进心里,南缃紧咬着牙关愣是一声未吭。
回到座位上的公主哼了声,瞧着那些绝色容颜就来气,“父皇,此女顽固不服,还有她姐妹,拒婚亲王,致使皇家颜面受损,这等忤逆该以牵羊礼惩罚,以示君威。”
话落竟有不少人暗暗点头,景隆帝面色淡淡,似也认同女儿此言。
“父皇”
席中的越王站起身,男子剑眉星目,清冷矜贵,言行之果断颇有其父影子,“有错该惩治,但牵羊礼极具羞辱,我大楚文明礼仪之国,不好用此法。”
“难得越王兄还帮她们说话。”
不待景隆帝开口,快嘴的嫡公主率先接过话,“不过王兄此言差矣,对待赵氏这种大逆不道的狂妄之徒,任何处罚都不为过,且她们本就是罪奴,羞辱又怎样,那是她们该受的。”
越王眸色寡淡,“我并非为谁说话。大殿何等威严,今日又是皇家宫宴,满宗室贵眷皆在此,行那等不雅之举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那就去殿外喽。”嫡公主轻飘飘道,“咱们皇室若连些小女子都制服不了,那才是笑话。”
说着笑盈盈朝君父撒娇撺掇,“父皇是九五之尊,就是要让世人知晓,君威任何人不得触犯,看谁日后还敢忤逆不顺。”
景隆帝眉眼低沉,想到宁死不肯侍奉她的赵清禾,想到被拒婚的儿子,父子两代人被赵氏女嫌弃沦为百姓笑谈,一股闷火直直涌上心头。
“准”
听到这个字嫡公主得意地晃着脑袋。
满座贵眷们神情复杂,有窃笑有嘲讽,也有同情不忍。
太子静静看着,看着南缃嘴角咬破的鲜红,默默垂下眼帘。
令颐袖中双手攥拳,指尖深深陷进肉里,“若非要泄恨,干脆把我们千刀万剐了吧!”
“你们不配。”嫡公主嗤嗤笑着,她要的不是她们死,而是屈辱的活着。
宫人拎着几张羊皮走进殿,那是刚刚剥下来的,还带着余温和血污膻臭。
象征着屈辱的羊皮摆在眼前,南缃姐妹几人或惊惧或愤恨,场中女眷们也纷纷用绢帕遮着口鼻,有甚者捂着胸口,控制着犯呕的冲动。
嫡公主却兴致盎然,眼里泛着亮光,“外头天寒地冻,体谅你们身子骨弱,父皇隆恩许你们在殿内行礼,多好啊,一会儿可要更虔诚些。”
她笑看着场中女子,不忘提醒她们警记天子旨意,胆敢自戕全族陪葬。
巍峨华丽的大殿开始上演凄惨的一幕,几名女子被宫人强行剥扯着衣衫,少女反抗声充斥在上空,屈辱的场面让一些心有恻隐者不忍直视,低着头无声叹息。
而一些在赵氏女名声下黯然失色的千金女眷却幸灾乐祸的紧,着实乐意看名满世间的美人身名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