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不过为谨慎些,许昭妍还是不死心地再一次确认。
“真是惭愧,原本想着把金簪转给妹妹,补偿下那日过失,不想倒是这样了。”
“不过梦魇这种事也说不准,依我看妹妹还是留下的好,以防万一嘛,省得需要时还得再朝我要。”
令颐感激地笑了笑,“我想应该不会了,多谢侧妃,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东西真的不必了。”
这回许昭妍再无疑问——果真这不是传世凤簪。
也是了,若真是宝物,那首饰店的老板岂能认不出,想来是赵令颐先前看走了眼。
白高兴了几天却是落了一场空,许昭妍有些闷火。
不过她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再想到那天发泄时摔碎了不少首饰,事后念及不免心疼。
心里不舒服自是要讨回这口气的。
“妹妹不需跟我客气,我是真心实意来赔礼的,你若不收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不容对方拒绝,许昭妍直接将簪子推了过去,而后声称自己院里还有事,起身迈步离去,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真的不用了。”令颐作势要送还。
许昭妍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示意打住。
看着潇洒离去的人,令颐抿唇笑着,她知道那女人在等什么。
回去后的许昭妍坐在房间里慢悠悠品着茶,不时朝房门外看一眼,似在等什么人。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婢女禀报,说赵侧妃派人前来。
坠儿抱着前几日令颐来时拿着的匣子,恭敬奉上。
“我们主子说收了侧妃娘娘的金簪心里不落忍,礼尚往来,这些东西请侧妃笑纳。”
许昭妍毫不意外,就知道那女人不好意思空手收下。
不过面上还是假作客套的推脱了几句。
坠儿执意要将东西留下来,许昭妍最终“不得已”收了下,心里却早笑开了花儿。
既然那簪子不是传世凤簪,如今以数倍的珠宝交换也是值得的,算是平息了这些日子白高兴的这一场,也补了当日摔碎首饰的亏空。
揽月居,令仪欣喜的拿着失而复得的簪子偷乐。
反其道而行,果真将东西收了回。
“你就那么想当皇后?”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令颐吓得一哆嗦,手里金簪掉落在床上。
抬头就见越王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外头人竟也没有禀报。
令颐防备的看着男人,又看了眼簪子,她没有轻易开口,只听对方怎么说。
“周朝贤后的传世凤簪,本王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令颐暗自嘀咕,看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
“那兴许是你自己孤陋寡闻吧。”
说完低下头,把金簪放在枕下,准备躺下午休。
一只手将她脖颈禁锢了住,令颐缩着脖子,“你做什么!”
“真是反了,竟敢嘲笑本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令颐反抗着脖子上的手,“我只是说事实而已,那传闻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
越王松开手,黑眸直视着床上人,他当然不认为赵令颐是个贪图国母位置的人,否则当初他求娶时赵家也不会不答应。
“本王几次与你同床共枕,怎得不知你梦魇。”
提到这个令颐顿时脸颊飞红。
面前男人看着冷面冷情,可晚间在床榻上却……那羞人的画面她都不好意思回想。
“说,到底在捣什么鬼?”越王还在审问。
令颐眼睛滴溜溜转着,知道这人不好糊弄,若不拿出个像样来的理由怕是过不了这关。
“这个簪子是我及笄那年长辈送的礼物,可没一个月就丢失了,查无结果,不想如今却在许侧妃那里看到。”
令颐胡诌着,“想来是被家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卖到了外头,又流转至此,我只是想把长辈送的东西收回而已。”
知道越王此人沉默寡言,更不爱嚼舌根,相信这些他是不会传出去。
这么一说越王就明白了。
泉宫之事后这姑娘必也看出了许昭妍的野心,于是利用那人一心追求太子妃国母位子的心思,编造出了传世凤簪流言,引得对方主动带着金簪上门。
为让许昭妍相信,她还专程抱着一匣子财物前去讨去,在对方上钩后又做出副确定簪子并非传世之物,让对方厌弃。
而能有追求权势富贵心的女人必定是贪财的,她拿出数倍的珠宝做引诱,对于许昭妍来说,簪子送出去,既博了个助人的好名声,又能得一笔财物,这划算生意她自是配合。
“我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鬼心思多。”
越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人,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劳什子传世凤簪。
令颐也不在意男人怎么看待她,她想要的线索已探出,这才是最重要的,话说能把金簪收回也是意外之喜。
她的第一目的是探明金簪出处,而后才是将东西拿回,其实当时的她也没十足把握让许昭妍放手,只是尽力去尝试。
越王看着女子的每一个表情,他能读得懂,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
这些日子他时常来她房里留宿,在他面前她表现的恭谨顺从,不吵不闹,但何尝不是跟个被牵制的木偶一样。
他看的出她的心思,她本心抵触现在的处境,可偏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任性的资格,她的顺从和低头只是出于无奈。
越王当然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希望两个人两情相悦,恩爱情深。
但他也知道,父皇害死了她姑母,又下令颠覆了她的家族,双方之间的仇怨让她难免将怨恨牵连到自己身上。
虽有些不满眼下,可越王也欣慰,欣慰她能以真实的状态面对自己,她到底是个老实的,否则但凡心思活泛些,完全可以装作殷勤侍奉,耍心机地哄着自己,以达到她每次想要的东西。
“当初拒婚是你父亲的话,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令颐抬眸看过去,就见越王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想说面对仇人之后自己当然和父亲是一样的态度,可这种话也不好说出口。
“我那时从未见过你,哪里有什么想法。”
这回答倒是实话,越王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若是换成现在呢?现在再让你重新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