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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明白,回去后定当多加反省。”
宋宁安和沈煜又在御书房待了一会儿,便也请辞离去了。
次日,许贵妃带着亲自做好的点心和茶水前来御书房请安。
“陛下,您多日劳碌,也该多注意自己的龙体啊。”
许贵妃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百蝶穿花绫罗长裙,腰肢被一群勾勒出纤细玲珑的弧度,头上戴着的掐金丝牡丹步摇随着一举一动轻轻晃荡,整个人看上去温柔中带着妩媚,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
见到心爱的妃子,崇庆帝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了几分,从她手中接过汤碗喝了一口。
“爱妃怎的过来了?”
“臣妾想您了呀。”
许贵妃轻嗔,白嫩的手指抚上帝王的肩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正是崇庆帝最爱看的娇憨模样。
“听说宁安公主此次又办砸了差事,令国师遇险不说,还连累了许多城中百姓无辜受伤,臣妾料想您又要生气了,特意来看看。”
“皇上,您如今正在服用金丹,切忌动怒,那宁安公主也是忒不懂事了,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也办不好……”
崇庆帝闻言却并未有什么反应,又吃了块糕点后才淡淡开口。
“好了,宁安如何朕自有分寸,你也少说两句。”
他心中虽然对宋宁安也颇有意见,但既然作为当事人的国师都为她求情了,他便也不愿再多提此事,只转移了话题。
“她为国征战,此番回京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你即便不喜她,也给朕收敛着些,免得落人口实。”
许贵妃和宋宁安不对付早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因此崇庆帝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说出了内心所想。
可许贵妃却不愿就此作罢:“可是陛下,您也说了,宁安公主既有领兵打仗之才,又岂会办不好迎国师回京这样的一件小差呢?”
“就怕她是有意为之……”
“住口!”
许贵妃的话无疑是触犯到了崇庆帝心中最敏感的那个点,他脸色当即一沉,呵斥出声。
正要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外间内侍却进来禀报,说是服用金丹的时辰到了,道长已然带着金丹在外等候。
“让他进来。”
对于服用丹药一事,崇庆帝一直十分看重,当即也歇了继续数落许贵妃的心思,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下不为例。”
“臣妾遵命。”
许贵妃看上去有些委屈,却不敢反驳,只红着眼眶看崇庆帝。
“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陛下不要生臣妾的气,让臣妾留在这给您侍奉汤药吧。”
她本就生得貌美,这般举止更是我见犹怜,崇庆帝见状,心中本就不多的怒火顿时也消了大半,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道士便是在此时进来的。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道长免礼。”
对于这名能炼制出金丹的道士,崇庆帝一直也是以礼相待,和颜悦色地让对方起了身。
“道长近日来的时辰似乎比昨日早了些?”
在许贵妃的服侍吃了丹药,崇庆帝的脸色顿时红润不少,目光再次落到了道士身上。
道士隐晦地与一旁的许贵妃对了一下眼神,连忙弯身行礼。
“回陛下的话,贫道确实还有一要事禀报。”
“道长请讲。”
“贫道近日炼丹之时总觉心中不安,是以卜了一卦,测算出有灾星逼近京城,直冲帝星,危及国运,敢问陛下,近日可是有人回归京城,且一直与陛下有接触吗?”
“此人恐怕为天煞孤星转世,若不能尽早除去,恐怕会造成生灵涂炭。”
道士摸着胡子,脸上神情十分凝重,崇庆帝也跟着心中下沉。
天煞孤星?
近日回到京城,且与崇庆帝过从较密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国师沈煜,另一个则是……
沈煜当国师已有数年,深受崇庆帝信任,他在的时候,大梁也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他是大梁的福星也不为过,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灾星。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
崇庆帝沉默着,没有说出那个人,一旁的许贵妃却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似乎对道士所言十分震惊。
“陛下进来接触的人中,只有宁安公主和国师大人是才回到京城的,国是自然,不可能是灾星,那道长的意思,难道是说宁安公主是灾星转世?”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静,半晌,崇庆帝才再次开口。
“敢问道长,若宁安当真是灾星转世,危及国运,除了赐死于她,可还有破解之法?”
崇庆帝没多犹豫便相信了道士的话,一时间却无法做出刺死宋宁安的决定。
倒不是他舍不下宋宁安这么一个公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宁安于他而言还有用处,他需要她为他继续冲杀疆场,巩固朝堂。
可若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朝堂的一个威胁,那又当如何?
正当重庆帝举旗不定之时,他们先前讨论的人便已然到了御书房门口。
与宋宁安同来的还有国师沈煜。
“父皇便如此信任此人,甚至不惜为他一句话而对儿臣动了杀心吗?”
宋宁安没有掩饰自己听到了御书房那对话的意思,开门见山,心中满含对崇庆帝的失望。
她把他当成父亲,可他似乎只把她当成随时可以舍弃的一颗棋子。
“休要胡言,朕何时对你动了杀心?”
被当场戳破,还是有沈煜在场的情况下,崇庆帝不免有些心虚,一时竟也忘了质问宋宁安在御书房门口偷听的事。
“况且,既然如今道长已测算出你乃天煞孤星转世,危及国运,你既自诩爱国爱民,便也当一力配合,找出破解之法。”
宋宁安冷笑:“儿臣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她看向沈煜:“说到卜卦,国师乃是其中大能,父皇又怎可知听信这道士一人之言?”
“况且,据儿臣所知,此人恐怕连身份都是假的!”
“国师,可有此事?”
听闻此言,崇庆帝也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煜,等待着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