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再想到连累她被斥责的赵氏女,元锦书一口气憋在胸腔出不来,总想做些什么宣泄下。
“好啊,既然王爷这般真心,那就请王爷证明给我看。”
明王听得疑惑,“怎么证明?”
元锦书微抬着下巴,冷若冰霜,“你不是说在你心里我比赵扶盈重要吗?既如此,那你就找个由头把她打发出府,以此证明你说的话。”
这下轮到明王为难了,先不说他已对扶盈做出承诺,答应了要照顾对方后半生,单论感情,扶盈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承认心里最爱的是元锦书,可是扶盈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啊。
她那么温柔那么懂事,数次为他解忧解意,一心一意侍奉不曾有过丝毫懈怠,如此贴心又出色的姑娘让他很是怜惜,如何忍心置之不顾。
可面对心爱女子提出的条件又不能直接回绝,明王陷入两难。
“扶盈家道败落已经很可怜了,我若再把她赶出府,她一弱女子根本无法生存。”
元锦书不认可,“重新给她安排个去处不就是了,配小厮,配庄户,有的是安置之法。”
眼下动不了**缃,拿赵扶盈解解气也好,反正都是赵氏女,都是她的意中敌。
“锦书你知道的,侍奉过亲王的女人还如何改嫁,这是对亲王的不敬。”
元锦书听后不痛不痒道了句那就青灯古佛了此后生。
明王都快为难死了,“还是算了吧,就当是给她个安身之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王爷所谓的真心也不过如此。”元锦书笑得轻蔑,“合着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可我是吃话过活的吗。”
说完她骄傲转身,丢下一句那等甜言蜜语就留给凡夫俗女听吧。
明王哪里肯放她走,这么走了他回头还不得急死。
“锦书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至于,何必抓着个失家女子不放。”
明王一再好言相哄,“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对她。”
“扶盈人不坏,等你跟她熟了就会发现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她也很有才华,对诗画十分精通,与你也算同道中人,以后你们还可以相互探讨切磋。”
元锦书听到好笑,就那个女人三脚猫的才华如何配与自己切磋,境界不同的人如何能谈到一起,“算了吧,我与对方志不同道不合,怕是说不到一起。”
“不会的。”
提到这个明王可有话说了,他自信满满道:“你们一定能聊得来。”
“锦书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生辰那日我送你的那幅《傲霜秋菊图》,就是出自扶盈之手。”
为让元锦书能不再为难扶盈,对扶盈宽容一点,明王将实情告知。
“当然,我自是想亲手画幅给你的,可是我实在不擅长画花鸟,但又不能随便找那些庸俗笔墨来应付你。”
“扶盈提议由她来作幅画,若我看得满意就拿去送你,我瞧着她画得不错,这才敢送给你。”
明王说得开心,一心想改变元锦书对扶盈的态度,“你那天不是也对画作十分欣赏吗,由此可见你跟扶盈品味相投,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谈诗论画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明王兴奋的滔滔不绝,完全没有注意到元锦书一张脸早已青了又白。
“你居然这么羞辱我!”
突然的惊喊声将明王吓了一跳。
他茫然地看着元锦书,只见她柳眉倒竖,那双一向波澜不惊的清眸布满怒气。
自认识她以来,明王还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脾气,愣怔地不知该说什么。
元锦书气的身子止不住颤抖。
她不是没有想过那幅画并非出自明王之手,他们相识多年,明王的画工有几斤几两她岂会不知,也猜到那许是他请的高人画来送给她的。
这份心意她领了便是,没必要去拆穿。
可万万没想到的竟是出自赵扶盈之手,是谁不好偏是赵氏女,是她对手的画作啊!
她什么都不知道,竟还跟个傻子一样还大肆夸赞,赵扶盈当时在想什么?她是不是在看她的笑话?对,一定是的,那女人一定在偷着乐!
再想到当时赵扶盈现场画的那两朵菊花,不必说,那定是故意藏拙,可当时的自己还傻傻地以为是碾压了对方。
元锦书气得要吐血,那幅《傲霜秋菊图》的画工精湛高妙,意境悠远深邃,远胜自己数倍。
对她而言这次不仅是在才华上输给了对手,还输了心思,真真被对方当猴耍了!
明王不清楚元锦书的这些心思,他本心是想给她介绍个诗画知己而已。
他以为对方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欣赏扶盈的才华,而后迫不及待与扶盈重新认识,结交个同道中人,日后相互探讨学习。
时下的文人墨客都是如此,明王听到有才名的学子时也会这般。
他哪里知道元锦书在琴棋书画上根本不服任何人,她要的从来不是知音知己,而是压倒所有人,独秀一枝。
眼见对方发了这么大脾气,明王只以为元锦书是怨自己骗了她。
“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可是我本心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送个合心意的礼物让你高兴而已。”
“你闭嘴!”元锦书鲜有的盛怒,她气得几乎失了态。
“你们两人就是这么戏弄我的,竟然合起伙儿来的耍我羞辱我,太过分了!”
元锦书的怒火让明王不知所措,他承认自己骗了她,可羞辱二字如何担得起呀?
思来想去也只认为是锦书心性高,也许这欺骗对她来说就是羞辱吧。
“我绝不会原谅你!”
元锦书将所有火气发泄在明王身上。
明王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见对方要走,慌得想拉她衣袖,被元锦书一把甩开。
女人清洌的姿态凛然一副圣洁不可侵犯模样,仿若被他碰触是件多么污秽之事,“滚开,你让我恶心!”
元锦书气冲冲朝自家马车走去,她这样子明王如何放心离开,愧疚的人不死心的追着上去继续道歉解释。
“你走,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明王手停在半空,不敢再冒进,眼睁睁看着女子车驾远去。
明王痛心难过,他实在是不懂,他只是想给她介绍个书画上的知音人,怎么就弄成了这样,他撒的谎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不远处宫门下,越王望着那边情景,女人的一声声‘恶心滚开’让他听得分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