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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现在他们都忙着应付南疆国的战事,昭国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现在就等陈竹来接自己,谢怀将自己的东西放好,独自一人走进了院子。
还是倚靠着那棵老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吹起了笛子。
京城终于也下雪了,雪花不大,又下在夜里,等明儿起来,估计都消失了。
“小姐,这是今天从边境传来的消息。”阿紫将手中的几封信递给了宋宁安。
宋宁安放下手中的剑,开始拆开看,她们在边境本来就待了很长时间。
也有将士们抱怨为什么这次来支援的不是公主,宋宁安也只能给他们鼓气。
但是最近信里面的话都变得越来越少,边境的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
并且,宋宁安还在信里面得知了一个消息,“南疆国从一开始的攻打对象并不是他们,而是相对弱小的昭国。”
就在前些日子,谢怀频繁出城,但当时自己并未了解到这一消息,便没有在意。
现如今想到这件事,着实可疑。
现在,手上的这封信印证了她的猜测,果然,怀心大师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边境的流言也是他传的。
不论自己曾经对他产生过怎样的感觉,她毕竟还是这里的将军,这里的大公主。
自己的母亲是将门独女,若不是最后嫁给了皇帝,想必也是驰骋于疆场。
往上数数,她们家哪个不是守护家国的好男儿,绝对不能断送在自己这里。
谢怀最近应该是要回到昭国,宋宁安放下了手中的信,打算亲自去问个明白。
宋宁安也没有喊马夫,自己一路跑到了谢怀的院子,隔着墙她听到里面传来的笛声。
这笛声她之前也曾听过,当时还随口说了句难听,没想到第二次再听,就是分别的时候了。
里面传来了交谈的声音,宋宁安的耳力极好,也能隐隐约约听到谢怀在给他的侍卫吩咐他走后的事宜。
宋宁安一个翻身,稳稳当当的墙的另外一边落下。
谢怀对她的到来感到诧异还有些惊喜,问道:“你怎么不从正门来。”
宋宁安拍了拍手道:“和你学的。”
谢怀朗声笑道:“我可没说教你。”
站在旁边的侍卫识趣地退了下去,院子里面就剩了他们两个。
“你如今终于要摆脱质子的身份,回到昭国,可有什么感受。”宋宁安问道。
“或许更多的是期待吧。”谢怀回答道。
“期待,所以你就为了这份期待,把我国边境的子民当作你出去的垫脚石。”宋宁安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大声地喊道。
谢怀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就算我不让你们两国反目,这仗也迟早要打起来,不过是早晚的区别罢了。”
宋宁安挣脱开来朝后退了一步说道:“你真是个疯子,为了回去不择手段,我真是对你失望至极。”
谢怀跟着说道:“我本来就来自昭国,人人都是追求利益的家伙,我只不过想把昭国的损失降到最低。”
刚才的小雪在此时越发的大了,沾满了二人的发丝。
“所以边境城池的百姓就该死,他们的平静就该被打破。”宋宁安的双目猩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宋宁安,你太自私了,我们昭国蒙受屈辱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替百姓说一句话。”谢怀说道。
“公主,该走了。”阿紫本打算等他们聊完,可边疆突然传来了消息,上面还有红印,十分的紧急。
宋宁安直截了当地转身,谢怀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说道:“我也是为了我的国家。”
谢怀说出这句话时候,宋宁安的脚步一顿,回头说道:“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但你触碰了,今生之后,你我二人再不相见,一生为敌。”
宋宁安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习惯了把情绪藏在心底,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的最后一根弦也快要断了。
看着宋宁安离去的背影,谢怀只觉得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雪。
那份情绪就和这雪花一样,留不住的。
谢怀就站在这棵老树下面,再次拿起了笛子,吹着他们认识时的第一支曲子,双手微微颤抖着。
宋宁安接过阿紫递来的信,上面印下的红章还是她当年留下的。
上面诉说着近几日的战况,自己之前部下所送来的信并没有这么相信,而且他们大多是报喜不报忧,对于伤亡从来都是一笔带过。
在信的最后写下的是粮食,李家宝只知道自己吃饱之后就带着将士们冲,但完全忘了他们的体力能否跟上。
在这里,每天都有被饿死的人。
“阿紫,我们囤积的粮食怎么样了。”宋宁安小心地把信给折了起来,放回了信封。
“本来已经送了出去,但是路上遭遇拦截,我目前已经开始紧急联系他们了。”阿紫如实地回答道。
贵妃宫内,崇庆帝面露疲色靠在贵妃榻上。
“皇上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贵妃坐在崇庆帝身边,吩咐宫女赶紧准备新鲜的一些茶水点心,自己则充当解语花的职责。
“边境的事,着实是吵到我头疼。”崇庆帝此时正心烦意乱,手里不断拨动着玉制珠串,噼啪作响。
贵妃笑了笑,不在意般把头倚靠在崇庆帝肩头,并未用力气,轻轻地蹭了蹭,道“皇上心情不好,是臣妾的错。”
“这与你何干?”闻到贵妃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崇庆帝不由得心动 ,言语间,也带了些怜惜。
听到崇庆帝的话,贵妃直起身子,用纤纤玉手在崇庆帝的太阳穴周围轻轻按摩,体贴极了。
“自然与臣妾有关,臣妾不能尽后宫女子本分,为皇上排忧解难……”
崇庆帝心头又是一软,“只是朝堂那帮饭桶惹得我心情不好,爱妃自是最好的。”
贵妃闻言笑了笑,知道时机到了,“臣妾只不过得了皇上些许怜惜罢了,真说起为皇上分忧,还得是大公主。”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崇庆帝,果不其然看到他眉头皱了皱。
贵妃又添上一把火“大公主近日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应该是要给边军送去。”
崇庆帝身子僵硬了一瞬,冷不丁问“有多少?”
贵妃如实地报了个数,崇庆帝的眉头一皱:“算上给她的赏赐和月份,她怎么可能存到这么多的钱。”
“皇上见笑了,这都是我这个深宫的妇道人家道听途说的,未必得真,要不陛下亲自去查查。”贵妃似是急急忙忙补充,立刻回答了崇庆帝。
“我倒要看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崇庆帝闭着双眼,冷冷地道
贵妃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仍娇媚地笑着,道,“茶来了,臣妾伺候皇上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