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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微风轻携梧桐香,偶闻几声虫鸣之声。
宋宁安匆匆赶到了凤仪宫。
宫人们此时已将晚膳一一摆好,一眼望去,尽是宋宁安喜爱的菜肴。
宁皇后含笑拉着宋宁安坐下,正是一派温馨之景。
没吃几口,便有宫人匆匆来报。
“皇后娘娘,公主,曹贵嫔在外求见。”
宋宁安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玉箸,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
没想到曹贵嫔这么快就来了,看来那宋钰回皇宫告状的还挺快的嘛。
只是。
她眼神一沉。
这般没有眼色,竟打扰了她与母后一起相处的时光。
宁皇后不明所以,她眉头轻蹙,声音温柔的询问宫人。
“她是为何而来?”
宫人还未应答,宋宁安便对宁皇后乖巧的笑道。
“想必曹贵嫔应是来找我的,母后不必关注,宁安来处理就好。”
宁皇后担忧的看着宋宁安,终究没有多言,让她一人去了外殿与曹贵嫔相见。
孩子大了,终究是要自己面对一些事情的,她心想。
待宋宁安不紧不慢的走到外殿,曹贵嫔已在此等候多时。
见到宋宁安终于出现,她先是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而后眼眶微红质问宋宁安。
“不知大公主为何要如此羞辱钰儿!钰儿是您的皇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听到曹贵嫔如此形容,宋宁安先是嘲弄一笑,而后说道。
“宋钰当街不敬皇姐,口出狂言,污蔑辱骂本宫,本宫不过是给了他应有的惩罚罢了。”
曹贵嫔却在此时恼羞成怒,她涂满丹蔻的手直指宋宁安,出言威胁道。
“钰儿说的都是事实罢了,他不过是一心直口快的孩子!”
“你这样对待钰儿,待我告到皇上面前,定要让皇上为我的钰儿做主,好好惩罚你这个目无手足之人!”
面对这般是非不分,无理取闹之人,宋宁安在重重历练之下,早已掌握了应对技巧。
“你告便是,只不过,今晚的凤仪宫可能要见一些血了。”
宋宁安慢条斯理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银剑,冲曹贵嫔一挑眉。
“舌,最易犯下孽,而本宫最擅长的,便是替人消除口业。”
曹贵嫔闻言,又看着那寒光四闪的银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她在宫中与妃嫔们闲聊时听闻,这宁安公主征战沙场,手上沾满了数不清的人命,如此之人,万一不管不顾的发起疯,说不定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她心里如是想着,最终只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白白欺负钰儿的!”,便匆匆离去。
宋宁安收起剑,看到曹贵嫔急忙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不在此多做停留,她快速转身朝内殿走去。
宁皇后见宋宁安这么快便回来了,神色也丝毫无异,便没有去问方才发生了何时,只是继续拉着宋宁安,与她一起品尝佳肴。
晚膳过后,宋宁安先是送着宁皇后回寝殿休息,待到看着母亲沉沉睡去后,才往偏殿走去。
她刚一踏入偏殿门,便察觉不对劲。
“谢怀,给我滚出来。”
不过片刻,一道身影便慢步从屏风之后走出。
偏殿还未点上烛火,宋宁安不习惯宫人伺候,早早便让她们都去宁皇后的寝殿待命。
谢怀身着一身黑衣,似要与这浓浓夜色融为一体。
他开口轻笑道:“公主怎知我在这。”
宋宁安倚着殿门,双手环胸,盯着他无语道。
“谁家好人夜闯寝殿会特地留下记号啊。”
她手指指了指殿内小桌上横陈着的白玉折扇,这东西,她早在谢怀那看到好几回了。
谢怀此刻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公主对谢某的折扇如此有印象,不错,我的确是故意放在这的,公主真是好观察!”
宋宁安不再理她,她把殿门合上,走至桌前席地而坐。
“说吧,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早已习惯了谢怀这动不动就深夜造访的性子,深知每次谢怀前来必定有事要说。
殿内被点上了烛光,灯火映照,忽明忽暗。
谢怀也在桌前坐下,缓声开口。
“过几日,宫中便要为贵妃举办生辰宴,皇上将此事交由我来负责。”
“哦?贵妃不是被下令禁足了吗,我看这生辰宴不办也罢。”
宋宁安敛眉,低头遮住了自己的不爽神色。
她的母后在位多年,在身体还未如此虚弱的时候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却无人为母后操办过一场生辰宴。
她从前曾在母后面前提及,说要为她操办,可母后也只是温柔的笑着拒绝她,说一场生辰宴要耗费无数人力财力,不如将这些精力拿去造福百姓。
宋宁安想着自己母后如今的境遇,心里便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过与愤懑。
谢怀尚不知晓宋宁安心中所想,他闻言只道。
“如今许贵妃宠冠六宫,我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盛大操办,以示荣宠,但我从前从未经手这样的事,于是便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宋宁安冷笑一声,左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锤。
“听谢公子这意思是,你的姑母如今正值盛宠,你是特地来向我炫耀不成?”
她说着说着,激动的嗖的一下站起身,向旁边一跨。
“砰!”
由于坐的时间长了,宋宁安起身后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下往前栽去。
但倒下后身下并不是冷硬的地面,反倒有些柔软。
嗯?
宋宁安惊的急忙睁开眼。
身下赫然是谢怀那厮!
谢怀被她压在身下,面上不闹反笑。
“公主这是……投怀送抱?”
宋宁安面色一涨,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道。
“方才是个意外,抱歉。”
谢怀并未有所反应,只是站起身,拿起一旁折扇向窗边走去。
在即将离开时,他转头,声音轻的好似要被夜色淹没。
“今日之言,是谢某考虑不周,还望公主见谅。谢某对公主与皇后娘娘绝无嘲弄之心。”
语毕,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窗前。
宋宁安怔怔的站在原地,内心复杂。
……
谢怀这边刚从凤仪宫回到自己的住所,许贵妃身边的宫人便让他过去一趟。
谢怀默了下,随后开口,温润如玉道。
“我知道了,告诉姑母,我随后就到。”
紫檀宫,云顶檀木堆砌以为梁,水晶玉壁嵌为灯,四处挂满了莹莹蛟纱,风吹绡动,如碧波荡漾,殿内随处可见奇珍异宝,黄金玉石交相辉映。
美艳动人的许贵妃正坐在通体以沉香木雕刻而成的梳妆台前,饰弄着头顶发簪。
谢怀此时走进殿内,还未行礼,许贵妃便转身,一双俏丽的凤眼盯着谢怀,娇唇轻启道。
“怀儿,本宫知道你素来主意多,这次可否帮帮本宫,将这禁足之罚快些解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将手上拿着的镶满珍珠的金钗往地上重重一摔,表情阴沉,咬牙切齿。
“要不是宋宁安那该死的贱人,本宫何至于数日都呆在这无趣的紫檀宫不得出!”
谢怀静静听着,只说了句,“怀会尽力助姑母脱困。”后,便借口有事告辞。
许贵妃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恨中,周围的宫人们都纷纷上前轻声细哄着她。