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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区路远,又因为教训了一下官员,等宋宁安回到晋国公府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晋国公府花厅内,宋静婉正和她的几个闺中密友以及陈氏近亲,欣赏许贵妃送给她的嫁妆。
“这是南海进贡的东珠,今年风浪大,那些贱民们千挑万选,也只出了这一盒品相好的。”
她拿起一个做工精美的檀木盒子,里头的珍珠颗颗圆润,若放到外头,非万两金不得入。
立刻便有人满眼羡慕的恭维道:“这珍珠品相极佳,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就是,还得是咱们贵妃娘娘独得圣眷,连皇后娘娘都得不到的东西,贵妃娘娘不用开口,陛下就送过来了。”
关着大门,一群女眷也不怕有人传闲话,一个个口舌如蜜,哄得宋静婉自信高涨。
这时又有人提到了宋宁安的名字:“说起来,宁安公主虽为嫡出,可皇后娘娘不得宠,她又常年在军营习得一身粗俗气,哪里有咱们二公主半分高贵呢?”
“就是啊,要我说陈世子留着她的正妻之位已经算够给面子的了,真要比起来,她怕是连咱们二公主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群人说着,正个个笑的放肆,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不辩喜怒的声音。
“你说,陈禹给我面子?”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
宋宁安?她怎么忽然回来了!
宋静婉虽然心里还有惧怕,可被这些人一吹,她顿时又觉得宋宁安也不过如此。
尤其是看见宋宁安衣着狼狈,灰头土脸的从门外走进来,宋静婉更是得意。
“姐姐一夜未归,如今又这副模样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表面故作担忧,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内涵宋宁安夜不归宿,多半是与人私混去了。
一旁的陈氏亲族闻言,也纷纷附和:“是啊,您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国公府的主母,怎能随意出去抛头露面,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要我说多半是从军营里带回来的臭习惯,跟一群男人在一块儿待久了,心也野了。”
宋宁安面色冷然,视线在这群满身珠翠的妇人身上扫了一圈:“如今大梁各处灾情遍起,百姓民不聊生,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招摇享福?”
“宋静婉,父皇是个明君,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下还一味奢靡,不知心里会作何想呀?”
宋静婉一愣,随即在心里咬牙咒骂。
那些灾民与她何干,不过贱命一条罢了。可若真传到父皇耳朵里,为了面子也难免会训斥自己。
想到这里,宋静婉假惺惺的咳嗽一声:“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百姓疾苦呢?其实我早有募捐的打算,这不正想着哪天进宫面见父皇,跟父皇提及此事呢。”
“是吗?”
宋宁安忽然勾了勾唇,对身旁的侍女吩咐:“没听说妹妹要捐款吗,还不快把她身上的金银首饰一并拿走,以皇家的身份捐给灾区?”
侍女立刻上前,宋静婉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的簪子发饰,连同手里的那盒珍珠便一并被人收走。
“你……”
宋静婉满脸惊愕,心里把宋宁安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她就是说说而已,这个贱女人居然当真了!
现在自己骑虎难下,岂不是只能乖乖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